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參加訓練的時候,苗連也不會叫他們做事,有什麼事都是自己動手,親力親爲,相反,他們訓練得越刻苦認真,苗連就越高興。
幾個月下來,高鵬與小莊跟陳排的關係也處得非常好,兩人實力素質都不錯,陳排本就對兩人另眼相看,高鵬自不必多說,他會做人着呢
小莊也被苗連調教得很好,在苗連那層出不窮的套路下,現在的他可是卯足了勁要爲苗連爭口氣呢
軍區首長下來視察的日子如約而至,苗連決定,今年安排兩個新兵進行彙報考覈,而這兩個新兵自不用說,正是高鵬與小莊。
所以在首長下來的前一天,兩人在靶場打了一天,陳排直接將一箱子彈丟在兩人身邊,讓他們今天什麼都別管,把這箱子彈打光。
結果到晚上,小莊發現自己耳內一直嗡嗡作響,熄燈號已經響了一會兒,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小莊睡在高鵬上鋪,他一翻身,整個牀都在晃動,高鵬自然也睡不着。
高鵬無奈的道:“小莊,你要實在睡不着,咱下樓去走走吧你老這麼翻來覆去的,咱倆今天誰都別想睡。”
小莊翻過身,趴在牀邊上,對高鵬道:“大鵬,聽了一天的槍聲,你沒感覺到耳鳴嗎”
“廢話,我當然跟你一樣,可明天咱們還得給來視察的軍區首長彙報呢得保持最佳狀態纔行,行了,還是下去走走吧實在不行,就去搏擊場消耗消耗體力。”
高鵬不等小莊回答,便徑自穿上迷彩服和膠鞋,起牀出門而去。
“誒,你等等我”
兩人一起下樓,走到拐角處時,正在樓道口執勤的陳喜娃回身低喝道:“站住,口令。”
“冰山,回令。”
“草原。”
“喜娃啊到你執勤啦”
“對呀你倆大晚上不睡覺,幹嘛呢”陳喜娃看着下樓的高鵬與小莊,莫名其妙的問道。
小莊轉了轉耳朵,對陳喜娃道:“我發現這槍打多了不是什麼好事,我這耳朵嗡嗡響,睡不着。”
陳喜娃聞言附和道:“也是,我這耳朵也響個不停呢”
“啪啪啪”
便在此時,一陣拳頭打在沙袋上的聲音從搏擊訓練場傳來,小莊詫異的對陳喜娃問道:“這誰啊不睡覺還跟這練呢”
“陳排,他一直都這樣。”
“夠刻苦的。”小莊驚歎道。
陳喜娃小聲對小莊道:“聽俺班長說,他從下連就這樣,開始,他們都以爲他堅持不了多久就不練了,沒想到這哥們堅持了一年多。”
“乖乖,一年多呢真夠勁的。”
高鵬沒有理會兩人的嘀嘀咕咕,而是看着在那苦練的陳排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陳排患有強直性脊柱炎,這個毛病是無法徹底治癒的。
一旦得了這個毛病,很可能終生都要與這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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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排什麼都知道,他也很清楚這個病會造成的後果,可他一直隱瞞着一切,因爲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爲特種兵,他希望就算自己要癱,也得等到他成爲特種兵後再癱。
可惜
“唔”
便在此時,陳排一個凌空轉身後踹,落地後突然悶呼一聲,整個人彎下了腰去。
高鵬目光一凝,疾步跑了過去,小莊也趕緊跟上,但高鵬跑出去幾步後,突然回身對小莊道:“小莊,你去拿盆打點開水,再拿條毛巾。”
“哦”小莊聞言回身跑向樓道口,上樓拿盆去了。
高鵬眉頭緊蹙,上前將陳排扶住,帶着他一邊往花壇邊走去,一邊道:“陳排,你不能再這麼練了,再這麼練下去,早晚得廢掉。”
“你這哪的話我不過崴了一下腳,有那麼嚴重嗎”陳排橫了高鵬一眼,淡淡道。
高鵬雙目一凝,沉聲道:“陳排,你不要騙我,我以前見過好幾個了。”
說到這高鵬頓了頓,這才輕聲接着道:“強直性脊柱炎。”
陳排渾身一震,猛然瞪向高鵬,略有些焦慮的低喝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可不要說出去。”
高鵬嘆道:“我不會告訴別人,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再這麼練,適當的活動有治療之效,但是運動過度,只會加快你發病的速度,你也不希望年紀輕輕就坐輪椅吧”
陳排定定的看了高鵬一會兒,高鵬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着,最終還是陳排敗退,畢竟現在他算是有“把柄”抓在高鵬手上了,“行,我答應你,希望你說話算話,替我保密。”
高鵬點點頭,道:“我會幫你保密,不過你平時要自己注意保養維護,其他治療方法在部隊沒辦法,但體育療法和物理治療你必須每天堅持,這樣纔有可能維持下去。”
“你告訴我,現在每次發病的持續疼痛時間是多久”
陳排擺擺手,道:“我明白你意思,放心吧還沒超過兩小時,對這個病我瞭解得不比你少,不用擔心,你只是在別人身上見過,我可是自己得了。”
“那就好,小莊來了,先不說這個。”高鵬見小莊已經端着盆下來,當即打住了這個話題。
小莊端着一個盛熱水的臉盆走到陳排面前,關切的問道:“陳排,你怎麼樣”
陳排笑了笑,道:“沒事,崴了一下腳,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們怎麼半夜都不睡覺”
“我們耳鳴。”
“打槍打的”
“昂。”
“呵呵呵沒事,打多了,就習慣了。”
高鵬接過小莊的盆,擰乾毛巾,隨即掀起陳排的迷彩服褲腳,將略燙的毛巾包到陳排膝蓋上。
陳排不動聲色的任高鵬做好這一切,跟小莊閒聊着,心下卻有一股暖流淌過,好兵啊
高鵬做完這件事,也靠着陳排坐到了花壇邊上,小莊也沒太在意,只以爲是陳排崴了腳,高鵬給他熱敷呢當下對陳排反問道:“那你呢你怎麼不睡覺天天這麼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