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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陰火蟲

    我實在忍不住了,這氣血上涌差一點把腦袋裏那個東西都給衝破了。

    我說:你不就是想要妖啊鬼啊這些東西嗎我替這孩子出了,你現在就給他治病。

    小蘿莉掃了我一眼:你有

    我說我當然有,隨身帶着。

    小蘿莉說:拿出來我看。

    我說我腦子裏就有五大王留下來的印記,不信你給我做個ct證明一下。

    小蘿莉卻是一擺手:用ct幹什麼,來來你坐下來,我替你看看。

    說着她從她似乎還沒怎麼發育好的胸前掏出一根金針來,這是一根毫針,長三寸,陽光之下金光閃閃。

    我說不行我暈針。

    可是小蘿莉卻根本沒聽我的,手指按着我的頭開始量起來,突然她敲了敲我的前額頭說道:這裏有點奇怪,我試試啊。

    說着我只感覺前額處微微一涼,然後一股麻癢慢慢傳過來,很快她輕輕拔針,然後興奮地大叫:真的,竟然真有,好吧,你不要走了,等我給孩子看完病,我就研究你。

    研究二字讓我心裏一寒。

    紫貂貴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抱着孩子給小蘿莉看。

    小蘿莉也是仔仔細細給這孩子做了檢查,隨後她的眉頭慢慢皺起來,說道:還好今天就遇到我了,剛纔我誤判了,這種症狀拖不到明天,孩子就得活活燒死。

    小蘿莉把我們領進一間屋子,這屋子倒是乾淨整濟,跟醫院的病房沒什麼兩樣。

    讓貴婦人把孩子放在病牀上,伸手按了按孩子的胳膊跟腿,摁一下,孩子就叫一聲痛。

    小蘿莉問道: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了,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孩子想了想說:星星,星星咬我。

    小蘿莉皺眉,問貴婦人:你孩子發病之前,上哪裏玩去了

    貴婦人想了想說:也沒什麼特別的,這不是冬至的時候,帶他回鄉下去給他爺爺奶奶上墳,回來就這樣了,帶他上大醫院,都給我說是過敏,脫敏藥也吃了,脫敏針也打了,過敏源查了十幾遍,硬是查不出來是什麼過敏。

    小蘿莉說道:這不是過敏,是被蟲子咬了。

    貴婦人一驚說道:不可能啊,現在公墓都乾淨着呢,全水泥地,樹都沒有,怎麼會有蟲子

    小蘿莉道:冬至陰極而陽生,特別是冬至午時,是至陰之時,陰氣到達最盛之時。

    我在一邊聽着迷糊了,問道,午時不是陽氣最盛嗎怎麼會是陰氣最盛

    小蘿莉說道:陰氣跟陽氣是我們這世界最根本的氣,有道是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它們是相輔相成的,周易兩儀爲什麼能生四象,就是老陰生少陽,老陽化少陰。所以冬至是一年的盡頭,是冬的盡頭,只要過了冬至,陽氣就開始滋長。

    說着她把孩子翻了個身,伸手抵住他的後心,對貴婦人說道:你仔細想一想,在公墓裏遇到什麼事情了

    貴婦人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說道:要說奇怪的事情,倒還真是有一件,我們去公墓祭拜的時候,這孩子好像突然跑到別人家墳頭邊上去了,說追星星。我們一直以爲他追的是飛在天空的紙灰呢。

    小蘿莉點頭道:我現在可以確定了,這種病症應該是陰火蟲咬傷所致。

    一聽到陰火蟲三個字,我不由不信了,說道:怎麼可能,螢火蟲不是夏天才有嗎而且它們也不咬人啊,若要咬人,我小時候豈不是捱了不知道多少口了

    小蘿莉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有沒有文化,我說的是陰火蟲,不是螢火蟲。連個拼音都學不好,難怪你腦子裏長東西。

    我悻悻閉嘴。

    小蘿莉說道:世上萬物都逃不過四生,卵生胎生溼生化生,這陰火蟲就是化生,也是陰氣受陽氣所感而化成的,只在冬至午時纔會出現,一般人看不見更碰不着。只有小孩子的眼睛比較特殊,能看得到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一般都不會主動惹人,不知道爲什麼會咬了你孩子。

    貴婦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道:這孩子很小的時候,我老公就去世了,都是我一個人把他拉扯長大的。我做生意的,生意做得大了,我見慣了男人,他們不是圖我的人就是圖我的錢,沒有真心對我的,所以我一直沒再找男人了,跟孩子相依爲命,可是孩子長大了說想要爸爸,我發現我替代不了爸爸的作用,因此就給他編故事說爸爸化成了星星,只要他聽話,爸爸就會出現,會一直守在他身邊。

    我心中一動,難不成是孩子想念爸爸,便去追這些看上去像星星一樣的東西,結果卻被這叫陰火蟲的東西給咬了

    貴婦人說到這裏,突然哭了起來說她也沒想到孩子真往心裏去,一定是認爲那星星就是爸爸所變,結果被這什麼陰火蟲給咬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說不下去了,轉頭伏到陳明肩膀上哭起來。

    陳明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沒事的小雅,既然李大夫答應治了,小童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叫小雅的貴婦人很快控制住了情緒,看向小蘿莉:李大夫,拜託你了。

    小蘿莉點點頭,從胸前掏出一個針包來,往外一展,露出裏面一根根金針來。有些針長,有些針短,有些針寬,有些針窄,各式各樣的針讓我看得眼都花了。

    她拿出一根毫針來,捏在兩指之間,輕輕捻了兩下,然後她讓陳明跟貴婦各摁住孩子的雙手跟雙腳,說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鬆手。

    等兩人把孩子按好了,小蘿莉開始施針了。她扎針的手法很是奇怪,扎一針之後,就會像擰螺絲一般,正轉九下,然後又反轉九下,輕輕一提之後,再深刺一下,時而鬆手,拿指甲輕輕彈着針柄,時而又握着針柄反覆搖着。

    這施針的時間倒是挺長,小蘿莉滿頭大汗,對我說:拿毛巾給我擦一下臉。

    我便把準備好的白毛巾拿在手上,彷彿護士在給外科大夫擦汗一般,替她擦了擦額角的汗。

    不過我感覺慶幸的是,孩子並沒有像小蘿莉所說的那樣,會發生什麼事情,相反,他好像十分平靜,平靜得有點過了頭。

    就在我心存疑惑的時候,突然孩子大叫一聲,拼命掙扎起來。

    陳明跟小雅兩個人也是死命摁住,一邊摁一邊安慰孩子:小童,別怕,一會就好了。

    小蘿莉又換了好幾個穴位給這孩子施針,每換一個穴位,孩子就掙扎得厲害一回,到最後一回的時候,小蘿莉讓我拿塊毛巾給孩子咬住,怕他咬舌自殺了。

    我這好死不死的,拿着毛巾的手一個不留神,就被孩子一口咬住了,這下子把我給咬得大叫起來,想再抽手,卻抽不回來。

    小蘿莉對我說聲:你忍住了,我很快就好了。

    說着就開始扎針,這一針紮下去,孩子更用力咬住我的手,我只感覺手上一股鑽心的疼,眼淚都不由自主地流出來了。

    還好小蘿莉這一針的確扎得挺快的,扎完就收了針。

    針一拔出去,小孩子便昏睡過去了,我看他身上的紅色不見了,斑點也淡去了很多,估計這次是成功了。

    從他嘴裏把手抽出來,再看我的手,已經被咬出血了,咬出血的地方,開始彷彿火燒一樣疼,再一看我就更加懵逼了,直接嚇傻了,我的手到手腕上開始泛起紅色來,而且紅色之上,有一顆一顆的黑色斑點。

    我靠,我不由大罵起來:你個小娘皮你太不地道了吧,你這哪裏是治病,分明是把他的毒給轉移到我的身上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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