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幽姐把病房的門鎖好,爬上牀,要摟着我睡覺;看她饞嘴的樣子,我纔想起昨天沒來得及滿足她,我就出門了。
我嘿嘿一笑,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輕輕擺弄着:“姐,又想了吧你真是越來越貪吃了”
“去”幽姐媚笑着,擰了我一把,右腿在我腿上輕輕磨蹭:“臭小子,放心好了,姐那麼疼你,現在不會喫你的。”
儘管這麼說,她還是香了香我的嘴脣,小手在我肚子上往下滑;我早上才睡了兩個小時左右,現在其實特別困,不過我最大的消息還沒告訴她呢,哪裏睡得着
我享受着幽姐小手的動作,徐徐地說:“姐,還有一件事,非常重要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幽姐似乎不習慣我這麼吞吞吐吐,她歪着腦袋問:“什麼事你儘管說啊”
“是這樣....”我沉吟了一下,把宋念玉的承諾原原本本告訴給了她。
我心裏其實很忐忑,並不是我不相信宋念玉,她的命遠比她給的條件值錢,宋白和她肯定都會遵守承諾的;我真正擔心的是,幽姐心底一直因爲自己的過往和年紀而自卑,她一直在喫宋念玉的醋,她聽到這件事,心裏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等我說完,幽姐的表現果然印證了我的擔憂:她下意識地鬆開了小手,臉也浮起了一層蒼白。
“那一千萬不用還了周文龍和汪聰的事情也不用管了”
幽姐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她身子發僵,眼神複雜地看着我,好像我跟宋念玉怎麼滴了似的。
面對不信任我的人,我的脾氣一向是很急的,這時,我很果斷地一抓她胸脯,她頓時疼得挺起身子,張開了嘴。
我把她按倒在我懷裏,一邊大力上下其手,一邊咬着她的耳朵說,姐,我真受夠了,關於宋念玉,你不要再懷疑我了我心裏永遠只有你一個,你就老老實實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顧發燒,手上非常使勁,幽姐被我弄得像只小兔子似的亂扭,她喘息着,特委屈地說:“小凡,姐知道你的心,可姐就是喫醋嘛女人不都這樣嗎,看到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笑一下,也要鬧上半天姐的表現很正常嘛”
呵,只要她肯說出來,就證明心敞開了;我一陣輕鬆,慢慢鬆了手,側着腦袋枕在她的大粉團上:“姐,你能想開就好。不過我知道,你每鬧一次脾氣,都要我徹底滋潤一回才能完全過去。但今天我實在力不從心,等我燒退了,再新賬舊賬一起還,好不好”
“好個頭臭小鬼,佔了姐的便宜還賣乖”幽姐嬌嗔着,嘴撅得老高了,然而眼角卻帶着絲絲笑意;我知道她這次真的沒往心裏去,這才放心地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直到夜幕降臨,我才醒過來;醒來後,我感覺自己燒退了,再一看,幽姐正站在南牆的窗戶前打
電話,她上身只穿一件白色小背心,長髮直垂到雪白纖細的腰間,背影看上去很緊張。
“江蘇那個合同簽了”我連忙問。
“嗯”幽姐很興奮,快步走過來:“今天是8月27日,籤合同的日子”
她說着,伸出小手摸我的額頭;我卻喃喃自語,天,已經8月27了呀一週前海都商會舉辦,然後就是一連串的事情,我的大腦早被燒糊了,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給忘了
幽姐的臉紅撲撲的,又坐下來抱住了我;我感到,她的身子抖的很厲害,我在她耳邊哈了口氣:“姐,你在擔心這筆買賣會出問題,對不對”
幽姐把腦袋擱在我肩上,不由得抱緊了我,好像在尋求某種堅實可靠的保證似的:“對呀姐也是第一次玩風險投資,這完全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我很瞭解“風險投資”四個字的含義,尤其是這種跟國際政策有關的,那完全就是賭博,一個消息就能徹底改變全盤局勢。
而且,一般說來,參與這種投資的玩家都很謹慎,只是拿手裏的閒錢投一下,像幽姐這樣把身家命運都壓在上面的,非常非常少甚至,嚴格來說,賭性這麼大的人,是沒資格玩這種遊戲的。
但是,眼下除了這一單,還有什麼能快速弄到錢的法子呢
我嘆了口氣,突然感到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完全沒有底,一股無邊的恐懼隨即壓了過來;這種感覺,簡直比昨天槍口臨身還要恐怖
我和幽姐保持那個互相安慰的姿勢,抱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她先緩過神來;她拍拍我的臉:“放心吧,小凡,姐相信,這筆買賣一定能賺錢的老天都折磨咱們這麼久了,物極則反,也該給一點陽光了”
“嗯”我悲笑了一聲,說:“姐,你說得對,別忘了你的承諾哦等白雲莊的問題一解決,你要跟向思渠離婚,然後嫁給我。”
一聽到“嫁給我”三個字,幽姐的眼睛緩緩瞪大;我朝她挑挑眉毛:“姐,這麼驚訝幹嘛難道你想賴賬嗎”
“不”幽姐很激動,抓起我的手,放在她左胸上:“小凡,難道你真的肯娶姐姐這種身份,你要怎麼跟你爸媽解釋呢”
“我勒個去”說來說去,她總是甩不掉心底的自卑,我一撇嘴:“姐,那時候我就跟他們說,爸、媽,我找到了這世上最溫柔最漂亮的女人,而且還特有錢,最重要的是,她特別愛我,把我看得比命都重要這樣的女人,我就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你們說吧,讓不讓我娶她如果你們不讓,那我就去死”
聽着我的話,幽姐大滴大滴的淚直往下落;她真是幸福死了,透過那巨大的肉球,我還是能清晰感到她的心在劇烈跳動;最後,她撲在我懷裏,撕心裂肺地哭了,然而也正是在這一刻,我才真正感到,兩個人傾心相愛的滋味,是多麼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