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安和周若琳都怔住了,前者看着周若琳朝自己撲過來的臉,用大手鎖住她生猛的兩個爪子。
凌厲的目光和她瞬間驚詫的眼神碰撞,呲呲呲的火花噴的刺瞎眼。
周若琳則半個人懸在高景安的身上,一臉蒙圈兒的看着他身上的湯水,一滴沿着他的西裝領子一路往下滑,眼看着落到了他的皮鞋上。
這下更完蛋了,高景安的西裝、皮鞋、地毯全部陣亡。
周若琳咬咬牙,決定跟他死磕到底,反正她是不會賠償的,瑪德,她也賠不起啊
高景安拽着她的手腕,噴火的眼睛犀利的翻白眼兒,“周若琳你想謀殺你孩子的爹”
周若琳使勁兒甩了甩,掙不開他的束縛,只好暫時妥協,梗着脖子沒好氣的別開臉,“不是我的錯,你自己沒拿穩。”
高景安呵呵呵冷笑三聲,右手鎖住她的下巴,指頭卡住她下巴的纖瘦骨頭,“周若琳,你到底是什麼長大的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長沒長眼睛”
周若琳的原則只有一個,堅決不承認,堅決不賠錢,“呵呵,你說得對,我喫土長大的,不長腦子,也不長眼睛。”
“靠”高景安被她嗆的不行了,氣的一口氣憋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我說周若琳,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不想上藥的話,咱們各回各家,你想上藥,我捨命陪你,至於這個跟我沒關係,你吃了我的晚飯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他到底是不是傷員爲毛這麼敏捷
“呦呵惡人想告狀的本事跟誰學的周若琳,你腦袋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高景安鬆開她的手,直接把她的包搶過去,嘩啦啦將她的包全磕在座椅上。
“高景安”周若琳徹底的火大的了,一把搶回自己的包,但是包裏的東西全被他倒了個底朝天。
高景安抽了幾張紙擦拭衣服上的湯水,反正他也不指望周若琳幫他,接着嫌棄的東翻翻,西扒扒,撇嘴道:“周若琳,你這包是不是垃圾桶,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嘖嘖,指甲鉗我說,你個女人出門隨身攜帶這個幹什麼嘖嘖,公交卡,現在出門還坐公交車你哪個年代的呵肯德基優惠券,必勝客優惠券,租房海報,溼紙巾,蘇打餅乾棒棒糖靠,麥麗素臥槽,沒喫完的漢堡也放包裏”
高景安驚呆了他絕對沒見過女人的包裏裝這些東西,絕對沒有
周若琳一把將漢堡奪回去,“這是中午的,中午喫飯沒喫完趕着開會就忘了,正好現在喫,我餓着呢。”
說罷,她真的拆開包裝紙,當着高景安的面大口朵頤的喫起來。
高景安的三觀都要滅了,絕望的捂住眼睛不忍直視,“靠你是不是女人你這傢伙什麼都喫”
周若琳滿嘴含着漢堡,喫的很投入,剛纔沒喫飽正煩着呢,這會兒終於舒服多了,“這是漢堡,就是喫的”
高景安雙手搓了搓帥氣的臉龐,勾魂的桃花眼看着她不雅的喫相,“周若琳,你是不是很窮”
周若琳咬了一大口,喫的狼吞虎嚥,“我窮不窮跟你沒關係,等你傷好了,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首先是她的包,一看就是淘寶盜版,仿的是克洛伊當季新款翻蓋斜跨包,摸着質感就知道和正品差了一百條街。
裏面的化妝品都是二線品牌,唯一眼熟的只有聖羅蘭的口紅,連個超過一千塊的粉餅盒都沒有。
她是怎麼做女人的
想也是,高景安以前接觸的女人,個個都是妖豔美女,一身名牌,出門的行頭往五位數上算。
“小女傭,你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超過兩千吧”
周若琳漢堡喫完了,抹了一把嘴,“超過”她把手機亮出來,“這個六千”
當然,分期付款算不算
“臥槽”高景安真的被雷酥了,“你真不是個女人,行了,陪我去買身衣服換上。”
周若琳把東西一股腦收好,“高景安,你評價一個人的標準,是對方有沒有錢嗎如果是這樣,我真鄙視你。”
高景安安排司機去商場,冷哼道,“不看錢,看別的也行,但是你麼除了沒錢,別的也沒有。”
周若琳把包一丟,挺了挺胸脯,“誰說的我也有”
高景安肆意打量她主動獻上的美好風景,嘖嘖感嘆,“喲,幾天不見,好像加料了,你不會真懷啊”
他沒說話,周若琳一巴掌招呼過來,把他臉打歪了。
“小女傭找死”
“對,我就是找死,來啊,打我,打吧。”
高景安:“”
到底誰特麼是主人
周若琳對他的冷嘲熱諷直接選擇了無視,反而面不改色的擠兌道,“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你連男人都不放過還是那晚高先生飢不擇食,連我這個男的都睡”
高景安被她氣的想跺腳,遇人無數,女性殺手,風流大少,頂着各種頭銜,他堂堂高景安浪跡紅塵二十多年,居然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的對手。
瑪德
“閉嘴,從現在開始,你的話
語權被我剝奪了。”
再聽她滿嘴噴毒藥,他非當場斃命不可。
“憑什麼我就不”
“憑我是高景安你在我的地盤上”氣死他了
周若琳把包整理好,拆開糖喫,“真不好意思了高先生,以前我是蠻欣賞你的,而且對你也有那麼一丟丟幻想,但是現在認識了你的真面目,我一點也看不起你,高景安三個字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你”高景安堵不住她的嘴,突然縱身而下,將她徹徹底底壓在懷裏,抵着車門吻了上去。
兩片薄脣近乎侵略的攻佔她的粉軟脣瓣,牙齒錯開脣角肆意啃噬,剛硬的牙齒攫取嘴邊細嫩的皮肉用力咬入口中,伴着尖銳的疼痛將她絕對佔有。
她剛剛吃了糖,甜味充斥在口腔,他捲入深處的舌尖感覺到一股甜蜜,越發的不可自拔。
“唔”
周若琳手腳並用的掙扎抗拒,換來的是他越發強勢的攻城略地。
“嘶”
懷中女人喫痛,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和他對視。
他的脣不似接吻,更像刑罰,四目相對,血腥漸漸滲透在脣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