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
秦耀祖：“真的。”
他頓了頓，話峯一轉：“大衛，我問你一件事，在佛羅裏德號，發號施令的到底是赫爾曼還是愛麗絲？”
大衛不明所以：“當然是赫爾曼，你爲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秦耀祖笑了下：“我就問問，那個，愛麗絲你見得多嗎？”
“不是很多，但相對於赫爾曼，她還是比較平易近人。”大衛低頭想後，回答道。
平易近人？
秦耀祖若有所思。
通過他這幾天的瞭解，佛羅裏德號現在的倖存者有587人。
生活在第五層的就佔了201人，四層佔了100人，三層48人，二層36人，一層除了赫爾曼和愛麗絲，剩下一部分是士兵，還有一部分是赫爾曼服務的廚師等人。
居住在五層的，全部都是沒有任何技能的人，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清理輪船上的各種老鼠，蟑螂等昆蟲。
天晴的時候會下海捕撈各種魚類，還有藻類，但這些食物他們是沒有資格享用的。
住在第四層的，是維修輪船的工人，平日的飲食除了食物棒，會有額外的配送。
住在第三層的，是保證整個佛羅裏德號的水電供應的高端技術人員。
住在第二層的算是赫爾曼的親信，負責穩定民衆的情緒，外帶種植各種可以喫的食物。
至於和赫爾曼住在同一層的士兵，除了維護他的安全，也可以震懾普通的民衆。
雖然說現在的佛羅裏德號倖存者只有500多人，但制度森嚴，儼然是一個小型的國家。
愛麗絲會不會通過平易近人這個人設，想要藉機上位？
不對。
還是不對。
她對赫爾曼態度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意味，但具體是什麼？
秦耀祖無論怎麼琢磨也琢磨不透。
他又拉着大衛問了好多有關愛麗絲的問題，大衛都有點不耐煩了。
“恰姆，我要你殺的人是赫爾曼，又不是愛麗絲，你問這麼多有關愛麗絲的問題做什麼？”
秦耀祖：“是的，我知道我要對付的人是赫爾曼，但愛麗絲和他走得太近了，如果要殺掉赫爾曼，愛麗絲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她一起幹掉？”
“不，你不能夠殺掉愛麗絲，她是我們佛羅裏德號的女神，殺了她，我們會難過的。”他的話讓大衛和馬修大驚失色，兩人不約而同喊道。
秦耀祖其實只是試探一下，但沒有想到大衛和馬修兩個人的反應那麼劇烈。
看來，愛麗絲在第五層的人們心中地位相當高。
一個計劃在秦耀祖的心中慢慢形成，他匆匆告別大衛和馬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秦耀祖照例給愛麗絲做治療。
在推拿最後一個XUE位時，秦耀祖開口了，他裝成不經意的模樣問道：“嗨，愛麗絲小姐，昨天，赫爾曼大人那麼晚還過來找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愛麗絲半眯着眼，慵懶地說道：“恰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想要問什麼？可以直接問，不必繞來繞去。”
秦耀祖沉默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愛麗絲會如此直接。
愛麗絲支起身子，湊了過來：“怎麼？恰姆先生是喫醋了嗎？”
秦耀祖訕訕一笑：“沒有，我只是有點好奇。”
愛麗絲白皙的手臂纏繞過來，正想再進一步，秦耀祖後退了。
“怎麼，是怕我吃了你嗎？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做什麼要對我如此避之不及？”愛麗絲嗔怪道。
秦耀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怕赫爾曼大人又誤會我們，所以得保持距離。”
聽到他的話後，愛麗絲忽然冷了臉，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把睡衣整理好後又把散落在臉龐的頭髮紮在一起。
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人。
“說吧！你繞來繞去到底想做什麼？”愛麗絲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問。
“赫爾曼想殺死我，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不想坐以待斃，所以只能選擇主動出擊，我知道你對權利很感興趣，只要你在我殺死赫爾曼之後裝作不知情，我可以聯合生活在五層的人們選舉你當上佛羅裏徳號的船長。”秦耀祖低聲說道。
愛麗絲聽完後，本來冷冽的臉龐忽然舒展開來，她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哈哈大笑。
“恰姆，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自己能夠殺死赫爾曼？你可真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
看到愛麗絲篤定的模樣，秦耀祖頓時知道自己的殺人計劃估計不能施展。
那麼問題來了。
爲什麼愛麗絲如此肯定他不能殺死赫爾曼？
除非，赫爾曼除了黑魔法還有不爲人知的祕密。
“那麼，請問我爲什麼不能殺死赫爾曼？”秦耀祖等愛麗絲平復心情後，認真詢問。
愛麗絲不可置信：“爲什麼？你居然問出如此弱智的問題，赫爾曼會黑魔法你不是看到了？你覺得你能與一個魔法師抗衡？”
秦耀祖裝出不以爲然的模樣，聳聳肩回道：“爲什麼不能？我有毒液，從一種深海魚裏提取出來的一種致命液體，它無色無味，只要我把它們投進赫爾曼的飲食裏，他必死無疑。”
愛麗絲來了興趣：“你居然有毒液，你是怎麼得到的？”
秦耀祖隨口胡謅：“我自己配置的。”
愛麗絲：“不可能，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你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配置毒液。”
她說到這裏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你的毒液是不是大衛給你的？或者是馬修？”
“不不不，不可能是馬修，馬修太笨，他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所以一定是大衛？”
秦耀祖倒是料到愛麗絲能夠猜出自己手中的毒液從哪裏來，只是沒想到她如此敏捷。
果然，能夠站在黑魔法師身旁的人，不是尋常人。
“不知道愛麗絲是從哪裏推測出來，我的毒液是大衛給的？”秦耀祖沒話找話，開口問詢。
愛麗絲不耐煩了：“我在你的眼裏是不是很蠢？上次雷格被大衛灌醉，我當時就起了疑心，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如此大膽，敢謀殺赫爾曼大人，簡直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