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正巧遇見了老姐妹倆在嘮嗑。
“哎呀,我的兩個小寶貝來了。”老人的話音還沒落,明明和亮亮就像兩隻小蝴蝶,撲進了太奶奶的懷裏。
“哎喲,小姨奶什麼時候來的?”阿蠻一見是徐玉萍,趕忙上前打招呼。雖然徐玉萍是鄰近省縣的人,但她經常過來看望祖母。是個老親戚了,所以阿蠻也認識。
“大孫子,姨奶這次來可是給你添麻煩的。”徐玉萍站起來,笑盈盈地對阿蠻說。
“看小姨奶說的,這話就見外了,有什麼事?”阿蠻問。
“大孫子,你最近是不是代理的一個叫林子慶的案子?”徐玉萍給明明和亮亮各拿了個糉子。
“怎麼?小姨奶,你認識林子慶?”阿蠻接過亮亮遞過來的糉子,幫亮亮剝掉糉皮。
“周旺旺就是我的兒子。”徐玉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小姨奶,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呢?”阿蠻臉上充滿了疑惑。
“哎,大孫子,你小姨奶命不好,生了這麼個傻兒子。哪有臉在你面前說呀。”徐玉萍嘆了口氣,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小姨奶,最近是越來越年輕啦。你問沒問過你們家旺旺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阿蠻先是誇了徐一句,接着又問。
“年輕你奶奶個頭啊,和你爺爺一樣,嘴裏都是灌了蜜的。”徐玉萍笑罵了一句,接着說:“我問過了旺旺,他當時確實不是故意的。”
“我聽林強講,你家小姨爹周天玉和林子慶是拜把兄弟。這件事爲什麼就那麼難以化解呢?”阿蠻幽幽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個事……就是林子慶這老頭太倔。”徐玉萍囁嚅着說。
“那好吧,我儘量試試。我也感覺這老林有點不好說話。原來兩家關係不是很好嗎?據說,周旺旺的護林員還是林子慶安排的,而且逢年過節周旺旺都去看望他。”阿蠻又不動聲色地問。
“也許”阿蠻點了點頭:“小姨奶,我儘量努力試試。辦不成的話,你也不要怪我。”
“大孫子說話太客氣了。你分析一下,如果這件事情辦不成,會產生什麼後果嗎?”徐玉萍剝好一個糉子遞過來:“嚐嚐你小姨奶的手藝。你奶奶可是最喜歡喫我包的糉子。”
“謝謝小姨奶”阿蠻接過來咬了一口:“按照法律規定,對於輕傷案件當事人是可以直接向法院起訴的。我估計下一步我的當事人很可能委託我向法院起訴。”
“這豈不是要把事情弄大了嗎?”徐玉萍顯然是吃了一驚。
臨海縣看守所律師會見室。
“李律師,我的命可就交給你了。我太冤了。我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我怎麼能殺我自己的妻子呢?”林志有氣無力地坐在桌子對面。
“徐玉萍這個人什麼來歷?”阿蠻問。
“徐玉萍,我們都叫她小嬸,是周天玉的老婆。據說是解放後逃荒過來,嫁給我爸的拜把兄弟周天玉。我小叔周天玉終生不能生育。當時徐玉萍帶了兩個娃過來。但不知什麼原因。只剩下了一個周旺旺。我多次問我爸,我爸也沒有告訴我。”林志說。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當時帶兩個娃過來嫁給你小叔的呢?”阿蠻點燃一支菸遞過去。
林志猛抽了兩口:“我有一次到我小叔家走親戚。我小叔家的一個老年鄰居不小心說漏了嘴,我聽到的。”
“我們上訴以後法官就會來提審你的。因爲你這是殺人重案,所以二審法院一般會開庭審理的。”阿蠻說。
“李律師,這次我絕不會再犯糊塗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你千萬要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