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不知何時,有子彈擊中了他。
沒聽到槍響聲!
出手的人肯定給槍支安上了消音器。
幸好開槍的人是個菜鳥,要不然肯定會被一擊致命。
秦耀祖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拉着陳修遠往路旁一棟高樓跑去。
兩人剛剛跑動,衆多子彈便朝他們射擊。
危急時刻,秦耀祖只能扯着陳修遠朝一側的矮房子躲去。
如此密集的槍聲,埋伏的肯定不止一人。
秦耀祖腦海風暴翻滾,之前用帶消音器的士兵,原本是想偷襲,完成擊殺。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士兵會失手,發現驚動了獵物,顧不得隱藏,開始集火攻擊。
雖然分析出了對方意圖,但一時之間,卻想不到對策。。
秦耀祖和陳修遠一路飛奔。
他們的目標本來高樓,但火力太猛,只能放棄,轉向一側的房屋,想不到短短10米的距離,他們都到不了,兩人再次放棄目標,只能躲在一輛廢棄的車子後。
不幸中的萬幸,兩人在倉皇逃離時,並沒有被被流彈擊中,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剛剛躲好,隱藏在暗處的幾個士兵互相責怪起來。
“嗨,喬治,你性子太急躁了,你得等他們再走近一點,那個時候開槍才萬無一失。”
“就是,如果目標離得再近些,你那一槍肯定不會打偏。”
持有消音器的士兵不由辯解,“我好歹還讓一個異族人受傷了?你們剛剛打出那麼發子彈,卻沒有一個命中的,你們就不能瞄準了再開火嗎?真是浪費彈藥。”
“我們也想瞄準了再開火,但因爲你開槍開的太早了,驚動了他們,我們如果再不行動,那他們肯定早就逃走了。”另外一個士兵責怪道,“再說了,我拿的又不是狙擊槍,一把普通的步槍,攻擊變速移動中物體,誰敢說自己完全有把握,一定能擊中?當然是靠多發子彈!看概率啦。”
士兵們互相埋怨。
突然,另一人大驚失色,怒吼道,“天啊,我被狙擊了,我受傷了。”
士兵捂着小腿,痛苦地大叫。
他的隊友們心下俱是一驚。
四周安安靜靜,但是,同伴卻受傷了。
受到攻擊卻沒聽見槍聲,只能說明對方也有消、音、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虎堂的士兵一心偷襲過路人,卻不知背地裏也有人在暗暗關注他們。
謝宇自從安全屋被毀後,便恨極了白虎堂和玄武門的人。
所以,在他得到了那些精良的裝備後,他便從一條小道偷偷摸到了進入地下城的必經大路。
果不其然,白虎堂的人真的隱藏在這裏放冷槍。
在看到自己曾經的房客被狙擊後,謝宇想都沒有想就出手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再次開槍。
這一次,白虎堂的一個士兵被命中,他貓着的身子從障礙物旁倒了下去,應該是死了。
剩下的幾個士兵惶惶不安。
因爲他們搞不清開槍的人藏在哪個位置?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們之前怎麼躲起來放冷槍的?現在就輪到他們被別人追狙擊。
短短几分鐘內,先後有3人出局。
剩下的最後一個士兵,嚇得膽戰心驚,他舉起手,主動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大聲的求饒:“英雄,好漢,我錯了,我再也不偷襲別人了,放過我吧。”
謝宇冷着臉,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士兵高大的身軀怦然倒下,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
降兵不殺,可爲什麼自己投降了,還被別人殺死了?
秦耀祖和陳修遠雖然不知道狙擊自己的那一羣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們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從士兵最後求饒的大喊,大概也猜到了,他們被一一擊殺了。
就是不知道擊殺他們的人是誰?
這羣士兵死亡後,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
兩人四目相對,有驚有疑,正想商量對策,一個清冽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秦先生,陳先生,是我,謝宇。”
聽到對方自報身份,兩人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是友人,不是敵人!
他們從車後站起,一臉欣喜地看着房東異口同聲問,“你怎麼在這裏?”
謝宇苦笑一下,“說來話長,這裏太危險,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秦耀祖和陳修遠連忙點頭。
一行三人,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地下城的甬道。
在關上小門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只要進入了這個區域,地面上的任何勢力,都不敢造次。
所以,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謝宇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狙擊槍,感嘆道:“你們能想象到嗎?我居然憑一把水果刀幹掉了這個全副武裝的人。”
秦耀祖眼神閃了閃。
謝宇手裏拿的武器雖然不是節目組的,但他手上帶的手環,卻和自己帶的一模一樣。
所以,他反殺的應該是一個選手。
陳修遠也看到了,他故意引導話題道:“你手上帶的玩意和我們的一模一樣,從哪裏來的?”
謝宇聳聳肩:“就是這個倒黴鬼的呀,我殺了他之後,就把他身上穿的、帶的全部扒下來了,這麼好的物資,不能浪費了不是?”
陳修遠訕訕一笑:“那你殺了那個人,應該和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手環是我們那個地下城的標誌。”
謝宇冷笑:“我知道。但這個人的人品和你們不能相比,他都已經那麼富有了,居然還看上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果刀,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並且還拽得像個258樣,看我的時候,鼻孔都擡到天上去了,活該他死在我手裏。”
他頓了頓,疑惑的看着秦耀祖和陳修遠,“你們那個地下城是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嗎?爲什麼這段時間有好多人出現在我們這裏?”
陳修遠打了一個哈哈:“是啊,權力鬥爭,你懂的。”
謝宇想起白虎堂和玄武門之爭,又是一個冷笑:“上層人的一個命令,苦的卻是我們活在底下的人,他們都該死。”
秦耀祖不着痕跡地打量着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