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文問我道:“哥,你爲什麼手總是抖動着?”
我愣住了一下,一下子我沒有辦法說出來,可是我知道,最終的原因是什麼,我沒有當初義無反顧了,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命運。
我笑着說道:“這不是你的實力好嘛。”
突然小文停住了,眼睛看着前方,然後突然跑了起來,我疑惑的跟在了後面,只聽到小文大聲的喊道:“思晴!思晴!”
一直到我們兩個人都跑得氣喘吁吁,我纔有氣無力的問道:“你看到思晴了?”
“肯定不會有錯的,那條外套是我買的!並且走路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還是繼續問道:“會不會是你看走眼了?”
“不會的,不可能會看走眼的!”
“可是有人和我說,陳思晴是在無錫,不在大理!”
小文愣住了許久,低着頭默默的說道:“我不會看錯的!”
我拍了拍小文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安啦,等我們忙完了,我就和你去找她,正大光明去找她!”
“嗯。”
回去的路上,妮可就坐在一樓喝酸奶,一看到我,就笑嘻嘻的說道:“喲,這不是我的前老闆嘛?”
“瞧你說的,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妹夫呢?”
“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我就一個人過來。”
“他沒有怪罪你吧?”
“他敢怪罪我?我讓他跪搓衣板!”
“哈哈哈,還得是你啊。”
“怎麼說,這次我們的演唱會,都有誰?”
“我主音吉他手,還有小武。我們兩個玩吉他,你玩貝斯加合唱,小文打鼓。就是我這個兄弟!”
妮可看了看小文,一身的肥肉,就笑呵呵地說道:“我感覺他是一個不錯的鼓手,比你靠譜的多!”
“怎麼可能?你可是見識過我的吉他技術的。”
“那麼久不玩了,估計都廢了。”
“老兵不會廢,只會慢慢凋亡。”
妮可發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看着我,低着頭笑着說道:“但願如此,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傻瓜。”
我沒有理會妮可,安排好他們以後,我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默默的看着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我點上了一根菸,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些年到底爲了什麼,爲了這該死的離婚協議?
我們一生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我這個人比較倒黴,都接觸過了,但是完全沒有擁有過。
就在發呆的時候,我的房間門被打開了,是陳怡,我有點意外,笑着說道:“你怎麼來了?”
陳怡很平靜的和我說道:“我回來收拾行李。”
我纔想起來陳怡前段時間一直住在我這裏,或許這次是我們爲數不多的相見了。
陳怡收拾衣服,我突然拿起了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簽下“一”字的時候,我內心毫無波動,我知道這是對陳怡負責。
我轉過頭,陳怡站在原地看着我,並沒有收拾衣服,我們兩個人就那麼默默的對視着。
陳怡盯着我,問道:“你爲什麼之間突然改變決定?”
“沒有什麼,就是感覺你不像以前了,我也不能困着你,你可以選擇更好的一切。”
“新一,你是不是去醫院了,是不是檢查出什麼了?”
“沒有啊,誰告訴你,我去醫院了?”
“雯雯告訴我的!”
“低血糖而已,沒事的。”
這時候陳怡支支吾吾的說道:“新一,對不起,我當時氣頭上,我就沒有去看你。”
“不用,咱們這都離婚了。”
陳怡眼神複雜的看着我,可是她又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收拾行李。
陳怡離開了以後,我給律師朋友發了一封郵件。隨後我就走了出去,妮可玩着吉他,笑嘻嘻的和我說道:“你知道嗎?我老公只用了一首歌就讓我回心轉意的?”
我帶着疑惑問道:“什麼歌?”
“吳青峯的《帶走我》。”
“嚯!這首歌殺傷力挺足的。”
“是啊,我才知道他原來是那麼的愛我。”
說完,妮可就彈唱了起來。
聽着妮可的歌,喝着茶,好像就是我最好的享受,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旁邊不應該是妮可,是她就好了。
到了晚上,和大傢伙一起吃了晚飯,休息的時候,一輛特斯拉就停在門口,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晚上還戴着墨鏡,就像一個大傻子一樣,不過帥是挺帥的。
妮可認真的看了兩眼,突然驚呼道:“小武!武澤濤!”
小武摘下了眼鏡,大笑不止,和我們喊道:“想不想我啊?”
妮可翻了一個白眼,嫌棄的說道:“不怎麼想!甚至有點討厭!”
小武嘴角尷尬的微微上揚,無奈的說道:“你這,又在說不團結的話。”
我走了過去,笑着說道:“大老遠的讓你回來,怪不怪我?”
“怎麼可能,咱們是兄弟。”
“怎麼樣?什麼時候結婚?”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一個單身漢,哪來的女朋友結婚。”
我有點驚訝,連忙問道:“這麼多年?你還沒有結婚?”
“沒有,我一直一個人。”
“好啊,和我一樣了。”
全部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我意識到說漏嘴了,連忙說道:“你們嫂子不在,我不就是一個人嘛。”
這時候雯雯疑惑的問道:“新一哥,嫂子呢?今天喫飯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
我胡亂找了一個藉口,說道:“和你安安姐出去玩了,沒有理我們。”
或許大家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陳怡離婚,別說大家了,我自己也沒有想過。
妮可就提議我們提前先彩排一下,我就吩咐雯雯今天晚上不營業,客棧的住客免費居住,或者退還今天的房費,再賠償一百塊錢。因爲彩排真的挺吵的!
新一的故事從一場演出開始,或許結束的時候,也是一場演出。有始有終,都是我們一直以來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