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的聲音轉冷,“你沒有多少血可以流了,如果你不求醫,你活不了多久。”
青追插了一句嘴,“寧哥哥,要不我再捅他兩下,看他還猶豫不猶豫。”
張偉彪一聽這話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哪裏還敢有半分猶豫,跟着就說道:“我求醫,我求醫。”
寧濤移目張雷,“你呢”
“嗚嗚”嘴巴被活生生撕開的張雷無法說話,可他求生的慾望卻比張偉彪還要強烈,發不出聲的時候他顫顫的舉起了手。
寧濤說道:“很好,既然你們都決定求醫,我就說說我的規矩。我看病治病有我的規矩,你們必須得遵守。我會帶你們去我的診所,給你們開一張處方契約,你們需要在處方契約上簽字,然後你們就會得到治療,活命。”頓了一下,他又問了一句,“我說的,你們都明白嗎”
張偉彪和張雷兩人爭先恐後的點頭。
他們不知道寧濤的診所在哪裏,也不知道寧濤會怎麼“治療”他們,可人就是這樣,在死亡的威脅和壓力面前,求生的慾望會壓倒一切。
寧濤打開小藥箱,伸手進藥箱,在一本普通處方簽上撕了一張處方簽下來。那張處方簽上有一個他事先就畫好了的血鎖圖案,那一疊普通處方簽上也還有還幾張畫好的血鎖。這些都是他離開榮華府回到天外診所之後畫的,因爲他事先就考慮到了,對於他和青追要乾的事情,他不能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咬破手指後,他乾脆就多畫了幾張,留待下次使用。
寧濤就在虛空中打開了天外診所的方便之門,漆黑的窟窿憑空出現,張偉彪和張雷兩人頓時驚呆了。
寧濤說道:“你們兩個進去吧。”
張偉彪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失血過多,剛剛撐起一點又躺了下去。
張雷也是一樣的情況,肚子被青追狠狠的捅了一下,動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根本就爬不起來。
“廢物”青追伸手抓住張雷的衣領,順手一扔,張雷的身體就像是一塊枕頭一樣飛進了方便之門中。隨後她快步過來,抓住張偉彪的衣領又將張偉彪扔了進去。
寧濤說道:“你留在這裏等我,但不要採取行動。”
青追應了一聲,就算寧濤不這樣安排,她也不想跟着寧濤進天外診所。
寧濤進入方便之門,方便之門消失,那張普通處方籤飄飄落在了地上。
天外診所中,善惡鼎怒容滿面,青煙繚繞。
張雷和張偉彪完全本震懾住了,滿眼驚恐的看着診所裏的一切,以至於寧濤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也沒有察覺到。
寧濤也懶得再講述他的規矩了,直接取出賬本竹簡,抓起張偉彪的左手就放在了竹簡上。
“你你幹什麼”張偉彪很害怕。
寧濤沉默不言,他打開了賬本竹簡。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張偉彪的診斷:張偉彪,丙辰年四月出七生,惡貫滿盈之人。首惡姦殺少女,計七點惡念罪孽。次惡綁架拐賣女子五十一人,計二百五十五點惡念罪孽。強迫女子賣一身惡念罪孽三百七一點,可開惡念處方契約,以死贖罪。
“你在看什麼”張偉彪又問了一句。
寧濤怒目相視,“閉嘴”
張偉彪哆嗦了一下,閉上了嘴巴。
寧濤跟着又使用賬本竹簡給張雷診斷了一下。
賬本竹簡也給出了張雷的診斷:張雷,壬申年六月初六生。陰毒之人,首惡綁架拐賣女子十五人,計七十五點惡念罪孽。次惡強淫.女子二十一人,計六十三點惡念罪孽一身惡念罪孽一百九十二點惡念罪孽,可開惡念處方籤,斷四肢及命根贖罪。
斷四肢及命根贖罪,這等於是“甕刑”了,這種懲罰從某種程度上講其實比死還難受。
不過寧濤並沒有打算這樣做,從天外診所出去之後張雷和張偉彪面對的是同一種贖罪方式,那就是以死贖罪。
寧濤很快就開好了兩人的惡念處方契約,然後摺好,讓張偉彪和張雷簽字。兩人不敢猶豫,都在各自的惡念處方契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寧濤隨後給張偉彪和張雷一人一顆精品處方丹,說道:“都吃了它,吃了它你們就沒事了。”
張偉彪和張雷不敢猶豫,都將精品處方丹喂進了嘴裏。
善惡鼎的青煙大霧一般涌了過來,轉眼就將張偉彪和張雷吞沒了
幾分鐘後,掉在貨倉地面上的血鎖突然打開,寧濤領着張偉彪和張雷走了出來。
張偉彪出來之後第一動作就是去看被青追砍掉的右手,可他的右手就像是被狗叼走了一樣,找不到了。
青追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綠芒。
寧濤知道她想幹什麼,他給青追遞了一個眼色,然後
說道:“張偉彪,現在打電話,讓你的人將船上的救生艇放下,將你們綁架的女孩子都放了。”
“這”張偉彪顯然不願意,猶猶豫豫的樣子。
寧濤眼神冰冷,“怎麼,你還不願意”
張偉彪慌忙說道:“不,不是要不你開個價吧,我給你錢,馬上轉賬。”
青追大步走了過來,“我看你是想再死一次”
張偉彪跟着就說道:“我打電話,我馬上打電話。”
青追將已經舉起的蛇爪放了下去。
張偉彪撥了一個號碼,然後依照寧濤的指示開了免提。
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總,爽夠沒有什麼時候讓兄弟們也爽爽吧。”
張偉彪暗罵了一句,硬着頭皮說道:“情況有變,現在把那些女孩子都轉移到救生艇裏去,然後把救生艇放下去。”
“發生了什麼情況”
“媽的再問一句老子弄死你讓你放就放”張偉彪怒了,怪物一樣的女人就在他的身邊,隨時都有可能再殺他一次,他哪裏還敢留人。
“好的,我馬上就放人。”對方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