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四合院之赤腳醫生 >第224章 李副廠長的老底
    “冬天的話,閻解成已經上班了,發了工資,他們小兩口可以出去租房子。”三大媽道。

    聽起來好像有道理,不過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三大媽這時候想回去繼續收拾魚。

    李東來似乎想起了什麼,驚得眼睛瞪大得跟銅鈴似的,“別,別,你等等,等着閻解成的工資?敢情於莉跟着三大爺收廢品,你們沒給人家工資啊?”

    “於莉是自家人,還用得着發工資嗎?再說了,我們把閻解成養那麼大,喫的,喝的,還有學費都是老閻的錢,於莉是閻解成的未婚妻,不應該把這筆錢還上?”

    三大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李東來無言以對。

    收廢品的活計是李東來幫閻埠貴拉的線,對於其中的利潤,李東來知道得一清二楚。

    像閻埠貴和於莉兩個人,每天只要出去兩個小時,把收到的廢品送到王五爺的廢品站,就能賺到五六塊錢。

    一個月下來,閻埠貴至少有一百多塊的額外收入,已經超過了一大爺易中海的工資。

    本以爲他有錢了,會大方一些,沒想到竟還從子女身上盤剝。

    看來真是本性難移。

    “你們真是這個!”李東來豎起大拇指。

    “您過獎了,俺家老閻說過,人這輩子喫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就要受窮。”

    三大媽以爲是在誇獎她們家,喜得合不攏嘴。

    李東來:“....”

    ...

    回到屋。

    李東來關好門,拆開那份檔案袋。

    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的,應該是二子寫的。

    李懷德,年紀48歲,紅星軋鋼廠副廠長,副廳級,畢業於...

    ...

    王五爺很用心,資料很詳盡,就連李懷德追求李夫人的過程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當時李夫人是軋鋼廠後勤科的幹事,李懷德只是一個剛進軋鋼廠的實習鉗工。

    他在得知李夫人的父親是大領導後,知道這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是兩者身份相差懸殊。

    李夫人雖然其貌不揚,但由於身家豐厚,不泛追求者。

    其中有些追求者還是能說會道,相貌堂堂的各部門幹事。

    而李懷德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三代僱農的身份(正式的劃分始於50年。)

    用後世的話說,李懷德追求李夫人,就是屌絲男追求白富美,癩蛤蟆喫天鵝肉。

    看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李懷德這個人很有心計。

    他清楚自己的劣勢,也知道自己的優勢。

    他的優勢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願意爲了這麼目標,不惜一切代價。

    面子算什麼,能當飯喫?

    這是那些小幹事們所不能相比的。

    於是,全軋鋼廠人在隨後的半年時間裏,見證了什麼叫做情種。

    無論颳風下雨,清晨一大早,李懷德就等在李夫人的家門口。

    傍晚,李夫人下班時,李懷德已經等在辦公室外了。

    李懷德雖然每個月只有不到30塊錢,卻捨得花25塊錢給李夫人買一件蘇杭產的綢緞裙子。

    至於早餐,午餐,那更是換着花樣來。

    就連後勤辦公室裏的大媽,小媳婦們也沒少喫李懷德送的糖果。

    那年頭民風淳樸,男青年跟女同志說句話都會臉紅。

    誰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做法啊?

    李懷德這種舔狗做法,很快就在軋鋼廠裏引起了轟動,成了大新聞。

    大傢伙都說這個小夥子對李夫人是真愛。

    你想想,如果不是真愛,誰捨得花那麼多錢。

    李夫人年方十八,正是對純潔愛情憧憬的年紀。

    少女的有虛榮心,讓她陷入了李懷德編織的美夢中。

    李夫人的家庭對李懷德也算滿意,在他們看來這小夥子有幹勁,是個幹大事的人。

    就這樣,李懷德當了半年時間的舔狗,就成功抱得美人歸。

    有了陸夫人孃家的大力支持,再加上李懷德本身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從此之後,他平步青雲,一躍沖天,扶搖直上。

    成功完成了從一級鉗工到副廠長的逆襲,而他所有的花費不超過兩百塊錢。

    ...

    看完李懷德的這段經歷後,李東來不得不歎服,這傢伙還真是個人才。

    如果不是兩人陣營不同的話,李東來說不定還能跟他成爲好朋友。

    現在只能是仇敵了。

    目光下移,繼續讀下去。

    “李懷德在軋鋼廠有一位情人,名爲劉嵐,在軋鋼廠食堂工作。

    她的孃家是南石公社人。

    丈夫本是軋鋼廠的焊工。

    因爲得了重病而英年早逝。

    劉嵐接了丈夫的班,成爲了軋鋼廠的焊工。

    因爲無法忍受焊工車間惡劣的工作環境,想調去幹輕鬆點的活計,被李懷德趁機侮辱了。

    ...”

    劉嵐...剛進入軋鋼廠醫院的時候,似乎在食堂後廚見過。

    李東來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俏麗小寡婦的模樣。

    能夠在這個民風保守的年代把廠裏的女工搞到手,並且沒有引來外人的關注,足見李副廠長行事之謹慎。

    ...

    看完資料,李東來把檔案袋和稿子扔進煤爐裏。

    紙張在火苗的舔舐下,化爲淡青色煙霧盤旋上升,瀰漫整個屋子。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劉嵐...”

    ...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裏,丁秋楠發現李東來經常騎着自行車去鄉下轉悠。

    回來後,車子輪胎上沾染有泥土和青草汁,丁秋楠好奇的問起。

    李東來回答說是去鄉下采草藥了,還拎着一袋子魚腥草讓她看。

    丁秋楠沒有半點懷疑。

    因爲對她來說,李東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正確的。

    不過有一點她想不明白,那就是爲何李東來不讓她現在搬回四合院住。

    丁家雖然是她的孃家,丁母像待珍寶一樣待她,見她懷孕了胃口不好,每天換着花樣給她做飯喫。

    但,這裏畢竟不是她自己家。

    對於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來說,無論孃家再親,她心中依然沒有歸屬感。

    李東來每次都淡淡的回答,那是因爲他不會做飯,丁秋楠每天要上班,如果回到家還要準備晚飯的話,未免太勞累了。

    丁秋楠對於這個藉口卻有點不信,她喜歡做飯給李東來喫,哪怕勞累一點也無所謂。

    李東來注意到她臉上的那絲狐疑,心中一陣無奈。

    這次他倒是實話實話了,咋又不相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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