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行動,十二把殺生王劍飛來。
五把離恨王勾,從青銅棺槨內飛出。
原本,恨殺殭屍有六把離恨王勾,不久前被姜離搶走了一把。
兩人各自操控殺生王劍和離恨王勾,殺意與恨意交融,刺入如放大心臟般的血肉地獄核心之上。
噗呲!
巨大心臟被刺破,流淌出的卻並非血液,而是如同實質一般的生命元力。
“收!”
恨殺殭屍操控青銅棺槨,發出吞吸之力,將從巨大心臟中涌出的生命元力,全部吸入青銅棺槨之中。
隨着生命元力流逝,巨大心臟一點點的縮小。
或許,當心髒縮小到如正常心臟一般大小,黑衣寸頭青年就能以血肉地獄的核心,替換成他自己的心臟。
以一個八重地獄的核心爲心臟,黑衣寸頭青年野心不可謂不大!
核心之外,打的翻天覆地。黑衣寸頭青年和恨殺殭屍,不動如山,暗中進行他們偷天換日的行動。
姜離能感受到殺生王劍和離恨王勾被觸動,甚至能感應到,黑衣寸頭青年的殺生王劍和恨殺殭屍的離恨王勾,所在位置。
但他此刻寄存在砦魔身上,只有思想意志,無法行動。
“他們在搞什麼?”
姜離想要提醒砦魔,但轉念一想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岳母大人,心歌,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沐靈韻和沈心歌,似乎聽到姜離的心聲。
沐靈韻在沈心歌的幫助之下,終於跨越最後一步,成功修成天道境,成爲血肉地獄的天道化身。
然而,整個血肉地獄,都被殺生王劍鎮壓着。
沐靈韻因此取巧,竊取了血肉地獄天道的權柄,但也因此能動用的血肉地獄天道之力,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血肉地獄的本源,正在流逝。”
成爲血肉地獄天道化身的第一瞬間,沐靈韻就感應到,血肉地獄核心的異常。
“核心受創了,血肉地獄甚至無法反擊。”
沐靈韻只能對沈心歌訴說自己的發現。
沈心歌道:“砦魔和九大地獄的惡魔,都在這裏。一定是黑衣寸頭青年和恨殺殭屍在搞鬼。我們現在,都沒有下意識的忽略掉他們。他們必然在進行什麼大動作。”
“姜大哥死劫,就源自黑衣寸頭青年和恨殺殭屍。無論他們在做什麼,都不能讓他們成功!”
沐靈韻道:“我們去阻止他們!”
“可是,姜大哥這邊怎麼辦?他寄存在砦魔身上,生死都受砦魔的操控。”
沐靈韻道:“我們留下,也幫不了姜離的。與其幹看着,不如在我們能做到的方面,進行努力。”
“好!”
兩人達成共識,沐靈韻以孱弱的天道權柄,順着感應,鑽進血肉地獄的核心之中,看到了那如同放大版的心臟一般的核心,也看到核心正在縮小,看到青銅棺槨正在抽取核心溢出的生命元力,看到黑衣寸頭青年血管連接核心。
“住手!”
沐靈韻直接衝上去,沈心歌將負面光環,都加持在黑衣寸頭青年身上。
“嗯!”
原本加持在沐靈韻身上的正面增益光環,全部消失。
“心歌姑娘,你怎麼了?”
沈心歌虛弱道:“那黑衣寸頭青年,他與血肉地獄相連,成了一個整體。對他使用負面光環,就是對整個血肉地獄世家負面光環,我耗盡了所有心力儲備。對不起,後面我恐怕幫不上忙了。”
“交給我吧心歌姑娘!”
沐靈韻安慰沈心歌一句,速度不減的衝鋒而上。
“這是什麼人?”
“不過是血肉地獄的臨死反撲。整個血肉地獄都被殺生王劍壓制,此人不用在乎。”
面對沐靈韻的衝鋒,黑衣寸頭青年卻渾不在意。
就在沐靈韻即將與兩人交戰的前一刻,血肉地獄忽然劇烈的震顫。
整個時空都在顫動!
身爲血肉地獄天道化身,沐靈韻的感受最強烈。
“是外力在衝擊血肉地獄!”
沐靈韻對沈心歌說。
“什麼外力?”
“是肉山地獄!整個肉山地獄,撞擊血肉地獄。”
這是誰也沒料到的意外情況。
砦魔與惡魔們的戰鬥因撞擊停止,黑衣寸頭青年和恨殺殭屍也暫停奪取血肉地獄核心。
沈心歌對沐靈韻問道:“沐前輩,現在血肉地獄是什麼狀況?”
沐靈韻道:“血肉地獄被撞擊的,正在極速的移動,朝着更下層地獄移動。肉山地獄似乎並非想要吞併血肉地獄,而是把血肉地獄當做一枚炮彈。“
血肉地獄收縮成一團,導致血海地獄領主,都無法從外界破開血肉地獄的晶壁系。
若非姜離這個血肉地獄使徒,恐怕只有黑衣寸頭青年和恨殺殭屍,才能進入血肉地獄內部。
沈心歌問道:“當做炮彈!轟擊什麼?”
沐靈韻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擊穿仙凡屏障,入侵凡間。或許,是衝擊某個肉山地獄正在侵略的仙界。”
轟!
沐靈韻還未說完,血肉地獄再次發出一次劇烈的震盪。
令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震盪造成殺生王劍對血肉地獄意志的鎮壓,出現鬆動。
原本鎮壓的徹底死寂的血肉地獄意志,鹹魚翻身一般的復甦了一些。
首當其衝的,就是沐靈韻這個竊取血肉地獄天道權柄的天道化身,和姜離這個血肉地獄的使徒。
他們都在血肉地獄意志復甦的那一刻,遭遇到血肉地獄的污染。
沐靈韻作爲天道化身,還能以血肉地獄天道,對抗污染。
而寄存在砦魔身上的姜離,污染都由砦魔承受。
奇怪的是,殺傷血肉地獄核心的黑衣寸頭青年,和竊取血肉地獄本源的恨殺殭屍,竟然沒有被血肉地獄的意志針對。
“好機會!”
每次撞擊後,血肉地獄核心,都會涌出海量的生命元力,從而體積縮小。
黑衣寸頭青年驚喜歡呼,體內涌出更多的血管,扎入不斷縮小的血肉地獄核心之中。
“真是天助我也呀!”
黑衣寸頭青年恨不得放聲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