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按常理搭話的男人,魅狐氣笑了:“我眼不瞎。”
秦耀祖又朝前走了兩步,冷笑:“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不就瞎了麼。”
聽到男人的話,魅狐嚇得嗷了一嗓子,變成一團煙霧就要遁形。
哪知它一隻爪子又被男人抓住了。
魅狐當機立斷,切掉了自己的左後腿,逃之夭夭。
看着逃走的魅魔,又看了看手中尾巴忽然消失不見,秦耀祖若有所思。
回過頭,他打量着眼前的宿舍樓。
整個樓面呈一字形,中間是一條長長是走廊,兩旁是女生的宿舍。
宿舍不大,走幾步就是一扇宿舍門。
有女孩的笑聲透過門板穿進蘇白的耳朵。
他想了想,看着噴火槍有些發愁。
他想藏起來。
嗯,然後就藏起來了。
速度之快,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秦耀祖驚奇不已。
於是一把噴火槍在他手裏反覆消失又出現。
玩了幾次,秦耀祖才朝傳出笑聲的宿舍走去。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才伸手叩門。
“誰啊?”房屋裏傳來女孩嬌俏的問話聲。
秦耀祖叩門的手一頓,隨口敷衍:“查房。”
聽到查房,屋內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晌後,才聽到有人穿着拖鞋“噠噠”的走過來。
“大半夜是查什麼房?”開門的女孩不滿的嘟囔着。
她的身後,還站着2個女孩。
一個女孩似乎正在梳頭髮,手裏捏着一把紅木梳。
秦耀祖一眼掃過,立刻察覺到了怪異之處,正準備伸手把人抓過來,哪知開門的女孩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嚇得花容失色,堵在門口一動不動。
她警惕的捏着門把手,質問:“你是誰?”
秦耀祖挑下眉:“你爸爸。”
女孩氣得臉都紅了:“你神經病吧。”
她罵完,伸長脖子又大喊:“宿管阿姨,阿姨,你怎麼也不管管,男人也放上來。”
女孩不敢出門,但又想把宿管喊來,於是她的脖子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扭曲。
那滿頭的黑髮隨着她脖子的伸長失了依靠,散落在空中,像一個沒有身體的女鬼。
秦耀祖下意識伸手把女孩的脖子摁了回去:“別找了,你們的宿管阿姨被我打跑了。”
“什麼?你居然打女人?你還是男人嗎?”幾個女孩異口同聲質問。
秦耀祖嗤笑:“是不是男人,你們要不要親自試試?”
他說完,一腳踹開宿舍門。
幾個女生嚇得連連後退,驚聲尖叫。
“你要幹什麼?”
“你可不要亂來,再過來,我就要報警了。”
好吵,秦耀祖皺着眉,他徑自走到拿着紅木梳的女孩旁,一把奪下梳子。
魅狐真的要吐血了。
它都已經隱藏得這麼好了,爲什麼這個臭男人每次都能這麼精準地找到它。
秦耀祖捏着紅木梳,手下用力,只一息,紅木梳化成一團白霧消失不見,同時一直讓他感覺虛幻的空間瞬間也扭曲起來。
正要起來,手中一物掉落在地,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把紅木梳。
秦耀祖大喫一驚。
不是夢,不是夢。
因爲夢裏的物件是不可能帶入現實空間的。
可如果不是夢,那剛剛他去了哪裏?
“異度空間。”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一個嬌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緊接着,一個冰雪美人出現他面前。
軟糯的聲音與她清冷的外表完全不符,秦耀祖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夢裏出現的道姑。
“你……你……”秦耀祖似乎被忽然出現的人嚇得說不出話。
其實,他只是以“蘇白”的身份面對突發情況。
畢竟,一個普通人,在見到如此詭異的畫面和是不可能保持平靜的。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女孩也大喫一驚。
她圍着秦耀祖看了又看,半晌後纔打開手機,不知道在查看什麼。
秦耀祖怕露餡,一直都很害怕的模樣。
“奇怪,明明是一個靈者,可爲什麼在界碑上找不到他的模樣,並且靈力還那麼強。”月影喃喃自語,“難怪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解決了詭異。”
房間裏太寂靜,她的話被秦耀祖清清楚楚納進耳朵。
靈者?
靈者又是什麼??
這個世界怎麼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
“你好,認識一下,我叫月影,來自崑崙。”月影壓下心中疑惑,自我介紹。
她清冷的雙眼望過了,看着瑟瑟發抖的青年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情:“你在害怕什麼?”
秦耀祖:“你……你……剛剛突然從空中出現,並且,我在夢裏見過一個和你……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難道我不應該害怕?”
月影上下看了一眼:“你一個靈者,居然不知道空間閃現這個技能?還是你知道?只是在裝?”
秦耀祖搖頭:“沒裝,我真的不知道,還有,靈者又是什麼東西?”
他一頭霧水地模樣徹底讓月影糊塗了。
“你連你自己是靈者都不知道?”月影不可置信。
秦耀祖木着臉:“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月影一臉狐疑,“行,就算你不知道你自己靈者,那剛剛在異度空間發生的事,你怎麼解釋?那一把噴火槍可都是你的靈力幻化出來的。”
這一次,輪到秦耀祖皺眉頭:“異度空間又是哪裏?我剛剛不是在做夢嗎?我做清醒夢的時候,想飛就飛,想要花開花就開,不過是一把噴火槍而已,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又有什麼難的呢?”
月影再次聽到答非所問的話後,終於相信眼前的青年,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靈者。
“那你叫什麼?”月影只能問道。
秦耀祖抱拳行禮:“你好,蘇白。”
月影忙得很,她從懷裏拿出手機晃了晃:“加好友,我傳一點資料給你。”
“是有關剛剛匪夷所思的那一件事嗎?”秦耀祖吞了吞口水,裝出害怕的模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