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安舉着攝影機,也讀懂了杜凌軒憤怒的眼神,很溫和的笑笑,“杜總,我們都是聰明人,你大概也不想讓自己風流韻事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吧”
幾乎是咬牙切齒般,杜凌軒從齒縫裏緩慢憤恨的吐出一個字,“滾”
“哈哈哈哈”
他罵了一個字,反倒引來了高景安更加有力的嘲諷,“嘖嘖嘖,躺在這裏,就不要讓我滾了吧等下你盡情的滾,這麼多美女環繞,你小子豔福不淺啊,知足吧哈”
“高景安,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就不怕我回頭弄死你”杜凌軒的身上爬上了一個女人,女人正在不疾不徐的幫他解開西裝的扣子,不管是動作還是角度,兩人的姿勢都足夠燃燒一片視野。
杜凌軒厭惡的避開女人,可他四肢被固定,只能憤然喊getout
高景安邊欣賞曼妙的風景邊不急不躁的道,“手段卑鄙嗎我一直覺得,美人計是三十六計裏面最好用的一招,福利滿滿。”
轉念想到自己使用美人計的往事,高景安突然想吐。
特麼
杜凌軒手臂用力掙扎,粉紅色的鐐銬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高景安放了我,安娜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算錄了視頻發出去,這件事也和我無關。”
高景安昂起脖子,貌似很認真的點點下巴,“無關啊我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你已經跟我強調了兩次我大嫂的事兒,你倒是說下,我大嫂是怎麼回事”
杜凌軒心一沉,該死,他竟然不打自招了,高景安似乎真的沒有正面提過安娜,他下意識的認爲高景安是爲了安娜才綁架他。
轉念,杜凌軒冷嘲熱諷,“能讓高先生這麼大費周章的,不就只有你所謂的大嫂”
他將大嫂二字咬了重音,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你還知道她是我大嫂你個爛蒼蠅天天騷擾我大嫂,你特麼真是賤”
高景安不解氣,照着他的腿踹了一腳
杜凌軒喫痛,偏使不出力氣,身上的女人已經解開了他的西裝和襯衣,露出了男人乾淨健碩的腹肌。
“高景安,你就不怕我時候算賬”杜凌軒面部肌肉緊繃,可以清晰的看到面部輪廓。
“我怕的是你不敢找我算賬,怎麼回頭把我綁了也來這麼一招可別了,小爺我風流成性全世界都知道。”高景安開啓攝影機,關掉音效,正式錄像。
杜凌軒的衣服被扒的七零八落,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安娜的事跟我無關”
“是嗎咱們走着瞧啊”
紐約,醫院。
唐靳言醒來後,發現病房已經沒有了鄭秀雅的身影,溫熱的水杯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唐大叔,我有點事先去忙。謝謝你昨晚給我講的故事。麼麼噠可愛的蘿莉丫丫。”
丫丫
爲了方便寫自己的名字所以這樣代替嗎
但是想想鄭秀雅古靈精怪的樣子,唐靳言不由掩嘴一笑,可不就是個小丫頭嗎
與此同時,鄭秀雅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端着紙杯裝的牛奶,大大咧咧靠在警車的車頭旁,大口咬三明治,吞嚥。他對面的莊宇看的心塞無比,“我說鄭秀雅同志,你好歹注意下形象可以嗎你好歹是祖國的人民警察,看看這個造型,看看這個喫相,我真懷疑你是偷渡來的小混混。”
鄭秀雅衝他的腿肚子一頓踢打,“你懂個屁老孃辦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喫相怎麼了沒見過女俠”
莊宇被罵的無語了,雙手合十,“行行行,都是你的道理,你全對,我全錯,我錯了”
鄭秀雅把三明治喫完,喝完了牛奶,將包裝袋往莊宇手裏一塞,“走,進去。”
莊宇蒙圈兒,“臥槽,你讓我給你丟垃圾我特麼幫你查案子,幫你找犯罪分子,我還給你買早餐當司機負責處理垃圾”
鄭秀雅拍拍手上的碎屑,想一把抹他警服上蹭掉油漬,但是想想算了,“怎麼不樂意我大老遠的飛來美國,協助你們一羣菜鳥追捕眼皮底下的犯罪分子,你們不感謝我,連基本的招待都沒有”
莊宇被倒打一耙,簡直有苦說不出,“你贏了,你贏了,我敬你是個漢子”
說完低聲嘀咕,“真不知道唐靳言那種軟男是怎麼駕馭她的”
鄭秀雅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他的竊竊私語,扭頭笑,“你沒聽過嗎每個女人都是軟妹子,只是看對什麼人嘍”
莊宇咬牙,“真想把你給一腳踹出去,掛到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
鬧着,兩人就看守中心。
莊宇得意洋洋的擡下巴,“怎麼樣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頭上的黃毛兒都沒少,這小子滑頭的很,但是我們的技術好啊”
鄭秀雅翻白眼兒,“起開,整天炫耀你們的技術,你們的行動力,真把自己當超級英雄了”
她出示自己的證件給當地警察,獲得認可後
,進入了審訊室,莊宇跟在後面,拿了個記錄本。
鄭秀雅往那邊一坐,敲了下桌子,“姓名。”
一頭金黃色染髮的毛俊痞裏痞氣的擡頭,看到是鄭秀雅,不免有些驚訝。
“看什麼看到老鄉想哭可別,我沒你這樣的老鄉,說吧,姓名。”鄭秀雅坐的端正,但眼神挑釁,笑容譏諷。
“問了八佰遍了。”毛俊一副不配合的態度。
鄭秀雅笑,“那就回答第八百零一遍,說,姓名”
聲音突然拔高,警察的威嚴瞬間披掛在身上,登時,炯炯雙眸再無玩笑和商量的成分
莊宇的握筆的手不禁一頓,臥槽,這是芭芭拉小魔女變身嗎
毛俊也被她的威力所攝,嘴巴一哆嗦,“毛俊。”
“性別”問完,鄭秀雅看到莊宇的嘴巴抽了抽,繼續問,“年齡”
“二十。”
鄭秀雅瞪眼,“二十你特麼二十歲就學人家殺人放火,你特麼學什麼不好”
莊宇忙壓住鄭秀雅,“女神,女神,穩住,穩住,咱們辦案子,不是教育孩子。”
鄭秀雅深吸一口氣,“父母呢”
毛俊面無表情,“死了。”
“什麼原因”鄭秀雅語氣平淡。
毛俊壓了下牙,“被人殺的。”
莊宇的動作又停頓了一下,父母被殺也難怪他會走上這條路。
鄭秀雅低聲對莊宇解釋,“他父母以前在香港黑社會。”
莊宇:“”
都是有故事的人。
問完了基本的情況,鄭秀雅也不再玩兒擦邊球的遊戲,把一摞錢哐當放桌子上,“這些錢,誰給你的”
毛俊一眼就認出了包裝錢的袋子,錢原封不動。
“這是什麼”毛俊表示不知道。
鄭秀雅早已知曉他不會承認,戴上手套拆開錢,她拿出一沓錢,“你知道指紋嗎小夥子。”
毛俊冷哼,稚嫩的臉上卻有着老江湖的狡猾,“上面有我的指紋”
他當時明明很小心了,怎麼會留下指紋
鄭秀雅呵呵,啪嗒把一份指紋鑑定結果丟桌子上,“還有什麼想說的”
毛俊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但見過太多生殺場面的他並未嚇破膽,“這些能證明什麼”
莊宇樂了,“呵你小子倒是淡定的很物證擺上來了還不承認要不,我把人證也帶來”
毛俊牙齒咬住下嘴內側的一片肉,咬了咬,“我只是負責送錢,牽線,殺人的事兒我不知道。”
鄭秀雅看到了希望,“誰是你上家”
澳門。
梁玉坤嘴巴里叼着一隻雪茄,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壘長城,他摸到了一個紅中,“碰”
對面的男人也在吞雲吐霧,“梁老闆,你最近神采飛揚,是不是生意做得很順啊”
梁玉坤又摸到了一個西風,沒用,“生意麼有逆境有順境,我梁玉坤大難不死,當然有後福”
第三個男人也跟着呵呵笑,同時出手了一張九條,“梁老闆上次跌在龍梟手裏的錢,補回來了嗎”
梁玉坤彈一下菸灰,“錢麼呵呵,虧了再賺,但是人要是沒了,就真沒有了”
第四個男人有些討好的笑:“看來,梁老闆是撬開了龍庭的嘴啊,k的碼頭和貨倉同意給你用了”
梁玉坤回想着
龍庭的聲音依稀還在耳邊,“幫我做乾淨唐宗瑞,k的碼頭你可以使用,但如果查到我這裏,我讓你身首異處。”
梁玉坤迅速回神,不在意的笑,“碼頭貨倉呵呵,該我的,早晚是我的”
三個人聽他的語氣便知道大概是成了,於是各種羨慕恭喜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人主動丟出一張五萬的牌,梁玉坤朗聲笑。
“等的就是它。”
對方賠笑,“梁老闆手氣好啊,事業牌運都順”
梁玉坤雙手嘩啦推翻麻將,“胡了。”
“哈哈哈哈恭喜”
“這一把贏的痛快”
道賀聲充斥在偌大的房間,連穹頂都在震顫。
一片笑聲中,梁玉坤的第一助手大步跑過來,“大哥”
梁玉坤看他神色驚慌,眯眼,“怎麼了”
男人附身貼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麼。
旋即,梁玉坤肥碩的身軀猛然一震,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兒,“確切嗎”
屬下不敢大意,點頭又確認一次,“不會錯。的確是他,目前人在紐約。”
聽完,梁玉坤狠狠掐了一把雪茄,“幾位,有點小事,我先去處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