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揚名四海 >第二十二章 血海深仇
    秦揚看了張起一眼。張起別過頭,聲音顫抖:“清涼山的土匪不像其他,不止謀財,而且害命。這些應該是被他們劫上山,凌辱後殺害的女子……”

    秦揚伸出手:“拿弓來。”

    高正將弓箭遞了過來,秦揚一手拿着長弓,另一手從箭袋裏摸出兩隻羽箭,行雲流水的搭在弦上,擡手便射了出去——

    當!

    兩支箭彷彿帶着怒意,瞬間貫穿百步之外的土匪頭顱。二人立刻死透,連叫聲都發不出來,只聽得羽箭扎進欄柵,發出顫抖的錚鳴。

    秦揚一揮手,帶着衆人匆匆行了上去。進了寨門,正巧遇見聽到這邊異動而來的土匪。

    秦揚將青虹劍的裹布扯掉,手握在劍柄上——

    “殺!”

    一劍寒芒,如流星趕月,在土匪的吼間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登時那幾個土匪翻仰出去,每人脖子上都留下道一寸深的血線,死不瞑目!

    “殺!”

    三十名驤騎營士兵五人一組,有序且迅猛地分頭衝進寨裏。

    秦揚揹負殘陽,手持青虹劍,直奔山寨主廳,身後五名士兵緊緊地跟上。

    那主廳上掛着條大匾,上面書着“忠義堂”三個燙金大字。下面廳門關閉,可能聽到裏面有人聲。

    哐當!

    秦揚一腳踹倒廳門,手上毫無停頓,一劍刺出,直接扎進一個手持鋼刀過來查探的土匪眉心,隨即猛地一挑,竟然將那土匪的天靈蓋直接挑飛,血和腦漿瞬間噴涌而出!

    秦揚一腳將死的面目全非的土匪踢進去十步遠,提劍衝進去。

    廳內除了已死的土匪,還有六人,都手持鋼刀站了起來。這些人神色不一,畢竟眼睜睜看到了秦揚的雷霆手段,除了在正上位的土匪頭子,其他人臉上多少都掛些懼色。

    “你是什麼人!爲何闖我清涼寨!”

    秦揚不答,掃視一週,這才注意到,廳內一根柱子上綁着一個衣衫破碎,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

    女子艱難地擡起頭,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秦揚雖然和女子素不相識,但已經殺到這裏,他冷目而視,劍指那土匪頭子。

    “把她放了。”

    一個色厲內荏的小頭目走過來:“老子問你話呢——”

    秦揚手腕一翻,將青虹劍舞了劍花,那土匪小頭目瞬間身首異處,血如井噴,腦袋在地上軲轆不停,滾到了土匪頭子腳下。

    那土匪頭子上前一步,將手下的腦袋踩在腳下,突然一腳踢出,那顆腦袋帶着四濺的血砸向秦揚。

    秦揚閃身一躲,卻看到那土匪頭子衝到女子身旁,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秦揚雙眼微合,卻難掩目中精光。

    土匪頭子自然注意到秦揚的神態,冷笑道:“你再動一下,我就抹了她脖子。”

    雙方僵持在這裏,誰也不敢動。

    “將軍!”

    身後傳來楊成的聲音:“都處理乾淨了,無一漏網之魚。”

    嘩啦啦!

    只聽廳門外傳來一陣一陣的腳步聲,三十名驤騎營將士都聚在廳門前,等候秦揚指示。

    一時間,大廳內竟然安靜下來。

    秦揚並非會被挾持之人,他和女子本來就素不相識。倘若土匪頭子妄想以女子的性命來讓他束手就擒,他會毫不猶豫地砍死這些土匪。

    不過,在土匪還沒有對女子痛下殺手前,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你放了她,我不殺你。”

    土匪頭子目光陰冷地盯了一陣:“此話當真?”

    秦揚舉起三指:“我若殺你,天打五雷轟。”

    “好。”

    土匪頭子剛說完,旁邊的小頭目們頓時急了起來。

    “大哥,你讓他也放過我們啊!”

    “大哥你不能丟下兄弟們!”

    “你是不是隻顧着自己性命,讓我們送死?”

    土匪頭子怒喝一聲:“住口!”

    旁邊離女子最近的土匪眼神一狠,罵道:“你不仁休怪兄弟們不義,我們要死了,你也休想活命!”

    說罷,竟然一刀捅進女子胸口。那女子嘴中淌血,嗚咽了一聲,便死在他刀下。

    土匪頭子怒不可遏:“大膽,你竟敢——”

    秦揚冷眼旁觀着一切:“給我抓活的。”

    “遵令!”

    身後的驤騎營士兵衝進廳裏,一擁而上。秦揚轉身走出大廳,只見張起拎着把長刀,刀已染血。他彷彿沒有看見秦揚,只是呆呆地望着廳內。

    日暮西沉,秦揚望着天邊的殘陽,和張起擦肩而過。

    過了一會,楊成走出大廳,來到秦揚旁邊:“現已將廳內匪人全部生擒,請將軍發落!”

    六名土匪被拖出大廳。每兩名驤騎營士兵按住一人的雙臂,帶到廳門外的臺階下後,對着土匪的後腿一踢,這六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秦揚轉過身去,拉住張起,走到土匪面前。

    “你看看認錯沒有?”

    張起雙手止不住地輕顫,極力控制着情緒:“就是化成灰也認不錯……是他們……”

    秦揚一把拔出青虹劍,只聽土匪頭子大叫:“你可是發過誓不殺我的!”

    秦揚冷哼一聲:“我當然不殺你。”

    說罷,將青虹劍遞給張起:“你來取藥。”

    張起丟下手中長刀,顫抖地接過青虹劍,隨後走上前。

    幾名土匪看出來,此時決定他們生死的人是張起,全都叫了起來。

    “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求求您饒我一命,今後我願鞍前馬後跟您混!”

    “爺您想幹什麼,儘管吩咐我!”

    張起心中悲痛和怒火交織在一起,竟然逼瘋他急火攻心,直接乾嘔起來,隨後眼眶通紅地走到土匪頭子前,臉上青筋暴起,極度扭曲。

    他捂着胸口,突然大吼一聲,隨即手起劍落,直接將土匪頭子的腦袋劈成兩瓣!

    那土匪頭子立即斃命,可張起根本不停,雙手持劍,狠狠地壓了下去——

    削鐵如泥的青虹劍並未受到太大阻力,順滑地將土匪頭子從胸膛割開,隨後軀體生生劈裂開。土匪頭子的腦漿伴着心肝場子嘭地崩了出來,張起瞬間成了血人!

    而他用力過猛,將土匪頭子劈成兩截後險些摔倒。就連按住那土匪的驤騎營士兵也略感不適,急忙扔掉手中的半扇屍體。

    旁邊跪着的土匪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昔日都是他們肆意虐殺行商百姓,可今天看到自己人被如此殘忍地收割了性命,哪還有當初裏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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