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飛流直下的瀑布穿出一道光潔溜溜的身影,虛空踏兩步,落在了三個女人的身前。
三個女人頓時驚呆了。
她們的男人剛剛進去的時候還是頭戴陰絲遮天帽,身披泥靈碧雲衣,腳踏藕絲步雲履,何等的瀟灑威風,可是現在卻光着屁股出來了!
還好沒有追兵殺出來,不然她們恐怕都要搶着救夫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光着屁股。
寧濤在張三丰的洞府之中找了兩張符紙,前面貼了一張,後面貼了一張。只是那符紙的顏色和皮膚相近,所以乍看上去就像是光着屁股。
“夫君,你……”這樣的寧濤讓南門尋仙不敢直視,看到自己的男人這個傷風敗俗的樣子,她感覺好尷尬。
寧濤開門見山地道:“那變形獸果然設下了陷阱想謀害爲夫,不過已經被我搞定了。”
“你殺了那變形獸嗎?”唐子嫺問。
寧濤點了一下頭:“那變形獸想利用法陣害我,被我識破斬殺,但我身上的渡劫套裝卻被那法陣毀了。”
剛纔在洞府裏他就想好了這樣說了,也必須這樣說啊,難道要告訴她們是用分身術破解了變形獸的陷阱嗎?那可是他的黑科技,核心機密,打死也不會說的。
南門尋仙捂嘴竊笑,她忍得好辛苦,但終究是沒能忍住。
唐子嫺說道:“夫君,我們現在能進去了嗎?”
寧濤說道:“我仔細看過,裏面已經沒有什麼機關陷阱了,你們跟着我來吧。”
“等等!”唐子嫺忽然說道,同時擡起手臂擋住了正要跟着寧濤去的南門尋仙的路。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怎麼啦?”
唐子嫺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那變形術變化出來的?”
寧濤右手一揮,手中槍穿掌而出,槍身周圍水墨煙氣瀰漫,赫然是正宗的肉中槍槍氣能量場。
“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寧濤說。
唐子嫺卻說道:“這仍然不能證明,也就是我們的夫君,我都聞不到你身上的氣味。”
寧濤有點頭疼的感覺,可是他又能理解唐子嫺,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小心呢?之前在這山頂上,那個變形獸已化爲五,不只是變出了他的樣子,還變出了她們三個和貔貅金藏的樣子,讓人真假難辨。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就是你的夫君?”寧濤笑着問。
唐子嫺說道:“你把身上的那張符紙揭了,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我夫君。”
寧濤:“……”
這就有點兒不正經了。
寧濤發現她其實知道是他,只是在調戲他。
怪不得寧濤再說句什麼,唐子嫺忽然張嘴一吹,一股仙氣頓時從她的檀口之中吹了出來。
風吹草低見牛羊。
三個女人瞪大了眼睛。
寧濤給了三個女人一個白眼:“這些你們相信了吧?”
唐子嫺說道:“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寧濤單獨給了她一個白眼:“什麼問題?”
唐子嫺說道:“昨天晚上你親過誰?”
唐子嫺忍着笑:“好了,我們相信,你們進去吧。”
寧濤忽然身形一晃,眨眼間便到了唐子嫺的身邊,然後一巴掌掄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
漣漪盪漾。
“哎喲!”唐子弦一聲嬌呼,不是很痛,卻裝着很痛苦的樣子。
寧濤一臉嚴肅的表情:“兩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膽敢調戲夫君,家法伺候!”
唐子嫺捂着小嘴笑,一點都沒有把寧濤的警告當回事。
南門尋仙嗔道:“你們兩個正經一點好不好?眼下是很正經的事情啊!”
寧濤說道:“愛妻說的是,我們進去吧。”
一家四口穿過瀑布,來到了張三丰的洞府的洞口。
南門尋香擡頭看了一眼洞口門楣上的四個字,好奇地道:“無中生有,好奇怪的名字。”
寧濤說道:“我也覺得奇怪,但我不知道爲什麼取這樣的名字,我們進去看看吧,或許能找到答案。”
“嗯,我們進去看看。”南門尋仙說。
寧濤向甬道里走了進去。
身後忽然又有一股仙氣吹來。
身後的那張符紙又飄了起來。
寧濤回頭瞪眼。
唐子嫺和南門尋仙同時攤手,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死火凰說道:“不是我。”
寧濤:“……”
他心中一聲嘆息,還悲涼,這家法一點都不管用啊!
大日葫蘆裏其實裝了許多南門尋仙的衣服,他只是不想穿那些女裝,因爲他使用分身術的時候,分身們穿的可都是大日葫蘆裏的女裝,他不想給她們任何機會聯想到什麼。
所以……
爲了幸福,還是忍一忍吧!
寧
濤領着三個女人進了張三丰的洞府,三個女人看到了太極鼎,還有太極頂旁邊的一灘黑色的血跡,但並沒有看到變形獸的屍體。
“夫君,那變形獸的屍體在哪?”唐子嫺對變形獸的屍體最感興趣,因爲那變形獸的能力和她的陰谷鎮靈符很是相似。
寧濤心念一牽,將大日葫蘆中的變形獸的屍體放了出來。
那變形獸的屍體軟塌塌的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野獸的形狀,更不成人形,真的像是一大團硅膠。
唐子嫺蹲了下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伸手戳了戳。
變形獸的屍體很有彈性,一彈一彈。
寧濤走到了太極鼎旁邊,伸手將裏面的兩本祕籍拿了出來。
南門尋仙對祕籍更感興趣,她跟着就湊了過來。
寧濤將龍行草書符法打開,一眼之後頓時愣了一下。
的確是龍形大草啊,裏面的文字和符文結構氣勢磅礴,大有龍騰大海,遨遊太虛的大氣象。
可問題是……
祕籍中的文字和符文絕大多數他都不認識啊!
“尋仙,你認識嗎?”寧濤問,心中尷尬。
南門尋仙搖了搖頭。
寧濤苦笑了一笑:“大師就是大師,所書祕籍也只可意領神會,不可辨認。”
他又翻開了那本太極拳法的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