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凰啼山河 >第九十九章 剝皮挑筋
    蕭晏在山洞與他周旋了許久纔要來一個位置,得知位置後他把人關在洞穴中藏起來,不停歇去了宋與洲他們的營帳。

    衆將士見他進來起身就要行禮,他連忙阻止,只是尋覓幾圈卻不見宋與洲蹤影。

    問過得知他剛剛出去沒多久,蕭晏看着都沒徹底恢復好的楊崢心裏泛起疑惑,他與衆人寒暄幾句回了衛青宇的帳篷。

    卻不想大老遠就看到了一直在找的那人,他快步上去:

    “你怎麼在,有事?”

    宋與洲一驚回身行禮:“參見七皇子,我……我想問問吳大寶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蕭晏臉上愁雲密佈:“還是那樣,兩日了,各種嚴刑都用了,還是什麼都不承認。”

    “嗯……畢竟是細作,嘴肯定不好撬……”

    蕭晏上下望他一眼,“有心事?”

    宋與洲雨點般搖頭,“沒有!”

    蕭晏還想再說什麼,但事不宜遲,他遞出一個信物先道出要事。

    宋與洲聽後雖有奇怪但也很快領命衝塞北方向而去,只是剛走沒多遠腳步就逐漸慢了下來,他猶豫着要不要回頭開口,只聽後方傳來一道驅斥的聲音:

    “去辦你的事!”

    ......

    蕭晏望着宋與洲停下又加緊的步伐,眉頭不由緊起,掀簾進了帳,好在這一會衛青宇給他道出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葉芷綰的性命已經可以穩住了。

    衛青宇望着一圈藥爐指他,“你說你,說走就走,我煎的藥都浪費了一鍋!”

    蕭晏撇嘴,有些煩躁:“我都是趁着你煎藥時間出去的,不會耽誤正事的,再說了你也好賴給我點休息時間吧,血都快流乾了。”

    他嘴上這麼說着,胳膊卻老實伸了過去。

    衛青宇望着他的道道血口,不免吁氣:“怎麼了,剛纔不順利?”

    “還湊合。”蕭晏應付答着,盯着葉芷綰安靜的臉突然又問道:“你說她到底哪裏好,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

    衛青宇汗顏,“這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

    蕭晏想了半天,搬出一個歪理:“我喜歡她自有我的道理,別人憑什麼喜歡?”

    “這……”衛青宇不知他出去一趟還碰了什麼事,也不想觸他黴頭,便應承着答道:

    “趙女官她容顏絕冠,一貌傾城,秀外慧中,生得一副天姿國色,還能文能武,實屬女中丈夫,有愛慕者其實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蕭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衛青宇不禁皺眉回憶:“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個吝嗇之人啊,除了些趁手兵器,你有什麼喫的玩的都喜歡與他人分享,怎麼現在心眼這麼小?”

    蕭晏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出來,聲調都高了些:

    “這能一樣嗎?她是喫的玩的嗎?”

    “……我就是打個比方,意思是你不要因爲別人愛慕她就自己生悶氣。”

    “我不生悶氣?”蕭晏氣得擰着脖子問他:“那你能眼看着自己的心愛之人被別人惦記嗎?”

    “我……”

    衛青宇噎住話語,許久才愣愣着答:

    “我不是一直都在看着嗎。”

    因爲他纔是那個惦記的人啊。

    蕭晏因着這話瞬間想起了一些亂作一團的往事,他上去就給了衛青宇一拳,煩的只想打人,咬着牙話也說不利索。

    “你!”

    “我真是,我當年就該一拳打死你。”

    “省得你現在來噁心我!”

    他又恨恨的踢上一腳,“給我瓶金瘡藥和一碗湯藥!我現在去拷問吳大寶!你趕緊給我治好她!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先砍了你!”

    蕭晏胡亂端着藥就直奔關押吳大寶的地方而去,腦子裏全是衛青宇那副癡情又委屈的神情。

    不對,是那副嘴臉!

    真是看一遍就氣惱一遍。

    他永遠也忘不了衛青宇十幾歲時,在太醫院無人的角落對母妃傾心告白,那副嘴臉真的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那時他只有幾歲,也是自己第一次動手打人。

    從那以後的很多年,他見衛青宇一次就打他一次。別人問他爲什麼,他就耍皇子威嚴,說自己看他不順眼。

    人家還笑衛青宇生得一張仙人相貌,怎就討不得七皇子歡心。

    可只有蕭晏自己知道,衛青宇這個念頭會給母妃帶來多大的麻煩。

    但他沒想到的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真心待母妃的到頭來也只有他一人。

    他沒有給母妃帶去麻煩,而是護她到了最後一刻……

    -

    臨近目的地,蕭晏整理了一下雜亂的心情,端藥進了充滿血腥味的帳篷。

    吳大寶被綁在十字木架上,全身都用有刑具,黑斑遍佈,一直反覆用刑潑涼水吊着他的一口氣。

    蕭晏知道這種便是心中有信仰之人,基本不會臣服,他蒙好口鼻拿出金創藥給吳大寶受傷之處慢慢上藥。

    動作很細膩,吳大寶卻也因爲金創藥的刺激清涼之感醒了過來,他眯起眼睛向前呸了一口:

    “嘶......要殺就殺......別給老子搞這一套。”

    蕭晏看着衣袖上的一口黏/膩血色唾沫,蹙眉一下脫去外袍扔到火爐中,又轉頭吩咐帳中人先退出去。

    直至帳中只有兩人,蕭晏猛地反手抽他一巴掌,“不識擡舉!”

    這一掌清脆響亮,力度極大,震得吳大寶一陣頭暈耳眩,嘴角瞬間涌出一道血跡沿着下頜流到地上。

    蕭晏泄完氣又繼續了手上活計,聲音如同他的力度一般不輕不重:

    “我知道你並不想死。”

    吳大寶輕哼:“你看我現在怕死嗎?”

    “你不怕,但你還是不想死。”

    “老子都不怕死了,還不想死?你這人是有病吧?”

    蕭晏輕笑,“看來用刑力度還是不夠大,居然一口氣能說這麼多話。”

    他找來一把小巧鋒利的尖刀,貼在吳大寶指縫,“人們都說十指連心,你說我要是將你的這處心刨露出來會是什麼樣?”

    說話間,尖刀已經嵌入吳大寶的指甲縫隙。

    蕭晏順着他的食指指縫挑出一個皮肉連接的道口,而後刀尖順着血口直入向上一起。

    一條粘帶着血肉的手皮霎時被他連筋扯了下來。

    “啊!”

    吳大寶的痛苦哀嚎聲乍然傳遍周圍幾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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