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注視深淵 >13.沒有的話我等會兒再來問下
    一個小男孩穿過前院草坪,推門回到家中。

    “這麼晚和凱撒去哪裏了”溫和女聲響起。

    “給蒂尼找食物去了。”小男孩脆聲答,將狗繩鬆開,在後者搖着尾巴去討好女主人時,脫掉鞋子歡呼着跑回房間。

    反手將門關上,小男孩跑到窗前木桌,將腰後的玻璃罐摘下,輕輕搖晃。

    看裏面捉到的蟲子還在動,他更顯興奮,將木桌上放置的一個玻璃箱的蓋子挪開,小心翼翼擰開玻璃罐,將蟲子盡數倒入其中。

    空瓶放在一旁,他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盯着。

    一陣天翻地覆,衆蛆落進玻璃箱底的細膩白沙之中。

    君莫笑晃着腦袋,他眼睛閉晚了一步,現在頭暈的厲害。

    玻璃箱底撲有一層白沙,五蛆連同那幾只蟲子都被倒進這裏。

    聞香翻過身,貼到玻璃邊與趴在桌上的小男孩對視:“他要做什麼拿我們當做寵物養”

    當然,在小男孩眼裏這一幕只是一隻蛆想要往上爬。而不是說話和看他。

    身後牧蘇嗤笑:“看什麼五蛆爭鋒還是二蛆鬥屎”

    已經產生抗體的大家自動過濾掉他噁心人的言辭。

    “他好像沒在看我們。”聞香忽然輕咦出聲。

    離的很近,所以能看的很仔細。小男孩與其在看它們,倒不如說在看它們身後

    身後忽然傳來一些動靜,衆蛆剛察覺到,就聽趴在玻璃箱前的小男孩開心露出牙齒:“快喫啊。”

    嘩啦

    細沙從衆人頭頂滑落。

    陰影從衆人頭頂傾灑。

    怔怔擡頭。

    粗壯步足插入細沙,灰斑色的堅硬外殼長滿纖細絨毛,三列八隻黑眼寒光畢露,居高臨下望着它們。

    這是一隻體型碩大的狼蛛。

    比起旁邊的飛蛾與甲蟲。它似乎對牧蘇這些白花花的肉蟲更感興趣。

    這一幕的衝擊力令衆蛆遍體生寒。

    “大家別怕”

    牧蘇高喊出聲,將衆蛆注意吸引過去。他們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希翼,難道牧蘇有辦法

    就聽他磕磕絆絆接着道:“不、不疼的”

    “”

    狼蛛似乎在觀察這五隻蛆蟲。忽然間,八隻黝黑眼珠微微一動,落在蠕動的卡蓮身上。

    “我會保護你的”卡蓮堅定地將牧蘇護在身後。

    “那真是太謝謝了”牧蘇慫的不行。

    誰能想到這貨居然怕蜘蛛。

    他們並沒能等到狼蛛撲上來的一幕,因爲異變突起。

    砰

    槍聲驟響,窗戶炸裂

    玻璃箱蹦碎,兇狠狼蛛炸開,血肉鋪滿細沙

    小孩尖叫,大人撞門聲混成一團

    衝進來抱住小男孩的女主人驚魂未定,縮在角落輕聲安慰孩子。

    五蛆呆立原地,對先前變故反應不過來。

    “剛剛那是槍聲”聞香怔怔問了一句。

    “有人在幫我們”透明橋問道。

    沒人回答她。

    一隻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從破碎窗口探進,清晰而準確的抓住衆蛆連同他們身下的細沙,隨即縮回。

    “又發生什麼了”君莫笑愈發不能理解。

    他們被埋在細沙中,哪怕第三人稱視角也無法看不到外界,眼前一片漆黑。只知道自己還在那個人的手掌中。

    “不是巧合,這個人很明確衝我們來的。”透明橋將線索放置在腦海一角,與其他線索並列。“他的黑手套你們注意到了嗎”

    “那個開車的人”聞香驚叫。

    你們很不讓人省心。

    突兀響起的內容打斷衆蛆思緒。

    而我很沒有耐心。

    嘶啞聲音如它說的那樣,語氣浮躁。

    “這是不是就是那個特別世界觀的混沌之主的聲音”聞香好奇問道。

    “有可能。”透明橋回答,但總覺得漏掉了什麼關鍵。

    所以我決定不再讓你們能到處亂走。接下來,安心等待就好。

    嘭

    外界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

    握緊的手掌鬆開,衆蛆連同細沙落進納物盒中。

    第三人稱視角不能幫助玩家越過盒子屏障看外界,他們只能看到盒子上方車窗外的一方天空。

    微微震動,車開始動了。

    同時提示不再響起。

    “感覺不對啊”

    “我也有這種感覺。”

    君莫笑和聞香疑惑開口。後者去問透明橋:“你有什麼想法嗎。”

    “線索太少,這麼推斷下去的可能太多。”

    “先說說吧,再這樣下去我腦汁要用光了。”聞香開口,從語氣聽去她的狀態的確不是很妙。

    她只覺得劇情到現在越來越莫名其妙。

    透明橋點點頭:“也好。我們暫且將主線任務與一直穿插的主線提示分開看。”

    “主線任務從進食、回到地面、再到找到身體三個階段。這可以看做獨立的一環。而提示一直在引導我們,並且從回到地面後開始詳細化,近乎是指導我們該做什麼”

    “你懷疑主線提示在將我們引入陷阱”聞香下意識講猜測說出。

    聞香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主線任務有騙我們的可能;主線提示或許在引誘我們;重複出現的黑衣人將我們捲入某種陰謀;兩隻會說話的老鼠代表了某種隱藏劇情。將我們生下的那隻蒼蠅何處而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正如牧蘇所說,透明橋習慣性想得太多,想得複雜。

    然而歸根結底上一次的噩夢夢境帶給她的陰影太大,不然她也不會對主線任務和提示如此懷疑。

    “我總有種錯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主線提示在逼迫我們往一條思路上走。”她求助望向牧蘇:“牧蘇,你的職業是偵探,有什麼見解嗎。”

    不知爲何,她覺得牧蘇會有辦法。

    也可能是因爲牧蘇身上總有一種迷之自信讓她產生錯覺。

    牧蘇一本正經回答:“對不起,我是一個下流偵探。所以你問我這麼正經地問題我只能回答你無可奉告。不過各位,我有必要替你們掃掃盲。”

    “蒼蠅大部分是卵生昆蟲。起碼生我們的那只是卵生的。所以”

    “但我們一出生就是成蟲了”聞香驚道

    籠罩前方的迷霧豁然開朗。

    說起來,這麼簡單的知識他們竟然無人知道。

    也包括你們,都沒人吐槽這點。

    真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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