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這裏,我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味道,這是酒精混合了菸草的味道,怪怪的。我推開了那個大包間,裏面的音樂震耳欲聾,我剛推門進去,就看見一羣白花花的人體在隨着音樂扭動。
靠,這個死胖子。我低聲罵了一句。
看來海大在這裏一個晚上玩得很瘋啊,居然讓那些女孩全部都脫光了衣服,十幾個人在房間裏光着身子跳舞,扭來扭去。
雖然燈光很暗,但是我依然看見了海大站在了幾個女孩中間。旁邊的幾個小姐把他圍成了一圈,海大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三角內褲了,周圍的幾個女孩也都是身上衣服很少。我大概看了一下,有的只穿了內褲,有的只穿的紋胸,還有的更離譜,全身上下就只有一雙鞋。
海大左摟右邊抱,一雙打手上上下下不停的到處卡油,正玩得不亦樂乎。我看了一下,婁克就坐在沙發一角,他的身邊還有兩個女孩陪着,不過看樣子婁克臉上的表情很尷尬。
我察覺到,婁克的身上也只剩下一件襯衫了,下面也只有一條內褲,外衣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笑了一下,大步走了進去。
看見我進來,婁克明顯的鬆了口氣,但是隨後他一臉尷尬,原本要站起來的,但是立刻察覺到自己衣衫不整,又一臉尷尬的坐了下去。
小鋒儘管燈光很暗,但是我還是清楚的看見了婁克的一張臉都快憋紫了。
好了。我擺擺手,笑道:出來玩就不要這麼靦腆了。
我徑自走到他身邊,示意他身邊的一個女孩讓開,然後我坐在了婁克的身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也不管是誰的,一仰脖子就喝光了裏面的酒。
濃烈的威士忌順着我的食道一路流淌下去,好像一團火一般,但是我心裏卻稍微暢快了一點,感覺之前的鬱悶和壓抑也微微的舒緩了一些。
怎麼樣我看了海大一眼。婁克立刻會意,沒事,沒出什麼意外。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笑道:剛纔他拉了兩個女孩到旁邊的那個小包間裏去了一下,看來是爽過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這個老小子這幾天也嚇壞了,現在讓他發泄一下也好。
剛纔,你到底去了哪裏婁克看着我的眼神裏有些疑惑。
我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端着杯子,先碰了一下婁克面前的酒杯,陪我喝一個。
婁克沒說話,很爽快的一飲而盡,依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們的麻煩已經消除了。
什麼意思婁克無言的看着我。
我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杯子裏的威士忌喝完,充分感受着自己的食道和胃部被酒精灼燒的感覺,泰哥被我解決了。
砰
婁克手裏的酒杯跌落在了的上,他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看着我,過了會兒,纔不可思議道:你把泰哥殺了
嗯。我緩緩點了點頭。
婁克深深吸了口氣,他總算不錯,及時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看了身邊的兩個小姐一眼,你們走開。
等沙發上只剩下我們兩人,他才咬牙道:泰哥不是自己人麼
我笑了笑,但是笑得很難看:婁克,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說了,四爺交待給
>>
我的任務,和你們都不同。
婁克緩緩的坐下,他似乎一下無法接受我說的話。
畢竟,我出去走了一遭回來就告訴他,我把泰哥幹掉了,他現在心裏一定有茫然。
泰哥不是自己人了。我淡淡道:從我們這次出來之前,他就已經背叛了四爺。這次出來我的任務就是確認這一點,然後
我嘆了口氣,我想我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說明什麼了。
看着不說話的婁克,我心裏有些複雜。我很喜歡婁克這個傢伙,他雖然比我大兩歲,但是卻比我單純得多,他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我感覺他很像我,像我當年的那樣年輕、衝動、有衝勁、講義氣,對兄弟赤膽忠心。
但是他也同樣的,像我當年那樣單純。
婁克,你記住一句話。這個世界很簡單,但是這個世界也很複雜。
音樂震耳欲聾,前面的一片白花花的女人在我們面前扭動,那些小姐都玩瘋了,海胖子興奮的不時的嚎叫。而我,心裏卻忽然充滿了厭惡。
就在剛纔,我親手殺了一個我很尊敬的人。
先生,別喝悶酒了,一起來跳舞吧
一個小姐走到了我地面前,她的模樣很風騷,全身上下只穿着一雙高跟鞋。我看見她的皮膚很白,胸部很大,不時的還故意隨着音樂扭着小腰,似乎是在勾引我。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興趣
次日,夜總會包間內。
你說什麼
我有些喫驚的看着海大,然後我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眯氣了眼睛,仔細地打量面前的這個胖子。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真的。海大嘆了口氣。
我們依然還坐在夜總會的包間裏面。
昨晚一夜瘋狂,海大這個傢伙好像是發瘋了一樣拼命的發泄。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他一個晚上就有三次拉着女孩鑽到旁邊的小包間裏面。即使是外面的音樂很大,也依然掩蓋不住裏面傳來的女孩的興奮的尖叫和喘息。
這個胖子真的是在發泄,他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內心的恐懼全部發泄出去吧。
而此刻已經天明,這胖子卻穿着一條內褲,身上隨意披了件襯衫,一臉落寞的表情坐在我面前,手裏夾着一枝香菸,對我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我不打算去西貢了。
按照計劃,海大原本地目的的是越南的另外一大城市,也是南越的最大城市西貢。在那裏海大將和越南的毒品販子碰頭,如果他們的交易順利,接下來的話越南人將掌握更多的北美毒品份額。
當然,爲了避免那種情況的發生,我會在西貢將海大幹掉,連同和他接頭的越南人一起。而現在,海大坐在我面前,很認真的告訴我,他不去西貢了。
我皺眉,仔細的盯着這個胖子,開始盤算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我說的是真心話。
海大深深吸了口煙,一臉疲憊。顯然,昨夜的狂歡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此刻那些女孩已經全部離去了,房間裏依然充斥着一股香水煙草和酒精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我笑了一下,爲什麼按照你的計劃,不是此行必須到西貢去見你的生意合夥人麼
海大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毫不掩飾的看着我,我擔心我有命去沒命回。
我眉毛挑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