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那張老臉笑成一朵菊花,道:“柱子終於想明白了,知道幹正事了,最近真是喜事連連啊,柱子要跟菊花結了婚,再當上大院的一大爺,那麼這輩子就不用發愁了。”
易中海小聲說道:“可是我聽說許大茂也想當一大爺,正挨家挨戶的送禮物。”
聾老太太冷哼一聲,道:“許大茂不足爲懼,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送禮,那是在找死!只要你一封舉報信送到街道辦,許大茂肯定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倒是劉海中跟閻埠貴是兩個勁敵。”
聽到聾老太太對付許大茂的手段,易中海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躥到後腦勺。
這老太太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果然心狠手辣!
他沒有吭聲,靜靜的聽聾老太太繼續說下去。
“劉海中喫得膀大腰圓的,看上去是個飯桶,但是人家是七級鍛工,又長年當二大爺,在大院裏威望不低。”
“而閻埠貴雖然是小學教師,文化人爲大院住戶不喜,但是他跟李東來的關係不錯。並且在前院有不小的號召力。”
“傻柱雖然爲人實在,能力也強,但是着實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易中海道:“所以,還得您老太太親自出馬啊!”
聾老太太道:“唉,爲了柱子,我也只能再賣一次老臉了。”
說着,她銳利目光緊盯易中海:“不過許大茂的事情,需要你去解決,一封舉報信你再寫不好,那就白當了這麼多年一大爺!”
“明白,明白!”易中海倒退着出了聾老太太屋裏。
回到家,他就讓一大媽取出紙和筆,用左手寫了一封舉報信。
爲了避嫌,他沒有親自投遞,而是交給了一大媽:“街道辦王主任的辦公室在辦公樓的一樓最左邊,那裏的窗子破了一個洞,你把信件塞進去。注意不要讓別人發現了。”
一大媽聞言重重點點頭:“你放心吧!”
.....
下午一點,街道辦王主任剛上班,召集了一大羣街道辦幹事,商量宣傳防火防盜的事情。
會議開到一半,坐在角落裏的張幹事看到一封信從窗口塞了進來。
他連忙衝過去,往外看去,可惜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主任,剛纔有人隔着窗戶把這個塞了進來。”張幹事打斷了王主任的發言,把匿名信遞上去。
王主任皺了皺眉頭,他素來不喜歡匿名信。
對某一個人有意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來,何必在背後搞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但是,大傢伙都看着,他作爲街道辦主任不能不處理。
於是,王主任便當着衆人的面拆開了信,大聲朗讀起來。
“尊敬的街道辦主任,我是四合院一位普普通通的住戶,四合院現在要選舉一大爺,我舉雙手歡迎。但是我發現有人在選舉中搞鬼。比如莪們大院的許大茂,他今天早晨帶着媳婦挨家挨戶的送禮物,送錢!想讓人家投他一票。我覺得這種行爲,嚴重的違反了這次選舉的宗旨。”
萬一真的出了問題,他這個大主任也難辭其咎。
而下面的街道辦幹事更是議論紛紛。
“嘖嘖,還沒開始選舉,就賄賂鄰居,這個許大茂還真是個人物!”
“人物?我看他是個傻子,真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嘿嘿,上面不是要抓典型嘛,這不正好了。”
“我覺得還是應該謹慎一些,不能盲目相信舉報信。”
“就是,萬一是有人藉機打擊報復呢!”
....
王主任聽玩那些意見,很容易就作出了決斷。
“還有兩天就要選舉了,這件事必須查清楚,我們現在就組成一個調查組,到四合院挨家挨戶的調查,如果那個許大茂真的如舉報信上所言,爲了當一大爺,挨家挨戶送禮物,送錢,那麼咱們絕對不能姑息!”
衆街道辦幹事點頭贊同。
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大傢伙積極性都很不高,很快就趕到了四合院。
此時的許大茂正坐在屋裏得意呢!
雖然花了半個月工資,尤其是李東來那小子,五六條大鯉魚纔算滿足他的胃口。
但是,一大爺啊!四合院的一大爺,多麼光榮的職位。
而秦京茹也很高興,他的男人就能成爲四合院一大爺了。
這雖然算不上幹部,但是回到秦家溝也能向鄉親們炫耀一下。
這不,秦京茹正賣力的給許大茂按着肩膀。
“大茂,你真厲害,讓那些人服服帖帖的。”
“那是當然,京茹我告訴你,在這四合院裏,出了李東來,還沒有人能跟我許大茂相比的。我也就是起點太低了,只是個放映員,要是多讀幾年書的話,現在已經是幹部了。”
許大茂眯着眼,要多美有多美。
突然,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京茹你去開門。”
秦京茹來開門就看了都黑着臉的王主任和街道辦幹事門。
有兩位幹事不等她反應過來,就進了屋擋在了門口。
秦京茹一個農村姑娘,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忙扭過頭喊許大茂。
“大茂,你快來。”
“這個傻老孃們,一點事都辦不好!”許大茂罵罵咧咧的站起身,看到王主任,他當時就懵逼了。
許大茂從小就生活在四合院,當然知道那個臉黑得滴得出墨水的男人是街道辦主任。
他忙腆着臉笑道:“王主任,您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早做準備!”
“做什麼準備?去消滅罪證嘛!”王主任黑着臉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許大茂聞言,頓感大事不妙,他忙衝秦京茹吼道:“傻老孃們,趕緊給街道辦的同志倒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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