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注視深淵 >42.新的發現
    牧蘇和他的小夥伴惡靈討伐搞事小隊攜戰利品返回海邊途中,校舍的玩家依舊在驚慌恐懼中度過。

    新的惡靈在校舍外徘徊,伺機而動。

    一團漆黑影子貼在門邊,灰濛濛的發亮瞳孔醒目又弔詭。童謠般旋律的哼唱聲從影子周身漫出。

    這一次它帶來的遊戲是不能說話。

    玩家們明白這一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噤聲之影出現最初,13名玩家被殺死。最後引起的恐慌導致56名玩家重蹈覆轍。直到某些觀衆發現問題在各玩家直播間留言,這種瘟疫般擴散的死亡纔將將停歇。

    沒有教室失聯,但每個教室都少了幾個學生。

    他們開始後悔爲何未在迷霧來臨前離開

    校舍的玩家依舊在驚慌恐懼中度過時,剛剛擺脫危機的望海角小鎮玩家長舒口氣,放鬆下來。

    哪怕被稱爲人間之惡這種有點臭的名字的惡靈牧蘇,會不停來這裏捕捉祭品總歸比校舍好上太多。

    望海角小鎮的玩家放下心時,聽聞校舍那裏情況的牧蘇閒不住了。他迫切想在噤聲之影面前跳一段踢踏舞,說一段脫口秀,喊一陣怪叫聲,最後再邀請它加入小隊。

    有噤聲之影在身邊,沒有人敢在牧蘇說話時開口,沒有人。

    他們甚至連屁都不敢放帶響的。

    櫻華最後攔住牧蘇,表示正事要緊,她還想知道這回能召喚出什麼。

    牧蘇這才老實下來,繼續往海邊前進準備扭蛋。

    “也不知道這回能抽出個啥,要是抽空了那這遊戲就太坑了話說有沒有保底機制呢獻祭十個祭品必出一隻高級惡靈”

    一路嘟嘟囔囔,二人一祭品一寵物沿沙灘上的一行腳印回到海邊。

    海浪聲入耳,櫻華把變成素描畫的前任祭品拖下來,拽到海邊丟進水裏,拍打着手心回來,將掙扎扭動的祭品擡上青石臺,又用石塊將其手腕劃開放血。

    一切做完,她退到一旁準備看熱鬧。

    牧蘇深吸口氣,忽然發現女鬼還在身邊,讓櫻華把它拉到一邊。

    沾血在青石臺邊緣畫了個五芒星陣,因爲一個角太扁而劃掉重塗,幾十秒後牧蘇停下動作,再次開始瞎嘀咕起來。

    櫻華雙手合十捧在胸口,激動等待某種存在被召喚而來。

    無法被分辨的呢喃迴盪青石臺邊,祭品一動不動,雙眸闔起呼吸平緩。公告真皮在十幾秒前就切出遊戲,成爲旁觀者用直播觀看這一幕。

    這樣可以不用那麼感同身受。

    一分鐘過去,已經超過上一次召喚時常。櫻華變得疑惑,茫然四顧尋找着什麼。

    “淦鬼知道我上一回瞎嘟囔了些啥。”

    牧蘇嘴上罵罵咧咧。

    正值此時詭異的竊竊私語聲從海岸線方向漫來。

    來了

    牧蘇長舒口氣,威嚴總算保住了。不過這個出場方式怎麼這麼耳熟

    兩道目光望向迷霧深處,漸漸地,一道輪廓從灰白濃霧中顯現分離。

    一團圓滾滾的黑霧飄蕩至此,牧蘇他們的老熟人,黑棉花糖。

    它飄蕩着接近青石臺祭品。

    “啊~重複召喚出來了呢。”牧蘇感嘆一聲,語氣倒是很輕鬆。如果不是黑棉花糖只是一團黑霧,牧蘇或許要和它相視一笑也說不定。

    畢竟這貨幫自己解圍兩次。

    面帶和煦笑容目睹黑棉花糖接近祭品。

    它離青石臺只剩一兩米時,一道身影突然衝出,將昏睡的祭品脫離青石臺。

    “做咩”牧蘇不解望去

    櫻華一副不爽模樣瞪着黑霧:“它已經來過了不要再浪費一個祭品餵它,我要看新的惡靈。”

    “乖別鬧,它是我二大爺的手下,整日喫苦奔波你看它都黑成啥樣了,就當我們犒勞一下大傢伙了。”牧蘇故作埋怨,而後話題一轉以示自身慷慨。

    可惜場合不對,如果是在山賊土匪中這麼說可能有點用。

    櫻華不聽,執拗拖着祭品和黑霧兜圈子。後者不知是牧蘇在不敢放肆還是真這麼沒用,以慢走般的速度慢吞吞追逐。

    二人圍繞牧蘇轉圈,牧蘇倒挺想繼續二人轉下去的,直到櫻華神情愈發不爽。

    見氣氛變得蕉灼,牧蘇橫跨一步,擋在黑霧與櫻華之間。

    牧蘇盯着黑霧棉花糖似得身軀,輕咳一聲道:“我這個人講究公私分明,就算你是我二大爺的手下那也不能我們獻祭幾次你來幾次啊,跑我這兒蹭喫蹭喝來了”

    黑霧全然無視,想從他身邊經過。

    鐵斧從牧蘇袖管滑落,牧蘇下落的握住斧柄,語氣冷漠黑眸森然。

    “再動下試試。”

    黑霧登時僵住不懂。

    惡靈是否擁有智慧未曾得知,但它們之中一定存在上位與下位的關係。

    牧蘇的稱號讓他的地位高於黑霧。當他做出攻擊姿態,下位者自然退去。

    櫻華嘖嘖稱奇,牧蘇剛想得意的撅着個腚飛了,一道悠遠長鳴由深海里來,飄蕩到望海角海岸線。

    二人看向長鳴方向,十幾米外一片朦朧,別說海面,連溼潤的沙礫也看不到。

    “怎麼聽着耳熟”櫻華撓了撓頭,掉下一片頭屑。

    “郵輪的聲音。”牧蘇言之鑿鑿。

    在望海角出現這種東西本身詭異莫名,二人相視一眼,決定去海邊看看熱鬧。

    “祭品怎麼辦”剛要離開,櫻華一指昏睡的公告真皮,她對祭品可謂牽腸掛肚。

    看直播的公告真皮可一點都感動不起來。

    牧蘇思索一陣,拿斧頭在青石臺外畫了個圈,而後對祭品道:“我畫的這圈,強似那銅牆鐵壁,憑他甚麼虎豹狼蟲,妖魔鬼怪,俱莫敢近。但只不許你走出圈外,只在中間穩坐,保你無虞;但若出了圈兒,定遭毒手。千萬千萬至囑至囑”

    “快走吧大師兄。”櫻華拉扯牧蘇袖子,二人小跑向海邊。

    腳下沙礫變得柔軟潮溼,身後留下兩行腳印。

    二人跑到泛起白沫的海岸線前,不知爲何看不到死魚爛蝦,腐臭味倒是依舊。

    “你看那兒”

    櫻華一拉牧蘇袖子,指向斜側方某處。

    十幾米外灰濛濛一片,幽暗不見底的海水中有什麼東西海面飄蕩,正被推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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