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賈家的四合院,本來應該是一片寧靜。
只不過還沒到中午,後院裏邊響起了一大媽的怒吼是:“是誰,把我種在花壇裏的小白菜偷走了!
你需要做飯,薅幾顆,我也不說什麼。
怎麼連剛發芽的小白菜你也薅掉了!
還算是人嘛!”
易中海下臺後,一大媽總覺得周圍的人都看不起她。
現在看到自己種的小白菜被偷走了,自然認爲是誰在針對她。
畢竟在四合院裏,很少丟東西。
平日裏誰家缺菜,只要跟一大媽說一聲,就可以自己去薅了,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一大媽的吵鬧聲,很快驚動了不少人。
前院正在晾曬小魚的閻埠貴聽到吵鬧聲,忙放下小魚,衝三大媽說了一聲:“老婆子,後院可能出事兒了,你幫我把魚曬上,我得去看看。”
“快去吧,一大爺把院子交給你,你就得擔起責任。”
閻埠貴揹着手來到後院的時候,裏面已經聚了不少人,大傢伙都在議論紛紛。
“瞧瞧,整片菜地都被糟踐了,是誰啊,這麼沒道德。”
“一大媽爲了種這些菜,可費了不少勁,每天都得從中院裏拎水。”
“別說了,三大爺來了。”
閻埠貴擠進人羣中,看着一片狼藉的菜地,頓時皺起了眉頭。
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薅菜的人並不是爲了喫菜,純粹就是爲了泄憤。
他扭頭看向大傢伙:“這是誰幹的?嗯!太過分了!現在馬上給我主動站出來!”
由於小白菜是昨晚上被薅走的,誰也沒有看到,大傢伙都默不作聲。
一大媽見狀哭訴道:“老閻啊,你看看,老易纔剛不當一大爺,就有人要報復我們家,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閻埠貴忙攙扶住她道:“大嫂,你先別這麼着急,也許是哪個孩子手賤呢!咱們先查查再說。”
開什麼玩笑,一旦偷菜的事情上升到打擊報復的高度,那事情就麻煩了。
傳揚出去,不但是四合院名譽受損,就連三位管事大爺也得喫瓜落。
閻埠貴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立刻喊出了劉海中,兩人挨家挨戶詢問。
結果很不理想。
沒有人看到是誰偷了菜,也沒有人承認偷菜。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中午,偷菜賊還沒有抓到,大傢伙連喫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李東來騎着自行車剛走到四合院門口,便被閻解娣攔住了:“東來哥,咱們大院裏出了個偷菜賊,我爹正跟劉大叔一塊查案子呢!”
“偷菜賊?”
李東來停住腳步,從閻解娣口裏得知了事情的全過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易中海當一大爺那麼多年,四合院裏從來沒有出過偷竊的事情(當然了,棒梗偷東西,那叫做拿,不屬於偷竊)。
他才當了幾個月一大爺,院子裏就出了小偷。
傳揚出去,那些對他不滿的人,總算是找到理由了。
推着自行車回到家,李東來看了看衛東和衛國後,便向中院走去。
此時閻埠貴和劉海中,依然在挨家挨戶的詢問。
“三大爺,不是我不說,而是咱們大院裏晚上黑乎乎的,我不掉到茅坑裏,就算是眼尖了,哪能看到偷菜賊啊!”
....
李東來朝兩人招了招手:“二大爺,三大爺,你們過來。”
待兩人湊過來後,李東來問道:“怎麼樣,查出什麼了嗎?”
閻埠貴和劉海中皆無奈的搖搖頭:“天黑,大傢伙都在睡覺,誰也沒看到偷菜賊。還有,咱們也不能挨家挨戶的搜查,那樣容易破壞住戶之間的團結。”
李東來點點頭。
確實,這個年頭雖然沒有搜查屋子要出示搜查證之類的說法,但是平白無故的被人當成賊,家裏被亂翻一通,任誰也不會高興。
羣衆調查工作無法提供線索,那麼只能從案發現場入手了。
“走,咱們再去一大媽的菜地。對了,你們沒有進菜地吧?”李東來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昨天下午一大媽才澆了菜地,菜地裏溼漉漉的,下去就是一腳泥,我們纔不下去呢!”易中海和劉海中紛紛表示沒有人進過菜地。
菜地溼漉漉的?好像有點意思。
李東來來到菜地旁,圍着菜地轉了一圈,很快便在菜地的邊緣處發現了幾個腳印。
他指着腳印說道:“你們兩來看一下,菜地裏有腳印。一般來說,沒有孩子會到菜地裏玩耍,而且,這裏面還都是泥巴,這腳印應該就是偷菜賊的。還有,這腳印看上去並不大,應該是孩子的。”
閻埠貴贊同的點點頭:“孩子?我現在就把全院的孩子都喊出來,一個個的查!”
“KUANG!KUANG!KUANG!”
三聲銅鑼聲響起,大院裏迴盪起閻埠貴的聲音:“咱們大院裏住戶都注意了,一大爺發現偷菜賊的線索了。十歲以下的孩子,都到中院的老樟樹下集合。”
何家。
何文慧正在摘菜,聽到喊聲,看着手裏的小白菜,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扭頭看向蹲在一旁玩耍的何文遠,問道:“文遠啊,這菜到底是不是從菜市場買的?”
昨天下午,何文慧交給何文遠五分錢,讓何文遠去買菜。
何文遠一直瘋玩到半夜,才帶了一大捆菜回來。
五分錢也只是能買五斤小白菜,那一大捆成足有十幾斤。
何文遠說是買菜的大爺,看她年紀小,多給了她幾斤菜。
當時,何文慧便有所懷疑。
菜市場裏的菜都是公家的,售貨員怎麼敢多給顧客菜啊。
她本想質問何文遠幾句,但是於秋華一直在旁邊誇獎何文遠能幹。
何文遠驕傲得跟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
何文慧也只能把疑惑埋在心底。
現在聽到三大爺的喊聲,何文慧又想起了這碼事。
何文遠聞言神情有些僵硬,擡起頭道:“就是買的,怎麼着吧!”
何文慧看到她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幾分,站起身揪住她的衣服:“文遠,你怎麼能偷菜呢!咱們纔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幹出這種事情,以後誰家還敢跟咱家來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