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注視深淵 >04.這一卷應該叫我與惡鬼的同居生活
    看着這個知法犯法的放肆女人走到面前。

    她走到牧蘇面前,注視着他直接開口,陰惻惻問:“我美嗎。”

    “戴着口罩呢,我看不出來。”牧蘇老實回答,將作死發揮到了極致。

    “這樣呢”

    女人突然摘下口罩,露出後面兩側直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牧蘇縮起脖子皺眉頭,仔細打量幾眼嘲諷道:“誰給你的自信讓你有臉這麼問”

    裂口女勃然大怒,倏然抽出剪刀,還來不及動作就眼前一花,剪刀居然被牧蘇奪了過去。

    大概是從沒被人搶過武器,裂口女有些發愣。

    “別想不開啊大姑娘。你的臉就是用這剪刀自己弄的吧。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下手這麼狠。不過”牧蘇嫌棄的拿着帶着乾涸血跡的剪刀,對裂口女揮舞:“你這個豁口剪得不太好,來來我幫你修理修理。保證你花見花開人見人愛。”

    裂口女心道遇到了瘋子,捂臉落荒而逃。

    “我在冬雲高中上學,記得來取走你的剪刀”

    牧蘇墊腳揮舞着手臂高喊。

    滴

    路燈變爲綠燈。

    牧蘇相安無事的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又有一身着大衣的女人迎面而來。

    小聲嘟囔晦氣,裂口女快步從牧蘇身旁繞過,裝沒看見他。

    “誒這位仁兄,很眼熟啊~”無奈牧蘇不想放過她,嬉笑着叫住了她。

    裂口女撒腿便跑。

    “站住警察不許動”

    牧蘇大喊,正要履行公民的職責去追這名可疑的嫌犯。忽被人叫住。

    “牧蘇君。”

    牧蘇下意識轉頭,見陽光明媚中,富江揹着手,巧笑嫣然站在校門旁。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校門口。

    牧蘇轉回頭,哪還有濃濃白霧。

    暖烘烘陽光披撒下來,學校門口,街道上人來人往。

    “發生什麼了牧蘇君。”富江歪頭不解,一簾青絲披灑下來。

    一名路人無法抵擋之魅力,撞上了電線杆。

    “沒什麼,只是看到一個肥婆掉進水溝裏了。”牧蘇笑答,與富江並肩走入校園。

    富江青蔥般的手指動了動,她微微偏頭,偷過髮絲偷望牧蘇,悄悄拉向他的手掌。

    忽然覺得鼻子發癢,牧蘇擡手挖了挖鼻子。

    富江手僵在了半空。

    就在此刻,一名中年人突然橫在二人面前。

    “牧蘇,你轉校還不到一星期就開始遲到了”男老師叉腰厲聲。

    這大概就是對玩家拖延而設置的提醒。

    富江正要替他說話,被牧蘇攔住:“我來說。”

    牧蘇微看向老師,深深吸口氣:“這是個遊戲。我是玩家,你是npc。你若識相就裝今天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不識好”

    富江擋在他前面搶而說道:“老師實在抱歉呢牧蘇君他昨晚生病,現在還沒好呢。”

    當你兩次被人打斷同一句話時,就會很氣。

    牧蘇不爽的鼓起嘴。

    “是富江啊。”男老師立刻換了副嘴臉,和藹的笑了笑,轉而看牧蘇,化爲嚴厲:“生病了就好好休息。這次有富江同學給你說情,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牧蘇一臉諂媚,忽然指着老師肩膀:“咦老師你肩膀有東西。”

    說罷上前一步假意輕拍其實啥也沒有的肩膀,將鼻屎抹在了上面。

    沒人可以得罪牧蘇。

    沒有人。

    我爲什麼要找上這種傢伙

    目睹了全過程的富江小姐心中反問質疑自己。

    現在正是下課時間,不然富江也不會在學校門口等待牧蘇。二人回到教室時,喧囂的教室稍靜一些。

    不出意外的,男生們熾熱與嫉妒的目光一同望來。

    牧蘇一副暗爽的表情聳肩,順手將手臂搭在富江的肩膀上。

    “你個混”

    一名男生無法忍受,怒喊着揮舞拳頭衝了出來。

    倏然間,一隻皓白手臂抓住他的肩膀拽回,一道淡粉身影擦肩竄出。

    倒飛的男生撞倒一片桌椅,引得一片狼藉叫喊。

    衆人眼前一花,再凝神時,一名身着校服,有着一席淡粉長髮,面容精緻的粉瞳少女站在富江身前。手持一柄消防斧,正抵在富江脖間。

    一頭粉毛和一片黑壓壓的黑髮在一起頗爲扎眼。

    我妻由乃登場。

    “離牧蘇君遠點”我妻由乃冰冷脆聲。

    “有些難呢。”富江對脖間的利刃視若無睹,輕笑盯着我妻由乃:“現在牧蘇君可是和我在同居哦。”

    握着斧柄的手掌捏緊,斧刃頂進富江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一絲猩紅順着斧刃流淌。

    “選一個死法吧,富江。”

    “我比較喜歡碎屍這種死法呢。”富江盯着我妻由乃,不甘示弱。殷紅舌頭舔了舔淡粉嘴脣,淚痣上那雙黑眸顯得妖冶。

    “你們不要打架。”牧蘇連忙攔在二人中間:“牧蘇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就給他。”

    “要是牧蘇君跟她的關係好起來,說不定牧蘇君就會喜歡上她。一定要殺掉,絕不會讓任何人接近牧蘇君的,接近牧蘇君的傢伙都要殺掉”

    我妻由乃發出尖銳的冷笑聲,粉瞳殺意瀰漫,倏然轉頭對着那羣學生,寒聲讓溫度也跟着下降幾分:“你們這羣傢伙也想把牧蘇君從我身邊奪走是吧”

    教室鴉雀無聲。

    “別這樣”牧蘇好似聽不出其中意味,嘿嘿撓頭傻笑着:“怪難爲情的。”

    他覆蓋上我妻由乃手背,趁機揩油的在手心輕撓幾下,道貌岸然道:“女孩子家拿斧頭多危險,傷到自己怎麼辦。”

    待我妻由乃手掌鬆開幾分,牧蘇將斧子拿了過來。

    安靜教室迴歸喧囂,學生七手八腳將歪倒桌椅扶好,各自回到自己座位。

    牧蘇剛剛回到自己座位,不出意外的,眼前逐漸暗了下去。系統跳過了這段內容。

    白天過去了

    上了一天的課,你覺得很累。富江有事先回去,教室中只剩下你一人。

    此時,窗外殘陽似血。牧蘇靠窗而坐,空曠教室只有他一人。窗外廣場上,零星幾名學生走向大門。

    教學樓已經沒什麼人了。

    桌邊放着沾有富江血液的消防斧。

    轉眼間,窗外零星的學生消失大門外。

    殘陽隱於大樓後,教室昏暗下來。

    一股陰冷隨之瀰漫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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