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爺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和眼光,更加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飯菜裏下了什麼迷魂藥。
他居然會去主動提醒她換禮服
這女人,完全不值得他浪費一個字
該死的
就是她充滿了欺騙性的聲音,總是讓他覺得這個女人跟洛寒有某種神祕的聯繫,現在看來,真的是,他錯了。
梟爺惱火的離開廚房門外,不止十米。
直接走到客廳,坐在距離廚房最遠的沙發上,拿起報紙狠狠的抖了好幾下,險些把報紙撕了。
更要命的是,梟爺直到現在都想不通,爲什麼他會大腦失靈的要把這個女人帶去宴會
他發病的概率並不高,甚至爲零,高家宴會,他也無需重視。
媽的
梟爺打開報紙,心情複雜的看了一面,可上面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記住,反而是廚房那邊傳來的細碎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一聲不落的全飄進了他的耳朵。
見了鬼了
晚飯後,安娜收拾妥當上二樓,做飯洗碗,這種事她以前從來不做,現在居然淪爲了廚房的丫鬟
該死的龍梟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思來想去,安娜不甘,必須找龍梟問清楚。
說到做到,行動派安娜推開房門走到龍梟的臥室外,拍了拍門板,裏面沒有反應。
“睡了”這才九點。
“故意不開門”有可能。
旋轉門把手,門開了。
人渣睡覺居然不鎖門
走到龍梟的臥房,安娜環顧,不見人影,房間整潔乾淨簡約的一眼就看個遍,裏面到處飄散的都是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逼仄的朝鼻子裏噴涌。
人呢
安娜點點下巴,在房間繞了半圈,注意到他牀頭正上方掛着一幅畫,抽象派大師的經典之作,拍賣價不低於一個億。
她看着看着入迷了,沒注意到浴室門被一雙大手打開。
“你怎麼在這裏”
明顯是質問的聲音,並且主人心情極爲不悅。
貿然進入他的臥房,這個女人犯了大忌。
安娜倉促的轉身,擡頭看到了龍梟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樣子。
鬆鬆垮垮的浴巾裹在腰際,一截浴巾遮住了三角區域,而其他地方全部坦露在水晶吊燈盈燦的強光下。
水珠一顆一顆順着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往下延伸,在結實的腹部勾勒出性感撩人的弧線,修長勻稱的長腿緊實有力,男人赤腳站在地板上,腳底有些許水汽。
冷硬的面部線條噴張着不怒自威的冷傲,尤其是眼睛,寒光逼人,刀槍不入。
安娜手指一緊,喉嚨憋着一口氣沒喘出去,“我你”
梟爺擦着地板朝安娜走了一步,“你什麼入室行竊”
安娜手指鎖緊,別開眼不看梟爺性感的教人血脈噴張的身材,“我來找你有事。”
媽的爲什麼舌頭在打結
梟爺淡淡嗯了一聲,性感的尾音更妖嬈,“什麼事”
安娜閉了閉眼,媽的,這種情況下說毛
“明天再說,我先走了。”
安娜別開頭,準備從梟爺的強大氣壓下繞過去,可一擡腳,拖鞋勾住了落地燈的底座,整個人傾斜下墜
倉促中,安娜慣性的去抓取手邊的東西維持平衡,纖細的手指狠狠一拽,好死不死的,恰好拽住了龍梟垂在身邊的手
梟爺手突然受力,翻擡手腕用力一挺,穩穩將幾乎倒地的女人拽了起來。
不巧的是,他用力太大,安娜身體受力的反作用,“嘭”直接跌進了牀上
纖瘦的身影全部的重量和力氣都拖拽着梟爺的一隻手,甫一倒下,男人也忽地往前一傾
“咚”
結實的腹肌直挺挺硬邦邦的壓在了安娜的身上。
安娜腹部和胸口喫痛,險些被壓斷肋骨
梟爺睡的居然是硬板牀特麼的硬板牀啊這一下,她差點命都被壓沒了。
咬牙切齒睜開清冷的水眸,安娜心跳突然斷了一拍,雙目正上方,男人深若寒潭的眼眸探視着他,冰魄般的瞳仁倒映出她錯愕的臉頰。
男人身上強悍到變態的荷爾蒙洪水猛獸般涌滿了女人的軀幹,灌滿了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如螞蟻啃噬,如絲帶纏繞。
兩人保持着致命曖昧的姿勢,強勢、似火
梟爺一下闖進了女人翦瞳深處,喉結不自覺上下翻滾,一股清雅的淺香竄入鼻端,順着呼吸直達小腹
感知到身下女人的柔軟豐盈,身體產生了一種陌生、遙遠、怪異的悸動。
梟爺下腹驟然一緊,擎天立柱突兀的充血而挺
他居然居然對女人產生了生理反應
兩年多了,他從未有過這種衝動他一度以爲自己再也無法對女人感興趣,今天居然
不可能怎麼會是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梟爺大臂撐着牀板從她身上站起來,緊繃着一張絕世姿容,臉色黑成了玄鐵,冷冰冰的怒斥,“滾出去”
安娜後背熱辣辣的疼,喫力的爬起來,冰着臉咬牙切齒,“神經病”
梟爺長指橫對大門,“出去”
發什麼神經剛纔被吃了豆腐的人可是她
他龜毛個狗屁
翌日,晚上七點。
一天沒說話,並且成功避開了所有見面機會的兩人,時隔差不多二十個小時終於打破了冷戰。
安娜接到了龍梟打來的電話,“安娜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時間你應該穿戴整齊出現在楓橋路。”
動不動就說“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男人哪兒來的傲氣居然敢頻繁在她面前無孔不入的耀武揚威彰顯自己的身份。
安娜坐在黑色奔馳車內,手搭在方向盤上,前面的
路標就是楓橋路和海南中路的交叉口,“先生,我有時間觀念,無需你操心。”
“很好,來西苑路。”
靠耍她是吧
黑色奔馳到達西苑路,安娜還沒下車就看到一臺黑色勞斯萊斯停在路口,優雅的亞光黑,完美霸道的車型,停在路口宛若蟄伏的猛虎,隨時可以伺機而動。
安娜走下車,禮服外套着一件白色的中款薄風衣,恰好將禮服擋了個乾淨,站在車頭前,“什麼事”
“楊森,把她的車開回去。”
“是。”
安娜撩了撩鬢角的髮絲,順到耳後,“你讓司機把我的車開回去,你的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