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樣,看情況吧。”
“新一,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我們相見,你變化了好多啊,讓我感覺你都不像當初那個你了。”
我愣住了一下,笑着說道:“哪有人一成不變的,都是爲了更好的生活罷了。”
程婷婷只是點了點頭。
漫長的等待,關敏和楊雨都沒有再來過客棧,或許可能已經回蘇州了。我有點心亂如麻,按道理他着急出租的話,他不可能一直不給我消息。
我看向了一旁的林然,林然坐立不安的等待。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八點了,我故作鎮定的說道:“你要喫什麼?我給你訂外賣。”
“啊?我嗎?”
“你婷姐都回去了,你說呢!”
林然笑了笑,無奈的說道:“新一哥,我現在可沒有胃口喫飯。”
“急有屁用啊,喫什麼,我給你點。”
“隨便點就好了。”
我打開了外賣軟件,給林然點了一份營養餐。說實話,我心中也無比的着急。外賣到了以後,我就和林然一起在前臺旁的桌子吃了起來。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連忙拿起來一看,是陳怡打過來的,我笑着和一旁的林然說道:“我去和你嫂子打一個電話,你慢慢喫。”
“好。”
我接通了以後,我就走出到一旁,陳怡笑呵呵的和我說道:“寶,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下班啦,你猜猜我在哪?”
“在叔叔阿姨家?”
“錯了,我在你爸媽家呢。”
“怎麼跑過去啦?他們給你做什麼好喫的款待你呢?”
“阿姨從文昌買了一隻山雞回來,做文昌雞呢!特別的好喫,我吃了三碗飯哦。”
“那麼棒呢?多喫點,下次回去體重要超過三位數啊。”
“我纔不呢,胖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瞎說什麼呢!你多胖我都喜歡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又說這種不團結的話。”
對面的陳怡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緩緩地說道:“新一,你昨天爲什麼砸吉他?”
我愣住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心中只有恐懼。但是我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喝多了,喝多了。”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那把吉他已經壞了,可是我看了監控,你還是能夠彈的。”
我還是決定用謊言來掩蓋我昨天不該有的情緒,我笑着說道:“是壞了,但還是能夠彈的。”
“新一,很多事情或許我可以猜到,可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你也值得我相信是吧?”
陳怡的話讓我愧疚不已,但是我很慶幸,我扼殺一切不該有的想法,我知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那麼如果。
喝酒喝多的情緒誰都有,該不該發泄是自己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內所決定的。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勸人看開一點,可是有可能我們連自己都勸說不了,不願意和自己和解。
我對着陳怡認真的說道:“當然了,你永遠是我的陳怡姐姐。”
“那新一弟弟,什麼時候回來娶我過門啊。話說,你們的項目怎麼樣了?我最近忙的,都忘記問你了。”
“現在的難題就是找不到新的地方,我找到了一家旅館的,很有年代感啊,那個老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但是挺適合我們的,方便我們大放手腳去重新設計。就是那個老闆,現在還沒有給我回電話。”
“新一,你也不要着急,這種事急不得。”
“我能不急嘛,早點開好分店,然後和你結婚,你就過來給我當老闆娘,從此我們過上人人羨慕的神鵰俠侶的生活。”
陳怡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姑姑,我得叫你過兒啊?”
我尷尬的說道:“大可不必,總感覺有悖常倫。”
“哈哈哈,沒事,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這話說的。”
“我現在的壓力也好大啊,美娜一直想和烏托邦之路合作,然後轉型,我就不明白,現在的國際貿易的紅利我們都喫完,爲什麼要着急轉型。”
“那你們怎麼辦?有分歧了嗎?”
“有我在,沒有那麼容易。我今天很認真的問她,爲什麼一定想和烏托邦之路合作,她給我答案居然是,國際貿易太無聊了,一直重複的事情,她累了。”
“你和她說過,我們結婚以後,你就來大理了?”
“沒有,我怕她知道我要走了,就把這個我辛辛苦苦打造出來國際貿易給賣了。”
“也是。那陳怡,你是真的想來大理嗎?你可以考慮一下的,我都尊重你。我放棄這裏的一切也沒有問題。如果你想讓我回去,我就不開第二家分店了,我直接回海南。”
只見陳怡帶着疲憊的語氣,說道:“新一,你想聽實話嗎?我不想,但是我累了,我真的。我受夠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我這些年夠累的了。我只想陪着你,好好輕鬆過完這輩子,不想在那麼累了。”
聽了陳怡的話,我內心深處的五味瓶被打翻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可以放棄一切,只想在我的身邊,好好陪着我,照顧我。
但是我好像一直以來都因爲自己那該死的“自尊”,一直在忽略她的感受。無論怎麼怎麼解釋,我始終還是虧欠着她。
在別的感情,我一直都能做到問心無愧,可是對於陳怡的感情,我始終都沒有做到最好。
有時候一個男人最可悲的一件事,就是一事無成的溫柔。我不喜歡在言語上給她糖衣炮彈的感覺,我只想給她一種靈魂伴侶的存在感覺。
我真的能做到嗎?真的可以嗎?我一直都告訴自己,我必須這樣做下去,因爲我.......因爲我,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