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幽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居然那麼大那麼圓
    夏剛一宿沒有任何消息;然而,第二天早上,才七點半,我正在給許洋洋喂小米粥,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很慢,透着一股疑慮重重的感覺。

    幽姐有急事,早回去了;我心裏一動,過去把門打開,來的正是夏剛;他頭髮梳的鋥亮,手裏空空的,連點水果都沒拿,臉上卻戴個大墨鏡,彷彿生怕別人把他認出來。

    他骨子裏透着一股傲慢勁兒,走進來,眼鏡都不摘,對我揚揚臉:“你是洋洋的同事嗎先出去。”

    他的話裏帶着海都方言裏那種小家子味兒,特別刺人。

    “你說什麼”我騰的一下火就上來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許洋洋連忙伸手阻止:“俞凡”

    昨晚,許洋洋給我和幽姐說,她同夏剛是大學戀人;她是杭州人,而夏剛出身海都小資階級,身上有海都人那種歷史悠久的優越感,對外地人是一概看不起的。

    他考上公務員分進市委辦以後,那種優越感就更濃了,看同齡人都低他一等;那副欠揍的德行啊,好像在中國只有公務員是真正的工作,在企業乾的人,都是隨時可能被老闆開除的打工狗。

    他是這樣,他父母更是;畢業幾年,他父母一直在要求夏剛甩掉許洋洋,找個同樣喫皇糧的;但夏剛對許洋洋還是有些感情的,一直沒有同意。

    不過,許洋洋知道,夏剛在這段時間裏,也沒斷過相親;尤其今年以來,他在市委辦得到重用,給他介紹對象的人更多了,層次似乎也提高了;買房的矛盾爆發後,他對她就越來越冷酷,除了上牀和吵架,幾乎沒再找過她。

    許洋洋說到這裏時,眼淚汪汪的,可委屈了;接下來她就沉默了,眼神呆呆的,我和幽姐都感覺的到,她肯定在想,電話裏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層次”更高的一個呢也許這回,夏剛真的要把她甩掉了吧

    而那時,我其實非常納悶,許洋洋這麼幹練硬氣,不像是個軟弱可欺的人呀,爲什麼她會對夏剛一家忍到這種程度呢莫非她也有把柄落在夏剛手裏

    我馬上否定了這個念頭,這兩人常常把分手掛在嘴邊,這樣看,彼此不會有對方任何把柄。

    那到底是爲什麼呢

    也許,唯一的理由是,在許洋洋硬氣的外表下,卻有一顆軟弱的心,一旦愛上某個人,就會無法自拔這一年間,我見識大長,人性是有着無限豐富的可能的,任何一個人的心底,都有可能埋藏着其他人絕對想不到的性格特點。

    我恨恨地放下了拳頭;像夏剛這種靠體制四處牛逼哄哄的人,骨子裏都很慫,他被我的兇相嚇的臉都白了,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怎麼你竟然敢、想打我”

    這傻逼居然這麼簡單就嚇得語無倫次了,我狠狠呸了一聲,徑自走了出去。

    那慫包倒沒敢追出來,我把門重重摔上;走廊裏人還不多,我又急又惱,來回走動,到了前門窗戶那兒,我擡眼一看

    ,呵,夏剛正用手指着許洋洋的鼻子,面紅耳赤的說着什麼。

    而且這傢伙還真是精明,雖然激動,但聲音壓得低低的,我一個字也聽不到。

    我恨的牙根癢癢,這傢伙把女友肚子搞大了,人家流產了,見面還這麼野蠻不講理,他到底還算不算人哪

    我真想衝進去揍死他,但我知道我不能,不是怕他,而是因爲我現在考慮事情要全面細緻多了哪怕許洋洋被夏剛害得再慘,他們的事終究是情侶間的糾紛,如果我揍了夏剛,他一定會報警,那時我將毫無辦法。

    裏面,兩個人越吵越激烈;許洋洋的話我當然能聽清,她歇斯底里,問夏剛昨天爲什麼沒來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夏剛低聲回答了幾句,她突然瞪起眼,呲着牙,伸出兩隻蒼白的手,劈頭蓋臉的朝他抓去。

    但夏剛抓住了她的手,把她臉朝下按在了牀上,然後他掏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摔在許洋洋腦袋上;他最後一句話我聽清了:“這是十萬我這幾年的積蓄以後永遠別來煩我”

    就在這時,我舉起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夏剛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我回了屋,許洋洋頭髮更亂了,仍然保持着被夏剛欺負的姿勢,趴在牀上,撅着屁股,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我有點尷尬地看着她;因爲她這個姿勢太誘惑了,我真想不到,身材偏瘦的她屁股居然這麼大,這麼圓。

    而且她的睡袍是仿絲綢的,屁股一撅起來,袍子緊貼,把整體輪廓勾勒的淋漓盡致不說,連小內內的外形線條都凸顯無遺;我自認爲不是個見便宜就佔的王八蛋,但驀地見到這香豔場景,還是嚥着唾沫多看了兩眼。

    我咳嗽了一聲,但許洋洋根本不理我,哭聲更大了,屁股還很自然的顫動起來。

    我急了,快步走到牀邊,翻出剛照的照片,拍在她臉旁:“別哭了你想不想修理這個陳世美,想的話這張照片可以幫你”

    許洋洋這才止住哭聲,坐了起來;她頭髮亂得不行,面容也凌亂,嘴脣上還沾着不少清鼻涕。

    她拿起了手機,照片拍得還算清楚,夏剛戴着墨鏡,很兇地舉手對着她,她趴在牀上,樣子特可憐。

    “把這照片傳到海都貼吧上。”我盯着她說:“加個奪眼球的標題公務員爲攀高枝毆打剛流產的女友,保證他火的一塌糊塗。”

    許洋洋抽噎着,忽然咬咬牙說:“好這個畜生,剛纔他承認了,昨天他就是去相親了而且對方多半是他上級的女兒我一定要搞臭他,他敢這樣對我,我一定叫他死得很慘”

    我拿過了手機,說了句好,這纔像你一貫的樣子,對待這種嫌貧愛富見異思遷的混蛋,就得往死裏整

    說完,我就打開了貼吧,但就在我即將吧帖子編輯成的時候,許洋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等等,我又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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