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很高興,在我誠摯的謊言聲中,她笑的很開心。
但是下一瞬,她就急匆匆的走了,因爲時間即將要超過一個小時了。一旦超過,那到時她可就沒有足夠的金錢付賬了。
目送她離開鼎坊,我點燃一支菸,然後向她揮揮手。
將點燃的香菸抽完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接待室。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陽痿哥嗎怎麼着,快槍手的,這才滿打滿算的一個小時,就被人給轟回來啦
應該還行吧,你別這樣笑話人家,四十五分鐘的前戲,十分鐘的打招呼脫衣服,再來五分鐘的快炮,也還湊合啊
周圍幾個人在嘲笑着,可以說是毫無善意,但也不能說他們有惡意,畢竟同行是冤家,每個人都存在着競爭關係。擠兌走我一個,那麼今晚我的活不就得從他們中間挑人幹麼所以這個我理解。
但我不理解的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哪怕是做半個小時,也應該算是合格了吧
對面的公主們就比較和善了,至少沒有夾槍帶棒的拿話襙弄我。
怎麼樣,陽痿哥,有小費沒,收到多少錢的小費。
我很誠實的回道:沒多少錢,就是個感情受挫的小女生,她包裏攏共就四百塊錢,給了我五十,我沒要,最後留了她五塊錢表示下意思就行了。
說着,我就從襯衣口袋裏掏出五塊錢。
四百塊,這樣算算刨去房間費和你的臺錢,也只剩下了一百而已,給你五十,不錯了啊
我覺得我們陽痿哥更不錯,心地善良,疼愛人家小女生,只留了五塊。
一堆公主正在說着,一句男聲在雜亂的聲音響起,就像是一片枯葉穿過了百花叢,瞬間亂了所有的美好。
都幹這一行了還裝什麼善良,傻壁。
我尋着聲音望去,看到了天龍那張超級帥哥的高配版本面孔,只不過現在那面孔上掛滿了鄙夷。
我只笑笑,也不說話,繼續掏出手機擺弄着打發時間,等待着客人的臨門。
但事實上接下來許多人都出去幹活了,包括一姐肇靜和一哥天龍,但我卻是沒有再接到活。
聽周圍人說一點後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願意走的就可以下班,願意留的繼續。
於是在堅守工作崗位到一點後,我就下班離開了。
出鼎坊的奢華廳門後,我見到了天龍,他走近了一輛黑色保時捷小跑,然後極爲瀟灑的一屁股坐了上去,最終在嗡鳴聲中駕車離開。
下一瞬,我往我的大帕薩特走去,旁邊的一輛白色甲殼蟲啓動了。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肇靜,顯然她也完工了。
她沒有跟我打招呼的慾望,我自然也不會有跟她打招呼的心思。
她駕車離開後,我放下車窗抽了支菸,然後就往住處趕去。
走出有三公里的距離後,我發現路邊停着一輛白色的甲殼蟲,而且還打着雙閃。車牌號貌似有些熟悉,於是我就直接開車過去停在了甲殼蟲後面。
當我下車後,就看到了坐在車內抽菸的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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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靜看了我一眼,車壞了,我在想該怎麼回去。
你下來。
將肇靜喊下車後,我上去打火,怎麼也打不着,一切都正常,但就是不着火。
我問肇靜事情發生的經過,她告訴說,車子開着好好的,突然就熄火了。
我覺得那症狀像是沒油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會看油表指針。
油表指針不是萬能的。
將前機蓋掀開,然後找到進油管,我找出隨車工具就給她把進油管拆了。
你去車裏打火。
她打了一頓火,進油管裏屁都不出一點,於是我又給她安上掐好。
真沒油了油表壞了
肇靜顯得有些不太相信,我也懶得跟她做口舌解釋。
我回到自己車上,然後把車頭開到了她加油口附近。
拆開前機蓋,破拆回油管,然後從車裏找了根管子,直接伸到了她的加油口裏。
去把我的車打着火。
她按我吩咐的去做,打着火後下車來到車頭前,然後就看到回油管內的汽油嘩嘩的往她車廂裏淌。
看起來她感覺這事比較神奇,這也能行
爲什麼不能行
隨即,我就把進油管和回油管的工作原理告訴她。
肇靜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那你直接開油箱蓋抽油就是,多簡單。
我還不知道那樣簡單啊,油箱口有內網的,既是過濾的作用,也有防偷油的作用,不信你拿手機開閃光燈自己照着看看,把煙丟了啊
她還真不信,但事實證明還真有。
放油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算太短,足有十分鐘。
在這段時間內,我跟她閒聊着店內的事,她也給我上課。
以後進屋陪客人的時候儘量拖延時間,你是按時間收費的,你能拖一整晚而不讓客人投訴,那鄭乾南和你就是雙贏,錢不會少賺,也不會背個快槍手的稱謂。作爲箇中老手,這點你應該懂的,可能我說的有點多餘,沒準你只是善心心疼那個女學生手裏的幾百塊錢而已。
拖時間那種事情我自然懂,只是我不懂的是她憑什麼認定我是個中老手。
當我的疑問提出口後,她指了指我手上玩弄的硬幣,然後我就懂了。
倒是把這不經意的習慣給遺忘了。
隨即我又跟她聊起了別的話題,無意中聊到了天龍的車子。
七歲的怕哪摸哪,幾十萬而已,劈開腿沒壁就只能抿起他的嘴了。
這裝壁一詞讓她給隱晦詮釋的,真溜
加完油後,我收拾利索車,然後她打火,搞定。
謝謝了。
我趴在她窗前,望着她那張絕美的側臉,怎麼,你不準備來個以身相許什麼的,以示感謝
她臉上依舊平靜,彷彿天生沒有其他表情似的,再見。
說完,她就推擋開車,得虧我閃的快,不然腳都該給壓扁了。
回到自己車上,拿紙巾擦擦手,然後我就開車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