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夏人,實力太強,簡直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維布倫夫人可以看得出來,項雲一直都沒有動用全力,而他隨手而爲的攻擊,竟然都能讓自己無法招架。
太可怕了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項雲暫時不想殺死維布倫夫人,當看見維布倫夫人喪失抵抗能力,當即就收了聖火,讓一切恢復平靜。
維布倫夫人雙手冒着煙,看起來就像焦炭一樣,而她也變得異常虛弱,再也沒有還手餘地,即使有也沒有還手的意義,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猶如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贏了”
“你殺了我吧”
維布倫夫人陷入絕望。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
這些年在白石鎮所作所爲,以及自己影組織成員的身份,足以被綁上火刑柱燒死十次了。
她也知道自己是罪無可恕之人,今天會遇到這個煞星,純粹是命運之神降下的報應
可是。
項雲若只是想殺維布倫夫人。
那麼他根本沒必要費這麼大力氣。
項雲淡淡地說:“你購買了這麼多俘虜以及罪犯,卻將他們給害死,最後目的是什麼”
維布倫夫人冷冷地說:“你要殺就殺,哪來這麼多廢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看不出來。
倒是有些硬氣。
影教成員都是極端分子,硬氣一些也很正常。
但是看得出來,維布倫夫人與一般影教成員似乎有些不同。
項雲面對她這樣的態度也沒有生氣,反而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就算不交代,我也能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布蘭登子爵怕是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維布倫夫人表情一變。
不等她開口反駁與狡辯。
項雲就繼續說道:“十年前發生在白石城堡的一場刺殺,子爵不幸罹難,大概是被邪惡法術所傷,魂飛魄散、救無可就,而現在的布蘭登子爵,只不過空有一具軀殼而已。”
維布倫夫人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
她驟然變得憤怒:“布蘭登已經好轉,他現在是正常人,是我治了他”
項雲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確實救活了布蘭登子爵,但是你所謂的治療,無非是犧牲大量無辜者,然後通過邪惡的方法,爲布蘭登重塑一個靈魂罷了。”
沒錯。
項雲早看破了一切。
他通過天書已經得到前因後果。
布蘭登子爵早在十年前刺殺者就已經遇害。
不過在那場刺殺中,布蘭登子爵身體應該沒有受到嚴重創傷,殺害布蘭登的手法,應該是某種邪惡的黑魔法。
這種黑魔法是專門攻擊並摧毀靈魂的,只要中招瞬間就會將靈魂轟碎變成齏粉,沒有辦法以任何手段恢復,使用招魂之類的方式也是無效的。
因爲靈魂整個都已經被打算了。
對於任何一種生命體而言,靈魂纔是一切的基礎。
至於肉體
只不過是載體罷了
幽靈並不是意志的必備條件。
有很多特殊的存在,以及高級生命,是可以完全脫離肉體束縛並且正常生存,但如果連靈魂都不在了,就不可能還能稱之爲生物,頂多只是傀儡。
幽魂沒有身體也不需要身體。
可他們依然需要具有靈魂,只有具備靈魂,才能凝聚幽靈。
哪怕是殭屍、骷髏,它們的靈魂已經遺失大半殘破不全,但也依然會有殘餘,如果沒有靈魂,就完全沒有本能,也就不具備行動能力,只是徹底的傀儡。
按以上的說法。
布蘭登受到摧毀靈魂的黑暗魔法襲擊時。
他的靈魂就已經徹底的崩潰,這種情況之下,怕是通天強者,也多半沒有辦法將他救回來,但眼下的奇蹟是,布蘭登沒有“死”
布蘭登不僅沒有死。
他能喫能睡、能與人交流、看起來與正常人全無區別,哪裏像是個死人而如果使用偵測靈魂的魔法對他進行檢查會發現,布蘭登的體內依然有靈魂的存在。
換句話說。
他與正常人是一樣的。
從生命的角度來講布蘭登是活得。
但項雲很清楚,布蘭登子爵爲什麼能活。
他的靈魂湮滅以後,軀殼被留了下來,維布倫夫人使用某種方法,多半是從影教中學來的方法,竟然利用十年時間,逐漸爲布蘭登重塑一個靈魂。
重塑靈魂的材料。
正是用了大量其他靈魂。
這些靈魂通過某種祕法轉化並融合進布蘭登的身體裏,讓他的身體恢復行動能力,同時又用各種方法,喚醒布蘭登的記憶。
但這是遠遠不夠的。
維布倫夫人通過一些精神控制以及靈魂控制的神祕魔法,猶如一
個程序員一樣,不斷對布蘭德再造靈魂盡心編輯,以確定並且穩定布蘭登的的行爲方式。
讓他按照生前思考方式運轉。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魔法的前提之下。
也就是說。
布蘭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他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他是一個人造人,一個奧術魔法創造出的生物
項雲也不知道該用憐憫還是其他什麼態度對待眼前這個子爵夫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布蘭登的死已經是定局,除非你能穿梭時間,除非你能逆轉命運,否則你就算做得再多,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維布倫夫人表情扭曲道:“不,布蘭登還活着,他還獲得好好的,只是有一點小毛病,但我很快就能徹底治好他”
項雲微微皺眉。
他發現與這個女人沒法交流。
布蘭登的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維布倫爲什麼會有這麼深的執念,但是就算維布倫成功創造出一個靈魂,並且讓這個靈魂與布蘭登的身體、記憶完美融合。
現在的這個布蘭登。
早不是真正的布蘭登子爵了。
何況,維布倫夫人顯然沒有這個能力,布蘭登子爵到目前爲止一切行爲方式,其實都是某種智能運算產生的結果。
他的內在是一個靈魂程序。
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布蘭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