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幽姐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臉上扎針
    我跟程爽又聊了幾句,她告訴了我羅小茶來海都會坐的航班,之後,話筒裏忽的響起一個純銀般的男音:“小爽,我洗漱好了,你去吧。”

    程爽似乎顫了一下,對他答了聲“好”,又對我道:“我要去洗漱上班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聽得他們的對話,我心頭不禁一怔,那男人莫非是程爽的男朋友嗎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大早上在程爽的住處洗漱,他們昨晚當然是在一起了。

    想到這兒,我心頭微微一酸,不過轉念一想,那個男人聲音那麼好聽,想必是個既有修養又有內涵的人,程爽原本就是天上的鳳凰,唯有那種男人才配得上她呢,我應該從心底裏替她高興纔對。

    有了這個念頭,我心底也就釋然了,畢竟我從來沒有真喜歡過程爽,她就像一陣美麗的風颳過我身畔,經過時固然引起一些痕跡,但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送給她的只有祝福。

    這樣想着,我甩了甩腦袋,也去衛生間洗頭刷牙,收拾整齊後,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計劃起今後的事情。

    其實我很想給羅小茶也打個電話,但想想她那古怪的性子,我覺得現在打也只會自討沒趣而已,所以就捨棄了這個念頭。

    我正想着,忽然樓上一扇門打開了,幽姐穿着睡袍,拿着手機,皺着眉頭走下樓來。她姿勢還是很不自然,腰部微微弓着,兩腿不自覺往裏夾,彷彿那裏還是很疼的樣子。

    “小凡,”到了我身前,幽姐捧起手機道:“你看,曹彬給我發來的。”

    我瞅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一張非常令人作嘔的照片,向思渠跪在地上,褲子被脫到膝蓋,臉龐以鼻樑爲分水嶺,左側被鍼灸用的銀針扎的密密麻麻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右側則完好無損。

    他眼神空洞,絕望,無比悽慘,就好像剛從地獄歸來似的。

    我的手不禁哆嗦了幾下,再仔細看,向思渠脖子上果然隱隱露出些紅色淤痕,好像是被繩子綁的。這種折磨人的手腕我早就聽說過,先用繩子按一定順序將人上身綁住,等血液聚集起來後,再用銀針扎穴位,據說可以使血液混亂,叫人生不如死。

    這種酷刑效果良好,而且留不下多少痕跡,據說起源於古代的獄卒,直到現代,有地方也仍然有精於此道的警察在用它逼供,這個可不是我瞎說的,我是有理有據的。

    “姐,這個....”

    “曹彬用向思渠的微信發給我的,他還有一段語音。”

    幽姐說着,按了一下手機右下端的返回圖標,果然還有一段語音,她隨即又點了一下,就聽聽筒裏傳來曹彬兇殘而又冷靜的聲音:“向夫人,又過去一天,錢已經漲到九十萬了。”

    我心裏頓時涌來一片怒火,這個曹彬,這時的聲線更完善了他的形象,他絕對是個毫無人性的兇殘之徒;我想,他就算親手

    掐死幾個嬰兒,恐怕也不會改變神色的。

    幽姐眉頭蹙得更緊了,曹彬話裏滿溢的惡意彷彿令她非常不舒服,她嘆了口氣,道:“小凡,算了,要不姐乾脆把錢給曹彬好了,才九十萬美元而已,也算不了什麼。”

    我思忖了一會兒,這筆錢對幽姐和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不過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幽姐和我都是老實人,向思渠又那麼對不起幽姐,憑什麼我們要替他還債憑什麼我們要向曹彬這種惡勢力低頭

    想了一會兒,我果斷的搖搖頭,“幽姐,不是我沒有同情心,如果曹彬這樣嚇唬咱們一下,咱們就老老實實把錢給他,這也太丟臉了。退一萬步說,咱們馬上要開白玉園,如果這件事在海都傳出去,咱們還有什麼臉面立足”

    幽姐一時語噎,把玉手交叉在了酥胸之前。她深知商業圈的人最講面子,要是我們骨頭這麼軟,將來做生意確實難免會受人歧視。

    我們沉默了一下,幽姐彷彿很壓抑似的,突然嘆一聲,緊挨着我坐了下來,又道:“你說的對,不過我也真不想看着向思渠這樣受罪我雖然恨他,不過...看他被這樣折磨,我還是....”

    “還是於心不忍,對不對”

    我把手放在了幽姐白嫩的大腿上,朝她會心一笑,“沒事的,幽姐,這纔是你的風格。”

    幽姐側臉看着我,神情有些錯愕。我頓了頓,道:“姐,要不這樣吧,向思渠也喫到苦頭了,現在咱們跟他聯繫一下,讓他開個價,交回視頻並跟你離婚。如果他肯答應,咱們喫點虧,多給他點錢,把這個大麻煩省掉也無妨。”

    我這樣妥協,並不是同情向思渠,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看他的屍體一眼的。我是體貼幽姐,不願看她爲難,而且我進一步想到,壞事可以轉化爲好事,向思渠這次吃了這麼大苦頭,肯定會急於還賬,離婚的條件也會降低。只要他肯跟幽姐痛痛快快的離婚,其實多花些錢也無所謂的,只要別高的太離譜就好。

    我說完,誰知幽姐卻搖了搖頭,蹙眉道:“小凡,你覺得向思渠吃了苦就會妥協嗎那你可就錯了,我瞭解這傢伙,他把錢看得高於一切,就算喫再多苦也不會輕易跟我離婚的。”

    我不禁一愣,向思渠居然這麼有骨頭看着不像呀

    幽姐瞧了我一眼,嘆道:“是真的。那個傢伙,也只有爲了錢,骨頭纔會變硬一些。”

    我無語了,愣了好久,小書抱着俞凌走出房門,小俞凌一見幽姐就咿咿呀呀的喊她,幽姐便起身去抱他,逗他玩。我又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一個朋友打個電話,過了約莫半小時,那個人開着一輛豐田霸道來了,帶來一個黑色手提箱,我們寒暄幾句,我用手機給他轉了三萬塊錢,他跟我握握手,便即走了。整個過程十分神祕。

    “這人是幹什麼的”幽姐抱着孩子,驚奇的問我。

    我沒有回答,直接把箱子打開,露出兩把閃着冷光的大號手槍,和三個黑沉沉的彈夾,裏面裝滿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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