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停了下來,那個男人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寧濤面帶笑容:“教宗大人,你醒啦?”
這聲音如此的親切,滿滿都是關懷。
可是臂大力聽了這話卻是一陣惡寒,不僅背皮發涼,還想吐。
寧濤說道:“潮汐,這個傢伙交給你了,隨你處置。”
潮汐走了過來,看着臂大力,冷聲說道:“你可還記得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族孩童?”
臂大力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潮汐擡起一腳踩在了臂大力的一隻腳踝上。
咔嚓!
一聲骨裂的脆響。
“啊——”臂大力慘叫一聲,劇痛襲來,他疼得大口大口喘氣。
剛纔寧濤斷他雙臂,他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可是這次腳掌還在腿上,可帶來的卻是鑽心的劇痛。
“那些孩童都有爹孃生,爹孃養,我這一腳就是替那些孩童的爹孃踩的,這一腳是爲了那些孩童踩的。”音落,潮汐又一腳踩在了臂大力的另一隻腳踝上。
咔嚓!
“啊——”臂大力疼得眼淚止不住的滾了下來。
“這一腳是我自己踩的!”
“啊……”
“這一腳是爲了寧大哥踩的!”
“你殺了我吧……”
“這一腳爲了部落!”
“……”
潮汐一腳腳踩了上去,臂大力身上的骨頭寸寸斷裂,先是一雙腿的腿骨,隨後是肋骨。踩到肋骨的時候,臂大力終於挺不過去了,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你這傢伙活在世上簡直是浪費空氣!”潮汐擡起一腳,照着臂大力的腦袋踩了下去。
一聲悶響,臂大力的腦袋凹陷了下去,潮汐將腳擡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好幾寸深的腳印。
天神教的教宗大人,帝國的國師,就這麼被活生生的踩死。
整個過程,寧濤都看在眼裏,心裏也有些驚訝,他是真沒看出來潮汐居然還有如此兇悍的一面。
“寧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潮汐看着寧濤,似乎有些後悔當着寧濤的面處死臂大力,她覺得這樣就顯得不淑女了。
寧濤笑着說道:“對待敵人就應該殘忍,你已經很溫柔了,換作是我,我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就死掉。我會治好他,一次次治好他,然後一次次殺死他。”
潮汐:“……”
她其實知道,寧濤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是爲了讓她好受一點。
她看着寧濤,浩眸之中滿是情意。
一代俠女就是這麼淪陷的。
這事就像是工攻城,攻城車不停的撞門,終有一個時候會撞開。
“老送,我們現在去哪?”碧明珠問。
寧濤說道:“本來是要去大皇宮找猿剛烈的,但是我帶着臂大力去找你們的時候,我從一個護法的口中獲得了一個消息,猿剛烈已經去了南里基地,猿學獸也有可能在南里基地。這是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所以我就帶着你們出城了,我們現在就去南里基地。”
潮汐的一張臉頓時紅了大半邊,卻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寧濤一眼。
寧濤笑着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吧,不然到手的聘禮又飛了。”
碧明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們呀,真是的……”
真是的什麼,她沒說。
剛纔還說兇殘的女俠,把人一身的骨頭踩碎,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羞澀的少女。這才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奇怪。
一朵藍色的神雲從山林間冉冉升起,然後往扭腰城南邊飛去。
那幾個被營救出來的人族女奴早早就放了,畢竟這是去摧毀南里基地,不是去逛街看戲,帶着她們是個累贅。三個女人救下了她們,寧濤把她們帶出扭腰城,剩下的路得她們自己走。
藍色神雲往南飛了幾十裏地,還沒看見南里基地,一隻巨大的蒼蠅便從一片山林裏飛了起來。
一如寧濤的猜測,厄爾果然不敢靠近南里基地,就在周邊簡單的偵查了一下。
“老闆,這片山林裏沒有敵軍,但再往前一點就有了,我數次嘗試突破,但都沒能成功。”厄爾說。
寧濤也懶得點破它,只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看見猿剛烈從扭腰城方向過來?”
厄爾說道:“我沒見過猿剛烈,但半個小時前有一隻白頭鷹從這裏飛過,去的就是南里基地的方向。那鷹背上坐着一個猿人,但我不敢升空去看,所以沒看清楚。”
“白頭鷹?”寧濤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白頭鷹,但想必應該很巨大,而且鷹頭也應該是白色的,不然也不會叫這個名字。
潮汐忽然想起了什麼,動容道:“厄爾說的就是猿剛烈,他騎的就是一隻變異的白頭鷹,我從南里基地逃走之後,無法擺脫他的追蹤,就是因爲他騎的是白頭鷹。那鷹翼展上百米,巨大無比。一對鷹爪,輕易就能摧毀一座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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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翼展上百米,一對鷹爪輕易就能摧毀一座房屋,那的確是一個龐然大物。
寧濤的腦海之中忍不住去想象那白頭鷹的樣子,他也相信潮汐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他還是覺得很誇張。那麼大的鷹,鷹背上載幾十個猿人,一噸炸彈什麼的都沒有問題。可那還是鷹嗎,那特麼的當轟炸機用都是沒問題的。
碧明珠說道:“這麼說來,猿剛烈確定去了南里基地,我們現在就去吧。”
寧濤說道:“我從臂大力的腦子裏獲取了一些信息,大猿帝國真的是在研究核彈,不只是毒氣,到時候你們不要貿然行動,待在我的雲上,避免被輻射傷到。”
潮汐說道:“核彈是什麼武器,很厲害嗎?”
寧濤說道:“那是一種足以毀滅這個世界的武器。”
潮汐和靈兒驚大了嘴巴。
能毀滅世界的武器,兩個部落女孩連想都不敢想。
碧明珠聲音冰冷:“居然敢造核彈對人類滅族,猿人不值得同情,到了南里基地,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