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聽到這,陸森驚呼道:“什麼,你與王哥已經離了?不能吧!上次喫飯,你們不還挺好麼?”
段麗萍翻了一個白眼:“我在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不插話?”
陸森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連忙伸手捂住嘴巴,點着頭。
段麗萍:“我是和他離婚了,但不知道王萬鴻爲什麼不肯對外公佈這個消息,並且也不准我說,我看在他淨身出戶的份上,勉爲其難答應了。”
“好像是前幾天吧!我也不太記得,王萬鴻的律師找到我,要我處理他的身後事,本來我是不想答應的,但他給我留了一封信,看到那封信後,我不得已才替他料理身後事。”
“那封信的內容與你們在操辦葬禮時贈送的禮品有關係嗎?”秦耀祖下意識詢問。
段麗萍點點頭:“嗯,有關係。”
“信裏的內容是王萬鴻的發家史,他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攢下那麼多的家當,是因爲他供奉了一隻‘詭’,但後來才發現,他的錢越存得多,身體就會越難受。”
“王萬鴻預感有一天會被‘詭’完全反噬,所以在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他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並且把所有的錢財都留給了我,他本以爲這樣做,他的身體能夠好轉,但是沒有用,王萬鴻這身體繼續衰敗。”
“這時,他才意識到,就算與我離婚,攢下的錢,也依舊算在他的頭上,所以,他提前留下了一封遺書,等他死後,由律師轉交給我。”
“出事後,穆瑤瑤就找上門了,她以兒子作爲王萬鴻繼承者的依據,想要和我爭家產,我當時大意了,沒有想太多,就與她見了一面。”
“結果,回來後我的身體就不舒服,幸好我遇到了老同學秦昊,他說我被‘一隻詭’盯上了,順手就給了我一朵護身符,要我每時每刻都要隨身攜帶,但我當時不信吶,結果,你們也看到,我也死了,但幸好秦昊可能知道我不會上心,他在我的靈魂上打了一個印記,那隻詭異想要吞噬我靈魂時,沒有成功,再然後,就到了這裏。”
秦耀祖一時沒有想明白:“那害死王老闆的那隻詭異與害死你的那一隻詭異是同一只嗎?”
段麗萍咬牙切齒道:“穆瑤瑤就是王萬鴻供奉的那隻‘詭’,它不知道與王萬鴻有什麼深仇大恨,故意讓王萬鴻擁有花不完的錢財,但同時又讓他每天都活在恐懼當中,最令人氣憤的是,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它與王萬鴻有仇,找他不就好了嗎?做什麼還來惹我?”
秦耀祖和陸森對視一眼,終於明白,在王萬鴻的葬禮上,爲什麼段麗萍要花那麼大的手筆備禮品。
因爲,‘詭’的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她身上的錢財積累的越多,離死亡就越快,所以,纔會大手筆購買奢侈品毛巾免除陳天的房租等等。
秦耀祖思及此處,突然發問:“陳天和趙褚,你見過沒,他們似乎也已經死了,與你有關係沒?”
段麗萍聞言,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聽到秦耀祖的話,一直躲在角落裏旁聽的中人們頓時站了起來,他們催促着,要段麗萍趕緊交代。
段麗萍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開口了:“葬禮上毛巾,我都找人施了法,能夠幫我轉運,前提是可能會損耗使用者的陽壽,不多,也就1個月,那毛巾一條2萬多,兩萬多買一個月的陽壽,應該很多人願意吧。”
秦耀祖呵呵一聲沒有回話。
陸森倒是急了:“你憑什麼替人做主,要我,我就不願意。”
“就是,誰稀罕你那條毛巾?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的人,我們纔不去參加王老闆的葬禮。”
“估計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也是因爲你那些禮品的原因,這事既然是你做下的,那你就得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
“你看,你看,我就說她沒這麼好心吧,費勁巴拉地把我們這些人整合在一起,原來是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心裏有鬼,虛着呢。”
角落裏的幾個人,義憤填膺大喊。
段麗萍一臉冷笑,說道:“你們這些人,可真是太搞笑了!是我邀請你們來參加葬禮的嗎?你們眼巴巴的往上湊,不就是想佔便宜?得知那條毛巾兩萬多,你們當時難道不開心?如果不開心,我死了後,你們會組團來吊香?”
角落裏的那幾個男人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半晌後才臉紅脖子粗大喊:“反正就是你害我們來這個鬼地方的,我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對,我們組團去吊香,又不是我們自己願意的,要怪就怪陳天和趙褚,那兩個傻逼玩意想貪小便宜,連累了我們。”
段麗萍撇撇嘴:“我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死了。”
一個方臉男人正想再說,秦耀祖伸手製止了:“行了,現在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當務之急是先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陸森也幫忙開腔:“對,我們現在就聽蘇老闆的,他現在是靈者肯定能帶着大家夥兒活着回去。”
“什麼?蘇先生現在是靈者?”
“那可真是太好。”
“是啊!我們有救了。”
聽說隊伍裏有了一個靈者,牆角里縮着的幾人臉色便好看許多,不再那麼驚恐了。
這得益於之前官媒偶爾放出來的一些零星消息,再加上各種網絡大v和從崑崙下來的靈者推波助瀾,已經有很多普通民衆對‘詭’‘魔’‘獵魔人’等等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這些店鋪的老闆之前都是半信半疑,而現在,他們身處異度空間,自然已經完全接受了世界的鉅變。
靈者,在他們的眼裏,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他們比獵魔人,還要厲害。
安撫好衆人的情緒後,秦耀祖終於可以問問題了。
“你們都什麼時候進來的,你先說。”他指着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光頭男人問道。
光頭男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回答道:“好像很久了吧?沒有七八天,最低應該也有個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