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褚起 >第十章 合作
    此行的收穫,可謂是非常之豐厚。

    二十匹良馬的價值,谷令君自然是知道的。即便是按照軍功去兌換,依舊可以獲得六七百兩的賞銀,且不說這些良馬還是受過訓練的軍馬。

    軍馬和普通的良馬可是有着本質的不同的,接受過訓練的良駒,可以配合騎士上陣殺敵,並且遇到戰陣而不退,單憑這兩點,他谷令君也是大賺了一筆。

    作爲一名優秀軍人,戰場殺敵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可是爲了發財而殺人,這有些違揹他做人的道德。

    好在,這次的收穫是因爲救人而得來的,這也讓谷令君拿的心安理得。

    回程的路途可謂是一路坦途。

    有了來時的經驗,再加上有了馬匹加持,他只用了四天的時間,便穿越了萬古裏的戈壁灘,進入了大褚境內。

    安溪堡依舊矗立,只是今天堡寨裏的軍士卻是迎來了一件大事。

    對於這些身處邊陲的大褚軍士來說,能夠親眼目睹一位尖哨的誕生,絕對是他們軍旅生涯的幸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三年裏,這裏晉升的第一位突襲尖哨。

    一名剛剛入伍不久的軍卒,只是進入大沙鍋打了一次秋風,便成爲了尖哨,這可讓這些已經駐紮在此地不下三年的老卒們看得豔羨不已。

    二十匹戰馬的收成,也是極爲豐厚的。這意味着安溪堡中,可以再次出現十名尖哨。要知道,尖哨最值錢的裝備便是戰馬。

    “小谷,你這運氣讓我是羨慕的緊啊!”

    “谷兄弟,這次你可是發了筆橫財啊,你得請客!”

    “請大家喫酒,你那皮甲還是俺借給你的!”

    “請客……”

    大家將谷令君圍攏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不管在哪個世界,一起當兵的袍澤之間的關係,都是如此的親如一家。

    谷令君顯然非常享受這種氛圍,他畢竟是軍人出身,在這種環境中才能如魚得水。

    “一百兩,我出一百兩,請咱們全堡寨的兄弟們喫酒!”

    谷令君從人羣中伸出一隻手,裏面一張嶄新的銀票隨風搖曳。

    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要知道一名士卒一年的餉銀纔不過十八兩。

    一衆軍士先是一愣,隨即發出震天的吶喊聲,接着有人一把搶過谷令君手中的銀票,向着火頭軍的營房跑去。

    此人一邊跑還一邊碎碎念着。

    “有錢人就是牛……”

    一百兩可是真不少,火頭營的輔兵從安西鎮的集市上採買回來了十頭黑毛豬、五隻山羊,以及二十幾壇火刀子。

    既然是請客,就要有酒有肉,當然這之中也少不得會被火頭營的輔兵貪污一些,不過這也無傷大雅,畢竟是請客嘛,咋地也得做到雨露均沾。

    谷令君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二十匹戰馬,除去自己留了兩匹,其它全部換成了軍功。

    都頭魏程遠也不小氣,按照一匹戰馬四十兩的賞銀來結算了軍功。扣除那架損毀的輕弩,同時又要來一架嶄新的輕弩,谷令君此行共收益七百兩白銀。

    七百兩是個什麼概念?

    拿萬安郡郡城來作爲參照。

    一座兩進兩出的宅子,位置靠近城中央,價格大概三百五十兩左右。

    一畝上等良田,價格大約在十五兩左右。

    一旦上等精白米,價格大約六錢左右。

    綜上所述,他谷令君完全可以當個家境殷實的小地主了。如果此時他想退伍,完全可以在萬安郡郡城裏買一座宅子,再買上二百畝良田,還能剩下不少銀子。

    當然,當一個喫喝不愁的小地主,可不是他谷令君的追求,他的志向,是踏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這麼弘大的理想,這幾百兩的白銀顯然還是不夠地。

    堡寨裏架起了十幾口大鍋,木柴燒的劈啪作響,翻滾的湯汁卷着油花飛濺到鍋沿上。

    十幾頭豬,殺出了近一千兩百斤的豬肉,已經全部進入鍋內。

    五隻山羊也已經剝皮洗淨,架上了簡易的烤爐之上。

    每一名軍士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即便是過年,這也是從未有過的盛況。

    齊隊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谷令君,眼中全是難以掩飾的欣賞,如同是在打量着一名貌美如花身材誘人的美婦一般。

    谷令君被盯得心生惡寒,有些不自然的向邊上挪了挪身體。

    “小谷,你小子以後有啥打算?”

    齊隊正無視谷令君的反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玩世不恭的聲音中夾雜着一些上位者纔有的氣勢。

    以後的打算?

    這個問題對於谷令君來說是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因爲他還沒來得及考慮。

    說什麼要踏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這只是他不切實際的夢想罷了,可真要是問他之後的打算,他卻也是真的沒想好。

    “沒想好。”

    谷令君的回答很簡單,不過也是實話。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還是非常陌生的。

    “還是之前那句話,跟着我幹如何?”

    說這句話的時候,齊隊正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的姿態,眼眸深邃如同一名閱歷無數的長者。

    谷令君一愣,這句話他剛到安溪堡之時,齊小三就問過他,他的回答是‘原爲齊隊正馬首是瞻’。

    那時候,谷令君只是爲了留在這裏有口飯喫,可如今他卻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句話該如何回答了。

    谷令君不是傻子,眼前這位齊隊正不簡單他是清楚的。

    一名隊正,只是大褚王國軍中最爲基層的軍官,可是他表現出的行爲舉止,以及安溪堡中的都頭對他的態度,都表明了這個人的身份並不只是如此。

    尤其是有了這次的經歷之後,他成爲了修行者,雖然只是開悟之境,但是卻也能感知到許多不同。

    比如堡寨中的都頭魏程遠,最少也是一名金身境界的武者。

    擁有如此實力的人,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都頭,並且還對一名不能修行的隊正畢恭畢敬,這裏面的道道就耐人尋味了。

    更加讓谷令君頭皮發麻的,是一直跟在齊隊正身邊那名永遠帶着面具的尖哨。

    谷令君只是察覺到了此人也是修行者,便想運用天地元氣探查一番,但是此人只是一個眼神,卻讓谷令君感覺到如同一座大山向自己壓來的氣勢。

    單從這點來看,這名神祕的尖哨,實力絕對在魏程遠之上。

    一個小小的堡寨,卻藏着一個金身武者,以及一名比金身境更加強大的修者,並且這兩人還都對齊小三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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