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要擺出這種表情方纔和莫如菲當着楚家人的面親熱的人,是他
他們隱婚三年,外人不知道,可楚家的人知道。
他完全沒給她留一點顏面。
想到這裏,楚洛寒不顧身上的冷,用力掙扎,“龍梟,何必呢你當衆扇了我一巴掌,現在幫我,算什麼打一巴掌,再施捨給我一顆糖讓我感激涕零”
龍梟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色中激起波瀾,“這麼說,你是想回去,繼續丟人現眼了再跳進去一次,驗證你神經有病還是你想回去,被你的繼母和妹妹當衆羞辱楚洛寒,你自詡聰明,自認冷靜,今天一見,你讓我很開眼界”
楚洛寒被他的話驚到了,不是他的諷刺,而是這位惜字如金的龍大爺,居然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字,他低醇如紅酒的聲音,濃厚中三分涼薄,每一個字入耳,都是讓人心醉神迷的天籟。
“看什麼”他聲音依然冰涼。
楚洛寒眉梢展開一些,擡起下巴,看他精緻立體的臉龐,雕刻的五官,看不厭的好看,“龍梟,你是不是雙重人格”
龍梟的劍眉再一次蹙緊,“你想說什麼”
“啊”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尖叫一聲,走路的動作突然停了,龍梟抓緊她的手臂,繃直了後背,“怎麼了”
“腳。”
她說到腳,他低頭看,她赤着腳,白皙的小腳丫踩在鵝卵石上,白玉般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因爲痛一根一根的翹着,像幾個小玩偶的腦袋一樣擡起來,越發玲瓏可愛,她皮膚很白,腳更白。
穿36碼鞋子的腳,與她身高比例有些失調,但光是單純的看這雙腳,精緻的像玉器精雕細琢。
蠢女人
梟爺不耐的附身將她攔腰抱起,一個強勢的擁抱,她雙腿騰空,跌進了溫厚的胸懷。
肌膚相親,心跳互傳,突然地碰觸和親暱,楚洛寒耳根微熱。
“這是怎麼回事龍家大少爺居然抱了楚洛寒兩人的關係這麼好嗎”
“龍梟身邊的女人比香奈兒的包包更新的都快,別說是抱,睡過的都不知道多少個了。”
“不過,剛纔他還和莫如菲在一起呢,而且兩人的關係據說已經穩定,莫如菲還懷了他的孩子,他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
“無知龍梟會守着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做夢吧十個莫如菲也陪不到他一輩子。我估計,楚洛寒也被他包養了,興致來了玩一下,換口味嘛。”
“倒也是,莫如菲和楚洛寒,多明顯的對比,她拿什麼和國際影星比”
竊竊私語從女人堆裏傳來,隨着兩人腳步的漸遠,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楚洛寒伏在他的懷裏,氣的肩膀顫抖,眼底迅速升起怒意。
“龍梟,這也是你的目的吧”
她這麼問,龍梟差點把她丟地上,“如何”
果真
她笑,裹緊衣服,順便貼近他取暖,“很好,不放過任何侮辱我的機會,符合你龍大少的性格,行,你盡情,等你玩兒膩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準備好離婚協議書等你。”
該死的蠢女人,三天不提離婚她就皮癢麼
這動作,他簡直做順手了。
龍梟並沒坐上後座,而是嘭關上了車門,“阿明,會場所有人的手機,全部沒收,今天拍照的人,給我好好伺候。”
季東明點頭,“是老闆”
龍梟衣服被她的溼衣服沾溼了,一放下她,風吹來,涼意噴涌。
這蠢女人,恐怕更冷。
凝眉,梟爺很不爽。
“那,老闆,誰開車您好像喝了酒”啊
該死
龍梟掏出手機,“小澤,聽着”
梟爺利索的將任務交給了龍家二少爺,並且告訴龍澤,這件事如果處理的不乾淨,龍家的家宴,他會給他準備好好位置。
龍澤被留下車處理爛攤子,季東明啓動車子。
“開暖氣。”
“是。”
“開大點。”
“已經很是”
楚洛寒和龍梟坐在後座,她溼透的衣服坐下去就是一灘水,真皮座椅被她弄溼了一大片,水漬蔓延,沖刷了寬大的座椅。
她往邊兒上挪了挪,怕一會兒龍梟起來褲子溼一片。
“老闆,去哪兒”
龍梟眼眸抹上不屑,“你住哪兒”
這是要送她回家
楚洛寒說了小區的名字。
龍梟目不斜視,“去她說的位置。”
季東明:“是,老闆。”
老闆要送少奶奶回她的住處三年來,破天荒的頭一回,不,簡直是跨世紀的大新聞。
後座的兩個人沉默不語,一個個沉默的當冰櫃,開車的季東明卻
覺得世界美好了起來。
黑色賓利開進了一箇中檔小區,在單元樓下停好,龍梟看到小區的環境,路燈有些昏暗,綠化面積很少,室外娛樂設施幾乎爲零。
她寧願住在這裏也不住別墅,找虐
“下車。”
楚洛寒推開車門,光着腳走下來,誰知龍梟也跟着下來了。
“你下來幹什麼”
龍梟仰頭看一眼她住的單元樓,薄脣冷削笑意全無,“這就是你報答我救命之恩的方式”
“龍梟,這是我的公寓,不是你的別墅,沒那麼多房間。”
三年來,龍梟從未和她同房睡過,她的單身公寓,沒客房。
“操心的倒不少。”他冷嘲熱諷,旋即轉身命令季東明,“明天來接我,帶一套乾淨衣服。”
“好的老闆”
季東明這回看到了春暖花開連覆命的經典臺詞都變了,生怕他們有人後悔似的,鑽進車子裏飛速離去。
楚洛寒沒回過神,人又一次被他抱了起來,他寬厚的懷抱,那股熟悉的入骨三分的龍舌蘭香,像毒藥。
上了電梯,楚洛寒看着22樓的數字,一點一點接近,他的呼吸和心跳,沒有變化,她的卻全亂了節奏。
“龍梟,我真想不通,你到底還想玩什麼花樣。”她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想玩花樣的人是你。”
擲地有聲的一句總結,兩人便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