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末日求生法則 >第五百四十六章 離去
    也是因爲剛纔霹靂彈的殺傷力太大了,在值守頭目心中造成了陰影了,他看到地上滴溜溜打着滾的燃燒彈,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臥倒,全部臥底啊。”

    普通兵丁當然是聽到了聲音就趴伏在了地上。

    而黑甲兵,他們不同,他們身上的盔甲硬度太高,他們只能直挺挺地往地上趴落。

    也就在這個時候,燃燒彈已燃着了,它立即點燃了一個黑甲兵的身體,火苗瞬間就竄到了他的身旁,那裏也趴伏着一個黑甲兵,跟着那個黑甲兵也被火點燃了。

    “是燃燒彈?”值守頭目趴在地上,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他疑惑地看着地上滾落的燃燒彈,終於明白了。

    可惜時間也容不得他多想,束星北一枚燃燒彈點燃了兩個黑甲兵之後,跟着又扔出了一枚燃燒彈,剛纔的霹靂彈,已將拉着鐵網的兵丁們轟得屍骨無存,束星北一掀鐵網,人就從裏面鑽了出來。

    黑刀被他拿在了手裏,便是見人就砍。哪裏人多,他就衝向哪裏。

    普通兵丁有如瓜菜一般,被他切割砍劈,一時間死傷無數。

    其他的兵丁儘管有槍在手,可是束星北衝向的方向,有太多的自己人。兵丁一來怕誤傷,二來也是因爲子彈對這個人造成不了什麼危害,反而讓更多的自己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值守頭目被束星北有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殺戳驚破了膽。他戰戰兢兢地看着束星北,一時間根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許久,他才喃喃地說道:“不要殺了,不要殺了。求求你,不要再殺了。”

    說着卞着,值守頭目淚如雨下。

    “這個時候才知道求饒,你早幹什麼去了?”束星北憤怒地吼了起來。他不同情這些兵丁,也許這些兵丁中,有數個手上沒有沾染無辜者鮮血的人,但那個數量,委實少得可憐。

    在弱者強食的千葉大陸,手持槍械的人要說沒有作過惡,那比泥地裏發現鑽石還要罕見。

    “求求你,”值守頭目還在哭喊着。他畢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死人,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躺下去,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委實視覺衝擊力來得過於震撼。

    “讓他們放下槍。你,隨我去找承老鬼,”束星北依然在屠戳着。他的黑刀上,鮮血滴滴答答地流淌着,他從中隊長身上搶來的一套衣服上,早已被鮮血塗抹得多了一個厚厚的外層,那都是鮮血凝固後形成的。

    束星北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從容與灑脫,他的臉上,手上,無一處不是殷紅的血漬。

    “放下槍,快,你們放下槍啊,”值守頭目瘋狂地呼喊起來。

    一個兵丁遲疑着,將手中的槍擲到了地上。

    既然槍對這個人造成不了威脅,把槍抓在手裏,豈不是讓自己成了被攻擊的靶子?

    越來越多的兵丁把槍丟到了地上。

    短短几分鐘,兵丁們的槍全部扔到了地上,他們高舉着雙手,目光裏寫滿了茫然。這是公司的兵丁第一次遇到被強敵殺上門來的景象。

    他們無力地站在那裏,有如秋天等待被收割的麥子。他們的頭顱,便是束星北手中黑刀的測試器。

    “領我去找承老鬼,”束星北不耐煩地向值守頭目再次喝道。

    值守頭目趕緊跑了過來,他走在前方的廢墟之中。總裁小樓已然坍塌,可是剛纔的通話告訴他,總裁沒有死,甚至都沒有受傷。

    “該死,”承永晟正藏身在總裁樓下的通道里。這個通道,是總裁樓建成之初,就特意修建起來的逃生之道。

    承永晟的總裁辦公室,裏面可是有鐵製的框架,憑着霹靂彈的威力,還不足以將他的辦公室徹底毀去。

    承永晟在霹靂彈發生爆炸之後的第一瞬間,就領着方青梅鑽進了地下通道。

    他並不甘心在束星北面前認輸,還在指揮着值守頭目,想用他的黑甲兵丁將束星北生擒活捉。

    可是值守頭目被嚇破了膽,承永晟清晰地聽到耳麥裏束星北和值守頭目的對話,他不禁恨恨地詛咒着。

    “總裁,”方青梅怯怯地看着他。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承永晟臉上出現如此銼敗的面容。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走,”承永晟推了她一把。方青梅被推了個趔趄。

    她沒敢多吱聲,順着通道向前方走去。

    狹長的通道里,亮着熒熒的燈光。方青梅也不知道這個通道通往何方,她甚至都不敢確定一旦危機來臨,承永晟會不會把她一把推出去,用來阻擋束星北的腳步。

    承永晟走在後面,每走幾米,他就會摁動牆壁某處的摁鈕。跟着一道道鐵柵欄便被放了下來,通道里發出嘩啦譁拉的聲音,這種脆音,隔着通道傳得很遠很遠。

    束星北跟着值守頭目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位置,推開廢墟處一些磚瓦石礫,束星北很快就發現了下面一個通道。

    “下去,”束星北指着通道,讓值守頭目走在了前方。

    值守頭目還沒有來得及攀爬下去,束星北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手一伸,將他耳朵裏的耳麥取了出來,“這是和誰通訊的?承老鬼?”

    “是,是的,”值守頭目不停地打着哆嗦,身體顫得像是在篩糠。

    “承老鬼,可真有你的,這樣都能被你給脫掉啊,”束星北抓着耳麥,不無諷刺地說道,“不要跑,我還有五枚霹靂彈在等着你。”

    承永晟聽到耳麥裏傳來的聲音,他想到剛纔霹靂彈的威力,也不禁膽寒,跟着,他將耳麥取了出來,丟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腳。

    束星北聽到耳麥裏傳來刺耳的脆響,並沒有急着再讓值守頭目下通道去帶路,而是問道:“下面的通道傳向哪裏,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值守頭目小心地看了束星北一眼,看到對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話,他又說道:“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就讓天打雷霹,五雷轟死我。”

    “那就是說,你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用處了?”束星北淡漠地問道。

    “啊?”值守頭目傻眼了。

    也不等他說出什麼哀求的話來,束星北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束星北將值守頭目的屍體推倒在地,他繼續向前走着,黑暗之中,他的身影越走越遠,那些雙手舉在頭頂的兵丁們發出瞭如釋重負的嘆息。

    而沒有了人指揮的黑甲兵,他們還在漫無目的地行走着,似乎在尋找着攻擊的目標。

    束星北放出了金甲蟲,然而這一回,金甲蟲沒有帶給他驚喜。金甲蟲只是追蹤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回到了束星北的身邊。

    束星北看着被黑暗籠罩的天際,微微地嘆了口氣,這一晚,他要想找到承永晟的下落,怕是毫無希望了。

    他溝通着蜂鳥王。原本他以爲在這一帶,想聯繫上蜂鳥王怕是沒有任何可能,沒想到隨着他的心念動起,蜂鳥王居然被他溝通上了。

    四十分鐘後,換下了渾身是血的衣服,重新穿上自己青衣的束星北騎坐在了蜂鳥王的背上,蜂鳥王載着他,徑直飛向了草葉島。

    承永晟此時已駕着車,趕到了自己的又一個住處。這裏也是一幢小樓,承永晟自己之前都很少過來住。這一次,他不得不趕到這裏來。

    有如殺神一般存在的束星北,已嚇破了手下不知道多少兵丁們的膽子,承永晟不敢肯定手下人一個個對他都忠心耿耿,萬一他們中間,有某個人要出賣自己呢。

    方青梅體貼入微地服侍着他,侍候着他躺到了牀上。

    “沒想到姓束的小子真成了氣候了,那種炸彈,連我們公司都沒有,”承永晟靠在牀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那豈不是說,在千葉大陸,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方青梅不無揪心地問道。

    她和束星北之間,也是有過矛盾的。當初紅娘子就在她的手下,爲了獲得方舟上的信息,方青梅把紅娘子拿去拍賣,最後紅娘子落到了副船長桑青木的手裏。

    現在的紅娘子,聽說已是束星北的女人。

    有些事發生過了,即使沒有被提起,那並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

    過往的恩怨,最後必然會有解決的那一天。到了那個時候,揚起屠刀的束星北會手下留情嗎?

    不會。他當然不會。

    “千葉大陸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不,憑他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承永晟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力量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沒有那個必要。”

    承永晟說着,他的目光變得飄忽起來。

    只要拿到了南山上的他所要的東西,到那時,這個星球上還有什麼能阻擋自己的腳步嗎?

    “要不要調集人手過來守護你?”方青梅小心地問道。

    “守護我?守護我什麼?這裏,用銅牆鐵壁來形容也不爲過,你就把你的小心眼兒放到肚子裏去吧,”承永晟沒有說得太多,不過他的神情足以表明,他在這裏的確是毫無畏懼。

    這一夜,對於整個公司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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