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嫁無雙:神醫王爺不良妃 >179.大雞腿是我的
    東陽國,元方城,七月的最後一天,深夜時分。

    穆妍一時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摟着受了重傷的蕭星寒,還沒回到他們住的客棧,子時已至,她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蕭星寒眉頭緊皺,伸手抱住穆妍,強撐着飛身而起,很快回到了他們在客棧裏面的房間。

    “小妹”

    “師姐”

    沒找到穆妍和蕭星寒,就坐在他們房間裏等着的穆霖和獨孤傲,看到蕭星寒抱着穆妍回來,穆妍臉色蒼白的樣子,一個個神色都變了。

    穆霖衝上來抱住了穆妍,還不小心推了蕭星寒一把,蕭星寒身子一晃,差點站立不住,獨孤傲眼疾手快拉了他一下,這才發現蕭星寒的臉色並沒比穆妍好到哪裏去。

    穆霖沒管蕭星寒,他把穆妍放到了牀上,還給穆妍蓋好了被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剛剛一時情急,這會兒穆霖已經想起來穆妍這樣是因爲什麼了,每月兩次的虛弱期到了。

    “大哥,蕭星寒”穆妍還惦記着蕭星寒受了很重的內傷。

    穆霖終於想起蕭星寒,等他回頭去找的時候,蕭星寒已經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正在給自己療傷。

    獨孤傲對着穆霖搖頭,輕聲說:“我們都幫不上忙。”他們內力都遠不如蕭星寒,沒有能力幫蕭星寒療傷,還是需要蕭星寒自己。

    穆霖在牀邊坐了下來,對上穆妍詢問的眼神,他開口對穆妍說:“杜午和晉連城都逃了,覃樾不知爲何沒有出手,我和獨孤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穆妍微微閉了閉眼睛,每逢這個時候,她的腦子都會有點遲鈍。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是,一向很靠譜的覃樾不可能會放他們鴿子的,覃樾不見了,或許事情有變,但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穆霖沒有再說話,穆妍神色疲憊至極,看了一眼已經入定的蕭星寒之後,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另外一邊,比蕭星寒和穆妍早一步回到元方城的齊郢,一回去就發現院子裏空無一人,房間裏面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齊驁在離開的時候,給齊郢留下了獨特的記號,齊郢很快便循着齊驁留下的記號,離開了元方城,往西南方向而去了。

    天色微亮,穆霖就坐在穆妍牀邊的地上閉目養神,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穆妍尚未醒來。

    而獨孤傲在給蕭星寒護法,坐在桌邊盯着蕭星寒,一整夜都沒有閤眼,怕蕭星寒出什麼意外。

    蕭星寒睜開眼睛,和獨孤傲四目相對,獨孤傲揉了揉自己有點酸的眼睛說:“不用謝。”

    蕭星寒毫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走到牀邊,深深地看了穆妍一眼,然後對穆霖說:“你留下看着她。”

    穆霖微微點頭,蕭星寒看了獨孤傲一眼,獨孤傲會意起身,默默地跟着蕭星寒出去了。

    去了隔壁獨孤傲的房間,蕭星寒看着獨孤傲冷聲問:“昨夜怎麼回事”穆霖對穆妍說的話,蕭星寒都聽到了。

    “覃樾不見了。”獨孤傲說,“他沒有去殺杜午和晉連城,我們就按師姐的吩咐也沒有動手,直接回來了。”

    “去看看。”蕭星寒話落已經從獨孤傲面前消失了人影。

    獨孤傲微微愣了一下,蕭星寒應該很清楚,這會兒不太可能找得到杜午和晉連城了,他說去看看是爲了覃樾。獨孤傲莫名覺得,蕭星寒對覃樾似乎比對他好。

    到了覃樾昨天住的客棧,房門緊閉,因爲時辰尚早,客棧的小二還沒發現房間裏的客人不見了。

    蕭星寒和獨孤傲從開着的窗戶飛進了那個房間,窗邊和桌子之間的地上掉落了幾件半乾的衣服,原來是晾在一根木杆上面的,現在木杆也在地上。地上還放了一個木盆,盆裏覃樾用來洗衣服的水還在,木盆旁邊的地上有幾點尚未乾涸的水漬。

    覃樾的包袱在牀上扔着,旁邊還有一套換下來的衣服,是蕭星寒昨夜見到覃樾的時候,覃樾穿的那套。房間裏面有打鬥過的痕跡,雖然並不明顯。

    “他被人抓走了”獨孤傲皺眉。在他的印象和穆妍的描述中,覃樾醫術毒術和武功都很是厲害,怎麼會恰巧在昨夜被人抓走了呢可眼前的一切表明,覃樾並非主動離開。

    蕭星寒幽寒的目光在房間裏面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地上的那個木盆上面,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

    木盆是暗紅色的,而盆底靜靜地躺了一塊幾乎和木盆融爲一體的暗紅色令牌。如果不留心的話,很難發現。

    蕭星寒俯身,伸手把那塊令牌給拿了出來,又撿起地上的一件半乾的衣服擦了擦。令牌正面刻着兩個字“南宮”,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應該是神醫門弟子的令牌。”獨孤傲開口說。自從覃樾出現之後,穆妍專門向蒼氏一族四個老頭打聽過他們對神醫門的瞭解,那四個老頭對神醫門的瞭解並沒有那麼多,但很確定的一點是,神醫門的主人,是南宮氏。這些信息獨孤傲知道,蕭星寒也知道。

    “他被神醫門的人抓走了。”蕭星寒握住那塊令牌冷聲說。

    “這”獨孤傲擰眉,“爲何”覃樾應該是神醫門極爲出色的弟子,很得門主看重纔對,爲什麼神醫門的人要出手對付他呢

    “因爲他太自我了。”蕭星寒冷冷地說。

    獨孤傲神色莫名。自我蕭星寒的意思是,覃樾爲人不受拘束,並且行事很有自己的原則,也有自己的目的,而他的原則和目的,顯然和神醫門的利益相悖,準確來說,和神醫門掌權者的利益是不一致的。

    才華和實力固然是安身立命的基礎,不過也不盡然。掌權者都是生殺予奪的,而他們需要的屬下,可以不夠聰明,可以武功不高能力不足,但最忌諱的,就是不聽話。覃樾很聰明,武功高能力足,但他顯然並不是個聽話的主兒,即便表面功夫做得再好,骨子裏的東西,有時候是難以遮掩的。

    “那現在怎麼辦”獨孤傲問蕭星寒。覃樾和他們還不算朋友,並且是穆妍說過不能走得太近的人,這次遇見產生交集也只是爲了合作。那麼如今覃樾出了事,要不要管,就是他們面臨的一個選擇。

    “回去再說。”蕭星寒收起那塊令牌,從窗口飛了出去。

    獨孤傲默默地把覃樾不多的個人物品收起來放進了牀上的包袱裏,然後提着那個包袱離開了。

    獨孤傲本以爲蕭星寒會冷漠地說一句話“與我們無干”,然後不管覃樾死活。但是蕭星寒收起了貌似是覃樾刻意留下的神醫門弟子令,並且一副打算跟穆妍商量一下的樣子,獨孤傲這下覺得,蕭星寒是真的把覃樾當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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