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隨後蕭煜撓了撓頭,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趕緊解釋:“老七你該不會以爲我喜歡芷綰吧!我可沒有啊,我喜歡溫柔可愛的女子,像芷綰那種和你一起殺出一條血路的我駕馭不來的……還有我說喜歡她的長相,是欣賞,是讚美,你懂嗎?”
“知道了。”
蕭煜看着蕭晏這個樣子,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把手背到身後,清了清嗓,說道:“某人是在犯相思病啊!”
蕭晏斜眼看他:“我思誰了?”
蕭煜則是一臉難以置信:“你思誰了?你就差把“我想葉芷綰”寫在臉上了!”
蕭晏白了他一眼:“我也是欣賞她的長相,偶爾會想起而已。”
“想一天了吧。”
“……”
“你喜歡芷綰。”
“我說了我喜歡的是她的長相。”
“因爲是她,你才喜歡那個長相。”
蕭晏只覺得蕭煜在說胡話,起身把蕭煜推向門外,不想再和他搭話。
蕭煜則扒着門框不鬆手,朝他說道:“你先告訴我你和芷綰到底怎麼了啊,他們怎麼都走了。”
蕭晏微微嘆了一口氣:“三年前我在青山中的那一箭是她射的。”
“什麼?是芷綰?”蕭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又緩緩說道:“所以……你把她趕走了?”
“我沒有,是她自己要走的。”
蕭煜滿臉愁容:“我就說老七你也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只是芷綰她肯定覺得對不起你,心裏過不去那道坎,沒臉再見你了,你說你也沒攔着點,那咱們快去找他們啊!”
“她自己非要走,爲什麼要找?”
“她和陽歌兩個女子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啊,你忘了你把芷綰從南靖皇宮裏帶出來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了?”
蕭晏眼神轉動了一下:“不是有那個葉昭行嗎。”
“那個葉昭行?他眼裏就只有葉芷綰,那陽歌一個人可怎麼辦啊!”蕭煜不禁仰天長嘆。
葉芷綰這邊一直從下午坐到晚上,連僕人送來的飯都沒心思去喫,蕭晏的面孔和三年前他被人駕走時猛的轉身回望的那一幕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沒想到她這幾年夢魘的主人公竟是蕭晏,葉芷綰不禁失笑老天真是會捉弄人。
當葉芷綰準備起身回房之時,院中走來的一個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葉芷綰看着他由遠到近,手中的拳頭不自覺握緊,眼中藏不住的殺意直盯着那人。
趙啓步履匆忙,路過葉芷綰時只淡淡的掃了一眼,見她一直看着自己也來不及多想,只加快腳步朝端王府書房走去。
葉芷綰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姜岱的書房從不讓人靠近,倒也給了她很大的便利,附近並沒有僕人來往,趁着夜色,她隱匿的很好。
來到書房附近她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細聽屋內談話。
裏面傳來姜岱止不住的怒氣:“就那麼一點用處,給了他那麼多銀子,他還嫌不夠!簡直是貪得無厭!”
趙啓則小聲說道:“王爺息怒,既然這樣,他留着也沒什麼用了,以後也只是個禍害,不如……”
過了一會兒,姜岱冷靜下來:“趙啓,這次的事情你功勞不小,跟着葉蒼在青山守一輩子到頭來也只是在爲葉深做嫁衣,着實委屈了你的一身才能。”
趙啓連忙跪在地上:“屬下棄暗投明,能另有一番作爲還是全仰仗王爺的扶持!”
姜岱坐回桌前淡淡道:“放心,本王絕不會虧待你,你也知道本王那個逆子根本不是行軍的料子,你且好好幹着,等再過兩年本王老了,這羽林軍遲早是你的。”
“末將多謝王爺厚愛!”
趙啓把頭重重磕在地上,面上全是喜悅之色。
卻不知此時桌前那人嘴角勾起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隨後門被拉開,趙啓從房中走出,葉芷綰趕緊閃身藏進黑暗中。
姜岱還在裏面沒有出來,葉芷綰確定果真是這二人狼狽爲奸陷害祖父,打算等晚些時候再來搜取證據,只是現在不知道他們說要解決掉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葉芷綰認真回想二人對話:是趙啓帶來的消息,還爲他們做過事,又給了很多銀子……
是那個教書先生!
前後串聯起來之後,她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朝院牆跑去,走到和葉昭行約好的地方,向外扔了一顆石子,那邊傳來葉昭行的聲音。
“郡主,出什麼事了?”
葉芷綰急聲說道:“昭行,你快去那個教書先生家中保護他,他現在要被姜岱滅口了!”
“可是,郡主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
葉芷綰急聲說道:“如果那個教書先生出了什麼事沒了證據,證明葉家清白之路只會更加艱難,他現在比我重要,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快去吧!”
葉昭行滿臉擔憂,留葉芷綰一人在這裏如果出了什麼事他會後悔一輩子,可那教書先生畢竟關乎着將軍府的清譽,那是葉芷綰心中更爲看重的事情,如果他被滅口,葉芷綰一定會痛苦一輩子。
葉昭行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去了。
葉芷綰聽葉昭行離開之後便悄身摸回了書房,只見姜岱正關門離開,等他走遠之後,葉芷綰翻窗潛了進去。
書桌被姜岱整理得一絲不苟,背後書架上也都是些古典名著和兵書,整個屋子乾淨整潔,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看到這些葉芷綰心中不免有些焦灼,她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姜岱從不讓人進入他的書房就說明這裏一定有什麼祕密,而他又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也斷不會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只放在表面上。
所以,這個房間裏也許會有一間密室。
想到這裏葉芷綰去細緻觀察整個書房佈局,發現有一處地方很是奇怪,牆上有一幅凸起的飛天壁畫,上面所繪仙女身上的腰鼓比整幅壁畫都要光滑一些,應該是經常觸摸所留下來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葉芷綰上前幾步去按那腰鼓,果然不出她所料,這裏是一處可以按下去的機關,隨後旁邊的一道暗門緩緩張開。
她快步走進密室,又在裏面關上了門。
這裏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只堆了一些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