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請個律師打官司 >第二十章祖母會客
    阿蠻老家,臨海縣冰湖鄉玉池村。

    “老姐姐,最近可好哇?”周天玉之妻徐玉萍帶一竹籃糉子,來到了阿蠻的老家,見了阿蠻的祖母。

    “有你這個臭婊子念着我,死不了啊。就你知道我愛喫這一口。坐吧。”阿蠻的祖母林奎娜欠起身子,用柺杖指了指屋裏。

    “老姐姐,你的氣色可不太好啊。”徐玉萍到屋內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把糉子放在桌子上。

    “早該去見我那死老頭子了。我要是死啦,肯定得把你帶一下去。那死老頭子想我恐怕還沒有想你厲害吧。臭婊子。不過啊,我說臭婊子,你那招還真管用呀。”林奎娜用柺杖點了點地面。

    “看你說的,老姐姐。沒有我那兩下子,你的孫子能考上律師。還是我的法子管用吧!”徐玉平剝開了一個糉子,遞給他這個老姐姐。

    “還是你這個臭婊子瞭解我那死老頭子。那個老狗日的在那邊還不安生。還要用槍,一輩子打打殺殺的還沒有打夠。這下你燒了一把紙槍給他,到那邊就會變成真強。這老狗日的,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林奎娜接過糉子,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錯。還是臭婊子你手藝地道。該不會叫我白喫你的糉子吧?”

    “還是老姐姐你聰明,前一段時間旺旺和那個林老頭子發生點誤會。天玉買了一些禮物,到那林老頭子家賠禮道歉。沒想到那林老頭子犟得很。據聽說你那孫子是給那林老頭子代理的。我想,老姐姐啊,你能不能和你孫子說說,把這事化解化解。我那旺旺也不是故意的,冤家易解不易結嘛。”徐玉萍自己也剝了個糉子,咬了一口。

    “我那個孫子也是個倔驢,和那個老狗日的性格差不多。恐怕我不一定能說動啊。”林奎娜把桌子上的糉子皮收拾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裏。

    “老哥哥要不是性子倔,也不會丟掉那年輕的性命啊。”徐玉萍的眼中噙滿了淚水。

    “唉,死就死了。據聽說你這個臭婊子還陪了他最後的時刻。當時我非常恨你,現在想了一下。還應該感謝你這個臭婊子。是你給了他最後的溫暖和欣慰。”林奎娜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彷彿又回到了那硝煙瀰漫的戰場……

    時光回到了1940年,臨海抗日戰場。

    “營長,我們現在已經被日軍包圍了。怎麼辦?”一個警衛兵慌慌張張的跑進了營部作戰室。

    “大林王的那一個營的土匪不是說來策應的嗎?頭幾天不是都商量好了嗎?他們到什麼地方了?”李常勝營長剝好一棵大蔥把它捲到一張高粱單餅裏。

    “我們的偵查班在附近五公里以內,沒有發現任何援軍吶。”警衛兵的頭上冷汗直流。

    “奶奶的,大林王,你好大的膽子。老子要是突圍出去了,非把你的腦袋擰下來不可。這個貪生怕死的敗類。”李營長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紅色的煎餅,在嘴裏咀嚼了起來。順手又抓了一塊煎餅,遞給警衛兵:“早飯還沒喫吧?把它吃了!老百姓剛剛送來的熱乎煎餅,叫弟兄們抓緊用餐,準備向馬陵山方向突圍。只要我們進了馬陵山,叫小鬼子三天三夜都轉不出來。”

    “是!”警衛兵拿着煎餅,飛跑了出去。

    “營長有令,一連二連向西北方向突圍,三連掩護!”警衛兵高聲的傳達着營長的命令。

    “弟兄們,給我衝啊。”騎在馬上的李常勝,掏出腰中的中正劍,劍指西北馬陵山方向!

    蒼天之下,黃海之濱。一隻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鷹向下望去:

    一條黃色的,半圓形的寬帶慢慢的向裏收緊。半圓內的一條直指西北方向的草綠色寬帶慢慢的向前延伸。

    最後黃帶收的越來越緊,綠帶越來越短,直至所有的綠帶均消失在黃帶之中……

    “李營長,幸會,幸會啊。”吉田中佐的漢語說的非常流暢。說完中佐拍了兩下巴掌。外邊的兩個皇協軍士兵馬上擡進來一桌豐盛的酒宴。

    “老子確實餓了,也不要什麼幸會,和你們這些小鬼子有什麼幸會不幸會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先給老子喫頓飯,做個飽死鬼。也是應該的,我謝謝這桌上的飯菜啦。”皇協軍的兩個士兵上來解開了李常生身上的綁繩。同時解開了另外兩個被俘的國軍士兵身上的綁繩。

    “李營長,你們中國可是禮儀之邦。咱們說話是不是應該客氣點吶?據說李營長原來還是我們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的。後來還擔任過雲濱府捕頭。雲濱府光復後才擔任的國軍營長。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喲。”中佐在大家都坐下後,端起了酒杯:“我敬李大營長第一杯酒,給李大營長壓驚。”

    “嗯,這酒不錯,弟兄們,幹了!”李常勝一仰脖喝光了杯中的酒,示意他身旁的兩個士兵也乾了這杯酒。兩個被俘的士兵也喝光了杯中的酒,狼吞虎嚥的喫起菜來。

    “兄弟們,慢慢喫,不急不急。”吉田中佐命人斟上了第二杯酒。

    “我想中佐今天不單純是爲了這兩杯酒來的吧。”李常勝邊夾了口菜送進嘴裏邊問道。

    “嗯,真是聰明啊。不愧是我們早稻田的高材生。”中佐豎了豎右手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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