“兩位，可以交流嗎？”
姜離再次釋放渴望交流的神念波動。
然而，這兩個龐然大物，根本不把姜離放在眼裏，它們直接對姜離發動攻擊，改天換地的可怕法力，朝着姜離碾壓而去。
“哈？”
姜離心中惱火。
“比大小是吧，直接來吧！”
?2?3！
螣蛇之軀的姜離，身形劇烈膨脹，越來越大。
同時，姜離解放自身法天象地，展現出法天象地的真正體型。
螣蛇姜離，鑽進水中，迎戰巨大鯤魚。
千手千眼的法天象地，衝上天空，迎戰遮天蔽日的鵬鳥。
四個龐然大物，分別在水中和天空碰撞。
瞬時間，天崩地裂，滄海橫流。
碰撞造成的衝擊，朝着四面爆發蔓延開。
海洋與天空顛倒，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混亂崩潰之中。
空間不堪重負，如大浪一般盪漾，各處出現空間裂縫。
夢境維度這片海洋，完全的被破壞，徹底不復存在。
第一次碰撞，差不多勢均力敵。兩個半聖妖類，這才正視姜離。
“人類？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是法相之境而已？”
姜離冷笑：“現在願意與我交流了？晚了！我更喜歡拷問。”
這兩個傢伙，理智並沒有被水晶蟲卵的波動扭曲，精神意志是正常的。
“狂妄！”
鯤魚怒吼。
即使脫離海洋，它依然可以把天空當做大海一般自由暢遊。
“看我吞了你！”
鯤魚張開囊括星空的大口，一口要在姜離的螣蛇之軀上。
“巧了，我也喜歡生吞。”
螣蛇姜離也張開蛇口，咬在鯤魚的背部。同時，螣蛇之軀纏繞住鯤魚，限制它的活動。
“雕蟲小技！”
鯤魚怒吼，龐大的身形，竟然再次膨脹暴漲。
它試圖以更加龐大的體型，碾壓吞併姜離。
“你以爲，只有你會變大嗎？”
螣蛇姜離也不甘示弱，以完全不弱於鯤魚的速度變大。
短時間，螣蛇姜離與鯤魚陷入僵持，勢均力敵。
另一邊，姜離的法天象地，與鵬鳥之間的戰鬥，就慘烈的多了。
鵬鳥揮動翅膀，揮舞利爪，晃動鳥喙，施展多種可怕的神通。
它扇動翅膀，就會造成撕裂一切的狂風。舞動利爪，就能撕裂空間，撕裂萬物，鎖拿萬物。鳥喙啄擊可以穿透任何形勢的防禦屏障。
千手千眼的姜離法相，揮動手臂，同樣施展神通。
五百五十多種神通，組成神通洪流，與巨大鵬鳥的神通碰撞。
空間在兩者神通碰撞之下，不堪重負的撕裂。
姜離的法相與鵬鳥，一起進入虛空之中，繼續神通對轟的戰鬥。
看上去，姜離與兩個妖類難分軒輊。
然而，當姜離動用法寶，勢均力敵的戰況立刻逆轉。
螣蛇本體生長出觸手，纏繞住玉質飛劍，揮舞飛劍施展逆斬上蒼劍氣。
法相中代表斬我殺念神通的手掌，握住金錢劍，揮動金錢劍，釋放斬我殺念劍氣。
鯤魚被逆斬上蒼劍氣，差點一刀兩斷。
無盡滾燙鮮血如天河決堤一般奔涌而出，被姜離順勢吞噬掉。
斬我殺念劍氣，橫掃鵬鳥的大腦，令其陷入失神狀態。
法相的千條手臂伸展出去，如同一千條繩索，纏繞束縛住鵬鳥。
“?2?3！”
螣蛇姜離變得比鯤魚更加巨大，一口將半個鯤魚吞入蛇口。
而在虛空中，回過神來的鵬鳥，也試圖通過膨脹身體，掙脫法天象地的束縛。
然而下一刻，姜離的法相，就變得比鵬鳥巨大十倍，徹徹底底的將鵬鳥壓制住。
“不知好歹的東西！”
姜離冷哼。
“現在，可以跟我好好聊聊了吧？”
“人類，你惹怒我了！”
鵬鳥和鯤魚，同時發出相同的神念波動。
姜離這才發現，他們的神念波動，竟然是一致的。
“原來，你們是一個個體。”
姜離心中瞭然，而就在鵬鳥和鯤魚神念波動接觸的瞬間，它們的神念徹底融合在一起。
鵬鳥和鯤魚的力量，也在此刻完成融合。
成爲一個整體的鵬鳥和鯤魚，實力境界都翻倍提升，跨越逆命層次，達到僞聖境界。
僞聖境界的鯤魚和鵬鳥，輕鬆掙脫姜離的束縛。
鯤魚也撞破空間，進入虛空，與掙脫法相束縛的鵬鳥碰撞在一起。
虛空因兩個龐然大物的碰撞，而形成虛空風暴。
“僞聖！不錯，不錯！以爲只有你們纔會合體嗎？”
螣蛇姜離也鑽進虛空，本體融入法天象地中。
鯤魚和鵬鳥融合，龐大的體型反而收斂，化作人類形態。
變成人形的妖類，半邊身體有魚類特徵，半邊身體有鳥類特徵，也就維持個囫圇的人形，一眼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縫合怪。
姜離也順勢恢復成人類，於虛空風暴中，與僞聖境界的妖類對峙。
“人類，把那個散發波動的東西交出來，本座可以讓你活着離開。”
僞聖妖類以一種重疊的神念波動，對姜離傳訊。
姜離皺眉，道：“你的融合並不完美，刻意保持不完全融合！爲什麼？”
“交出來，否則死！”
姜離不爲所動，分析道：“你能保持理智，說明那東西對你的影響非常小。但你卻迫切想要得到它。”
“鯤魚和鵬鳥，都是你。你主動分裂，即使融合也刻意保持兩個分身的獨立。”
“不完全融合的你，都能達到僞聖層次。如果完全融合，會發生什麼？一，超越僞聖，真正超凡入聖。二，境界反而跌落，甚至不如僞聖。”
“面對我這種敵人，你沒有完全融合，可見完全融合並不能讓你變得更強。因此，是第二種情況。”
“如此看來，你追求那東西，是認爲那東西能幫你進化。幫你解決完全融合卻不能超凡入聖的困境。”
“我猜的對不對？”
僞聖妖類雙目瞳孔緊縮，目光陰冷仇恨的瞪着姜離。
“我從來不知道你，你是最近才墜入夢境維度的。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