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之赤腳醫生 >第113章 和陳雪茹商討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李東來,依然沉浸在練習心肺復甦術的快樂中。

    咳,作爲一個態度嚴謹的醫生,多練習幾次,那是無可厚非。

    當然,實操對象還是丁秋楠。

    丁秋楠經過數次的練習,已經完全適應了李東來的節奏。

    一次完整的心肺復甦術完成,李東來檢查完成果後,正準備爬起身。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如鐵錘般敲在李東來的心臟上。

    糟糕,他和丁秋楠雖是在搞對象,可是還沒扯證。

    如果被人抓到的話,一個大處分是跑不掉的。

    丁秋楠小臉驟然煞白起來。

    “東來哥,外面...”

    腳步聲近在遲尺,丁秋楠的衣服都凌亂地甩在地上。(實施心肺復術需要解開上衣釦子)

    再讓她穿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噓,我來應付!”

    李東來翻身下牀,沒有過多思索,把被子給丁秋楠蓋上。

    嗯,嚴嚴實實。

    他邊走邊系襯衫釦子,然後栓好褲腰帶。

    待來到房門前時,還不忘記拉扯一下襯衫下襬,抻平上面的褶皺。

    “篤篤”敲門聲準時響起。

    李東來深吸一口氣,輕輕拉開門。

    魯智深先生說過,如果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事件發生,而其中一種事件方式將導致災難,則這件事情發生的機率會急劇增多。

    特別是當你心懷恐懼的時候。

    門外。

    一個面色黝黑,身穿保衛幹事黃褐色制服的中年人,悄無聲息的站立。

    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李東來,臉上逐漸浮現出疑惑之色。

    李東來壓抑住內心的緊張,抿一下嘴脣:“同志,你有事?”

    中年人收回目光,指了指腳下。

    地面上,靜靜的擺着一匹軍綠色的粗布。

    李東來已經懸在喉嚨眼裏的心臟,一下子放下了。

    攥緊鋼筆的右手,也鬆弛下來。

    保衛幹事不是來抓人,而是顧慎派來送做帽子用的布匹的。

    把布匹送到門口,保衛幹事似乎算是完成任務。

    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李東來目光着落在他鼓囊囊的腰間,喊住了他:

    “同志,能問一下名字嗎?”

    這一位能來送布,很顯然是顧慎和周道的親信。

    以後說不定要多次打交道,還是摸清根底爲好。

    中年人聞言,緩緩回過頭,黝黑的臉上面無表情:“我叫我王垛子,廠裏的人,都喊我光頭。”

    說着,他摘下帽子,頭皮上一無所有。

    只是輕輕脫掉帽子,又迅速戴了回去,沒等李東來反應過來,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李東來看着他消失在階梯盡頭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太冷漠,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他脫掉帽子時,眼神中沒有一點難堪,也沒有一點得意。

    就像是展示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雖只是打了一個照面,李東來就把光頭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這種不拿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往往也會不把別人當回事。

    這樣的人,也許並不厲害,但肯定很可怕。

    他敢下死手。

    就像京城大街上的青皮一樣。

    那些前呼後擁,穿着將校呢大衣,騎着自行車,拿着自行車鎖鏈的,看上去牛逼轟轟。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真打起架來,可能不是一個拿菜刀的愣頭小夥的對手。

    ...

    轉身回到屋內。

    丁秋楠已經穿好了衣服。

    她小臉羞紅的說:“東來哥,以後咱們不能再在這裏練習了。”

    “被人抓到就糟糕了。”

    剛纔的腳步聲,真是嚇壞了她。

    李東來看着丁秋楠膽怯的小模樣,心中暗罵:“該死的顧慎,還真是會挑時間送布。”

    他捏了捏丁秋楠的小鼻子,嘴角勾出一絲笑意:“那去我家裏,怎麼樣?”

    “....”

    丁秋楠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李東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布袋,把布匹裝起。

    然後,扛到大門外,放在自行車後座上。

    騎上自行車,直奔雪茹裁縫店。

    這種危險的事情,自然要找老熟人做。

    裁縫店開着門,裏面有瑣碎的聲音。

    “哎呀,陳老闆,你就再便宜兩毛錢嘛,現在不比以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張同志,真是不能再便宜了。你看這旗袍的面料,都是蘇緞的。今時不同往日,這些料子比以前金貴多了。”

    “吆,你也知道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看看大街上,誰敢穿旗袍?也就是我,捨得花錢買來在家裏當睡衣穿。說吧,你便宜不便宜?”

    “真是不能便宜了,再便宜連布料錢都顧不住了...哎...你別走哇。”

    ...

    一個身穿灰毛呢大褂的中年女同志氣沖沖的從店裏出來,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陳雪茹追出門,望着自行車遠去,臉上掛滿失望。

    這裁縫鋪真是開不成了,剛纔一件旗袍只賺1塊錢手工費,都被嫌貴。

    還不如關門算了。

    可是關了店子,她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會縫衣服的寡婦,又能做什麼呢!?

    苦笑搖頭,正準備回屋,餘光瞥見一個魁梧的身影,挎在自行車上,遠遠的斜睨着她。

    陳雪茹連忙收斂臉上的沮喪,興奮地走了出來,離老遠就打招呼:“同志,又來買帽子?”

    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已經從她這裏買了200頂小軍帽。

    依靠那些手工費,她撐過了上個月。

    可謂是大金主。

    李東來沒有說話,紮好自行車,扛着麻布袋徑直走進店內。

    不像是顧客,反而像是男主人一樣。

    陳雪茹也不覺得突兀,畢竟這男人已經算是老熟人了。

    可男人一開口,她就愣住了。

    “關門。”

    “啥?”陳雪茹瞪大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這大白天的,關上店門,孤男寡女的。

    難道他想....

    陳雪茹隱晦地打量李東來,棱角分明的面孔,烏黑雙眸,筆挺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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