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妻來壓牀 >第171章:南柯(全文完)
    第171章:南柯全文完

    我的身體在師祖的操控之下,三門齊開,這世界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往我的身上灌了進來,這種感覺我非常熟悉,我的身體再次像個氣球一般,開始不停地鼓脹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師祖並沒有讓這種鼓脹持續太久,他開始調動身體之內的陰陽之氣,讓這陰陽之氣順着我的經脈一直從丹田連到了紫府,紫府,爲上丹田,絳宮爲中丹田,黃庭爲下丹田,三個丹田便彷彿太陽,地球與月亮一般,而周身的穴位便如同這天上的星斗。

    師祖這種運氣的方法,我從來沒見過,也從來沒聽過。甚至在我的紫府之中也沒有存在過,這是一種非常牛的運氣之法。有了這種運氣之法,我的身體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恢復了正常。

    師祖卻並不滿意,再次吸納天地靈氣,再次把我的身體鼓脹了起來,這一鼓一平,我感覺我的身體每一次這麼做的時候,都會強大幾分。

    師祖一連鼓了十次,也平了十次,這次我能感覺到極限了。

    師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金蟾子,這身體果然在鼓與平之間,達到了最佳狀態,你看啊,我現在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了,而且我的修爲還在增加。”

    煉氣化神,雖然我不知道這境界到底是有什麼表象的,但是卻知道這境界應該有相當牛的地方。

    師祖一擡手,手中的那陰火便燃了起來,師祖將這陰火往空中一拋,陰火竟然在空中凝成了一隻鳥的形狀。

    這鳥跟我手臂上的朱雀紋身化成的鳥相似。

    原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還有麒麟都是這麼來的,這是煉氣化神之後才能煉出來的東西。那麼這樣說來,師祖的確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境界了,一達到這個境界,應該就可以跟十天干的人平起平坐了吧。

    可是師祖的目的絕不會僅僅止步於此,他要的修爲也絕對不是隻達到煉氣化神,他想再進一步。

    他的堅決我都能感覺得到,雖然這身體是我的,但是我卻沒有控制權,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師祖拿着我的身體不停地吸引天地靈氣。

    我的實力再次往上暴漲。

    這個時候突然村外傳來陣陣鐘聲,師祖皺眉,停下了吸收天地靈氣,往空中一躍,竟然飛了起來。

    這種踏空而行的感覺真的很好,可惜這身體不再屬於我。

    師祖站在了城牆之上,望着底下,底下來了許多人,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我認識的是小青,小青身邊還有一個白衣服的女人,這應該就是白娘子吧。而白娘子身邊,有一個書生,書生手裏拿着一本書,我估計這就是許仙了。

    而另一邊,卻站了五組人,從他們所在陣營的旗幟來看,他們應該就是十天干。

    這十天干的旗幟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

    除了小青之外,來的這些人都是站在空中的,這說明他們的修爲水平也達到了煉氣化神。

    白娘子對師祖叫道:“法海老賊,你還不快把我兒還給我。”

    師祖卻是冷笑:“白素貞你太狂妄了,本座跟你有解不開的仇,想當年你水漫金山毀我道場,今天新老帳一起算。”

    說着一擡手,空中突然多了兩隻三足鳥,一隻是陰火凝成一隻是陽火凝成,這兩隻三足鳥向着白娘子飛了過去,在空中的時候轟的一聲,三足鳥就爆炸開來。

    白娘子舉起手中的傘,輕輕一擋,這爆炸便被擋下了。

    師祖卻也不驚,說道:“想不到你們這麼久過去了,功力還是這麼差嘛。”

    這時候十天干突然出手了,他們的族旗之中,飛出來各族的種姓之獸,向着師祖攻來。師祖也不害怕,將我手中的各種種姓獸全都放了出來,這些獸在空中廝殺。

    這時候許仙也出手了,他手中的書卷突然飛出無數金字了,攻向師祖。

    而師祖則把妖藤給放了出來,在空中化成一條綠龍擋住這些金字。

    雙方都在僵持不下,師祖以一敵多,卻完全不落下風。

    小青持劍向着師祖衝過來,師祖亦是一聲冷笑,將李臻喚過來與小青對敵。

    何村人與十天干帶來的其他人也開始打鬥起來,一片混亂。

    我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卻無法阻止,就在這個時候,我

    心底突然響起了巫心的聲音,巫心說道:“後來人啊,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阻止這一切,那就是你把你的靈魂獻給我,只有如此,你能才讓這個世界,還有你自己的那個世界迴歸太平,否則,兩個世界必然被這惡人所統治。到時候暗無天日,不堪設想。”

    我還在猶豫。

    巫心又說道:“想一想你愛的人,愛你的人,你忍心讓他們活在痛苦之中嗎,所以來吧,把你的靈魂給我吧。”

    我想到了爸媽,想到了李素素,想到懷月兒,想到乾爹,我咬了咬牙,不,我寧可自己死了,也不願意他們生活在黑暗之中。

    我放開了靈魂,就感覺巫心突然撲向了我,我的世界變成了一片光亮。

    在這光亮裏,我聽到了師祖的怒吼:不。

    然後轟的一聲,我失去了知覺。

    冬天的晚上,夜很涼,我喝多了酒,無比難受地躺在了牀上。

    爸媽都去姐姐家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這個寒假我剛回來便被大腿跟小白拉去喝酒了,喝多了酒,他們送我回來。

    我在牀上躺着,似乎總感覺自己的身邊缺少點什麼,而我又不知道我到底缺少什麼。

    夜漸漸深了,我也進入了夢鄉。

    可是我卻沒有夢,或者說我的夢竟然是一頁一頁白紙。一頁頁翻過去,上面什麼都沒有。我沒有了夢。

    清早起來的時候,我站在院子裏,深深呼吸了一口鄉下還算清新的空氣,擺弄着胳膊腿,突然之間我彷彿想到了一點什麼,在院子當中打起了一套拳法。

    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學過拳法了,或者說是健身操。

    這一套健身操一共有八式,我懷疑它們應該叫八段錦或者別的名字。

    正打着,突然聽到了敲小鐵片的聲音,我站在院裏往外望去,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慢慢走着,他的腰挺直,腰間綁着一條白湯布,劁豬的工具就掛在腰上。

    他手上拿着一隻菸斗,走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望了望我家,然後轉頭便走。

    他是誰我好像認識他一般。

    可是我的記憶呢,我的記憶怎麼了似乎這一切都被我拋在了腦後,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幹了些什麼,也記不得這些年,或者這些月,或者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早晨開始下起雪來,這雪下得有情有義,我甚至覺得這場雪在記憶之中已經下過了,要不然爲什麼這每一片雪花都這麼熟悉呢

    迎着雪,我走向河邊,老吳頭的兒子兒媳回家了,帶着他的小孫子在院裏玩。

    見到我來,老吳頭十分高興,抱着孫子跟我顯擺,我看了看他兒子跟兒媳,他們臉上還寫着那種城裏人的自豪與對鄉下的不屑。

    我往河水當中望去,河水很清很淺,但我卻似乎能看到河水中有紅鯉魚遊動。

    過了小橋,我沿着河岸走去。

    似乎這河邊會有黃狼子,會有大刺蝟,會有各種各樣我沒見過但卻似乎又熟悉的動物們出現。

    只不過這些動物並不在這裏,它們到底在哪裏

    不知不覺,來到了後山,我擡頭看向後山,雪中的山,連鳥都沒有叫,但是我卻彷彿能聽到這山裏有人在唱歌,唱完歌之後還相公相公地叫道。

    這些都是什麼畫面,是電視,是電影,還是書上描述的,或者它們就是我夢缺少的那一部分嗎

    雪大了,我轉頭回家。

    剛剛推開院門,卻看見院子裏停着一輛車,這車我有些眼熟,卻不知道是誰。

    再看門前,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美麗女人,正衝着我笑。

    我不由奇怪,我認識她嗎或者她認識我嗎

    她也不跟我打招呼,突然過來擰住我的耳朵說道:“小東子,你又跑哪裏去鬼混去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恍惚地問道:“你是誰”

    迴應我的,是耳朵上更加疼痛的感覺,還有一張假裝狠心卻藏不住笑意的臉。

    她吐氣如蘭,對我說道:“失憶了不要緊,只要我慢慢給你扎針,你絕對會把我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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