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文拿看着我,他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我很遺憾,因爲您之前沒有告訴過我關於那個小島上面,你曾經有幾個手下被害的不幸事件。不過,今天餘徽小姐告訴了我那件事情之後,我必須要告訴您一件事情。那種殺了敵人,並且砍下對方地頭顱,放成一排這種作法,是我熟悉的眼鏡蛇的做事風格越南人是不會這麼做地,但是眼鏡蛇會。我曾經知道的,他們在非洲屠殺過一些小村莊和其他的小武裝力量,取勝之後,就會把戰俘屠殺光,並且砍下頭顱,放成一排,以這樣的方式來震懾敵人。
頓了一下,文拿緩緩道:在非洲,很多政局混亂的小國家,殺戳的現象非常多,那裏根本就是一片充滿了殘酷和殺戳的世界所以我有必要提醒您,你這次惹上的不是什麼黑幫,而是一幫以殺人爲樂趣的戰爭機器。
說完這些,他站了起來,走到餘徽地身邊。這個黑人保鏢忽然用一種嚴肅的語氣道:餘徽小姐,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可是現在的情況,您的這位朋友惹上的是一羣技藝高的殺人瘋子。我有必要提醒您,現在的情況恐怕並不完全安全了,只憑我在您的身邊,恐怕無法完全保障您的安全,所以,我建議您最好儘快離開這裏回家當然,我只是對您提出建議,如果您要繼續留下來,我會在您的身邊繼續保護您但是這裏生的特殊情況,我會向家族彙報的。這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
他用硬邦邦的語氣說完這些,眼神裏卻流露出一絲關懷,隨即這個黑大漢大步走出了房間。
餘徽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會兒,緩緩道:陳鋒,現在恐怕你要多考慮一些額外的問題了。你現在的敵人不再是簡單的黑幫了。我現在要出去打個電話,看看能否從我的一些老朋友那裏幫你找到一些幫助。
她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緩緩走出了房間。
我靠在枕頭上,沉思了一會兒
哼,僱傭兵非洲的僱傭兵
越南人倒是捨得花大價錢請打手啊
我沉思了很久,來回把這件事情想來想去,最後我終於下了決心
我從枕頭下面拿出了我的電話,然後飛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接通之後,我用冷靜的聲音緩緩道:方胖子麼
電話那頭聲音很清晰,傳來了方胖子爽朗的聲音,但是他的語氣有些感慨:好小子,聽說你在溫哥華鬧得很厲害啊老八他唉,聽說你現在掌事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老人家幫忙
我語氣很平靜:老兄,我現在的確遇到一些麻煩。越南人找了一批職業僱傭兵過來當打手,現在這裏全亂了,他們今天炸了警察局,估計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警方盯死的我這裏的兄弟,恐怕很難有所動作的所以
我還沒說完我的意思,電話那頭胖子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炸了警察局靠那些越南猴子倒是真敢幹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子,別的話不說了,我想辦法調一隊空降兵過去給你撐場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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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謝謝,這正是我現在需要的。我緩緩道。
好胖子的聲音斬釘截鐵: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人會很快調給你,但是規矩還是按照老規矩你放心,我會說服這裏的那些老頭子總不能看見我們的人在海外被人欺負如果上面的幾個老傢伙不肯派人,我方胖子就自己扛着槍來幫你
我沉默了一會兒,正色道:老兄,謝謝你
放下電話,我看着窗外。
醫院裏的窗戶採光很好,外面的天色很很明亮。可是就在這個明亮的日子裏,我或者說,我們。
我們即將在溫哥華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哼眼鏡蛇麼
誰都知道,大圈的空降兵是大圈的最精銳的人羣很多都是打過仗的或者是退伍軍人組成的
哼哼,空降兵對上非洲的僱傭軍
來吧眼鏡蛇
怕啊
你可以看了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你在上面簽字。一個看上去很年輕,態度很客氣的警察拿着記錄好的口供放在我的面前。
我沒擡手,而是邊上的律師先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然後給了我一個的眼神。
我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換給警察。
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恐怕還需要來找你的。警察收起口供。
我很願意和警方合作。我笑了笑。
順便說一下,對於您的勇敢,我深表敬意您的身後很棒,這也讓我很佩服。警察站了起來。
我沒說話,身邊的律師則代替我用職業的平靜語氣:好了,我的委託人需要足夠的休息。警官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問題,我想我們可以離開了。
一切就這麼簡單,簡單到我甚至都不用花費太多的力氣。
爲什麼因爲我現在有勢,有錢
天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我在警察局的樓頂,親手用殘忍的手法殺了一個人可是現在呢警察來到我的房間,先噓寒問暖一通,然後客客氣氣的和我說話,完了之後,我寫的口供,還有律師在一旁給我把關,甚至我隨時可以不理會這些穿制服的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擺平。律師是一個華人,黃色皮膚,是在加拿大的第二代華人移民: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這件事情並不難辦。你現在也受了傷,我們還有醫院地證明,同時警察局的爆炸案件,也可以定性爲是那個死者乾的我們處於有利的位置。警方不會爲難你地
其實他後面說的話我都有些不大聽的進去了,只是隨意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應了兩句。
律師出去之後,我還在出神。
我在想什麼
說出來恐怕有些好笑。
我在回想我當初在國內,無名無權無錢,被抓到警察局,冰冷的手銬銬在暖氣片上蹲着,臉盆裏盛了冷水,用電棍打我還有我剛來加拿大的時候,被抓緊警察局裏。被警察毆打
現在呢
我笑了一下,笑得有些邪惡,有些冷酷。我就躺在牀上。我殺了一個人,但是警察卻要看我臉色。
這就是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