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爐子時,他熟練地把動物的皮毛剝了下來,然後,割下它身體上最嫩的一部分肉,丟進了鍋中。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秦耀祖一直坐在爐子前,沒有挪窩。
爐子雖然小,但依舊讓他凍僵了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
當他喝完一完熱湯後,一直顫抖的身體終於平靜了下來。
太冷了。
太冷了。
他決定今天晚上不睡覺,也要把三件套搞出來。
材料就是這隻動物的皮毛。
秦耀祖從來沒有銷制過獸皮,但是他曾經在網站上看到過這項技能。
皮毛硝制的好壞,脫脂是關鍵環節。
傳統方法是用碳酸鈉塗灑在板面上,儘量避免藥液接觸毛面,以皮毛髮脆,經10-20分鐘用清水洗淨。然後用洗衣粉溫水調和浸泡皮張,10分鐘後用清水洗淨。
浸酸硝皮經浸水、清理、回潮後的皮子即可浸酸硝皮。
到時候會用到芒硝和糯米粉。
忌用麪粉代替,麪粉雖能發酵,但易粘毛,硝成後不易脫掉。
皮子入硝液後,每天翻動1次,使缸內溫度均勻。
硝好的皮張及時取出晾乾,待皮張半乾時向四周拉撐1次,以皮子板過度收縮。
完成這道工序後,就可以整理經浸酸硝制、曬乾後的皮子。
硝面鞣製的毛皮如發生“走硝”現象,即皮內的芒硝經水溼後被溶解,使皮板粘結、發硬,呈現生皮狀態,甚至出現脫毛現象,可用鉻明礬250克,食鹽250克,碳酸鈉25克處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但秦耀祖手頭並沒有這些物資,他只能用匕首一點點把附着在皮毛上的細肉刮下。
待整塊皮子上的肉全部都整理乾淨,再用鹽水浸泡起來。
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只泡了2個小時就撈起來。
如果嚴格按照製作流程製作皮毛,皮毛可以保存很久,像這種粗製濫造,最多2個多月,如果天氣熱,只怕十幾天,皮毛就會發出腐爛的味道。
但秦耀祖根本顧不得那麼多,在這個世界,羽絨服,毛褲什麼的根本就找不到,他只能靠自己先搞一件禦寒的衣物出來。
浸泡過後的皮毛又清洗了幾遍,便掛在了離小火爐不太遠的角落。
距離很重要,這樣既可以藉助火爐的溫度烘乾皮毛又不會導致起火。
忙完一切,天快亮了。
秦耀祖抓緊時間休息,在天剛剛矇矇亮時,就起來。
皮毛被烘乾都剛剛好。
他發揮自己在暴力街區做衣服的技能,在不用針和線的情況下,製作了一件長袍。
多餘的毛料,用匕首製作出一條圍巾和一條腰帶。
他本來還想製作手套的,但是,皮毛料不夠,再加上沒有針線,這項工作他還真做不來。
脫下薇薇安給的袍子,穿上一件帶有味道的長袍,秦耀祖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匆匆忙忙吃了一根營養劑,又把所有的家當都放進手環空間後,他趕往依姆村的小教堂。
路上沒有遇到村民,可能因爲時間還挺早。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們齊刷刷地扭過頭。
平生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女人行注目禮,秦耀祖頓時有些抗不住。
他低下頭,朝最末尾的座椅走去。
這個教堂還比較寬大,做工也很精細,地上鋪的全是實木地板,牆壁上也有一個非常大的壁爐,教堂的最前面是一個碩大的神像,神像前是一個笨重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村民們給神機獻祭的禮品。
村民們坐在長長的椅子上坐着禱告,顯得非常虔誠。
這時,薇薇安熱情地衝她招招手:“秦先生,秦先生,做什麼坐那麼遠,快來,這個位置纔是你的。”
秦耀祖輕咳了一聲:“沒關係,我坐哪都行。”
薇薇安着急了,她大步流星走來:“那怎麼行?你今天可是我們的貴客。”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女人們立刻幫腔,異口同聲道:“就是,要不然我們都禱告完了,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秦耀祖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以爲自己會是第一個來到教堂的,想不到,依姆村的人那麼虔誠,比他早到一步就算了,居然連禱告都做完了。
“對不起,讓你們就久等了。”秦耀祖語氣誠懇地道歉。
他的話讓在場的女人們都笑了起來。
“秦先生,你好,我叫凱琳瑟,很高興認識你。”凱琳瑟率先出擊,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滿意。
同等樣貌的男人,凱琳瑟實在是見得太多,像這種黑髮黑眼的男人,在她眼裏居然別有一番風情。
秦耀祖本來就想和生活在依姆村的人打好交道,見到眼前的女孩如此熱情,自然而然伸出手握手:“你好,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我叫秦耀祖。”
他與人握手,一般都是一觸即分,虛虛碰觸一下就好,但是,想不到凱琳瑟卻抓着他的手不放……
秦耀祖試着抽回來,女孩衝着他嬌笑,用中指在他手心勾了幾下。
“秦先生,我住的房子離我們薇薇安村長的房子不遠,要不去我家坐坐?”凱琳瑟語氣嬌柔,神情間嫵媚動人。
就在秦耀祖想要拒絕時,另外一個女孩擠了過來。
“凱琳瑟,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薇薇安村長可是說過了,秦先生是要在我們這裏住很久的,得與我們這些人都混個臉熟,如果你就這麼把他帶回去了,下回他在路上遇見我們,都不認識我們是誰?”麥琪振振有詞說道。
她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女人的認同,凱琳瑟也不好犯衆怒,只能撅着嘴巴朝後走去。
麥琪見凱琳瑟終於不再造次,她眉飛色舞的朝着秦耀祖自我介紹。
“秦先生,我叫麥琪,我是這個村子裏面唯一還沒有走過婚的女孩,但是你放心,生孩子的所有知識,我都懂,不會讓你覺得很枯燥的。”
見到這些爭先恐後的女人,秦耀祖這才明白,薇薇安的企圖。
他一個頭兩個大,本想拂袖離去,但又怕被這些女人趕出村子,又只能忍耐。
如此極寒的天氣下,如果沒有一棟帶有壁爐的小木屋,或許只要一個晚上,他就會凍死在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