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嫁無雙:神醫王爺不良妃 >390.穆妍的遊戲,穆霖的選擇(一更)
    夜深人靜的時分,劍龍衛提了燈籠過來,掛在了樹上,照亮了樹下那人蒼白的臉。

    拓跋嚴用眼神詢問穆妍:真的要把他弄醒

    穆妍點頭:當然了。

    拓跋嚴俯身,給那人把脈之後,微微皺眉,從隨身帶的荷包裏面取出一顆藥,捏住那人的下巴,打開那人的嘴,把藥塞了進去。

    “娘,我先撤了,舅舅說不讓我跟娘一起玩兒。”拓跋嚴起身對穆妍說,話落就不見了人影。

    旁邊守了三個劍龍衛,穆妍示意他們,把地上那人擡到客棧前面,找個房間放了進去。

    房間裏面點了昏黃的燈,一個劍龍衛站在門裏面,兩個站在門外。

    穆妍坐在桌邊,神色平靜地看着牀上那人。不多時,那人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幽幽醒轉了過來。

    “你醒了。”穆妍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多少溫度。她現在做男裝打扮,絕對看不出任何破綻,就連聲音都僞裝得很完美。

    牀上的男人緩緩地轉頭,看向了穆妍,聲音虛弱地說:“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只是讓人把你撿回來,並沒有給你療傷。”穆妍看着男人神色淡漠地說,“你叫什麼名字跟青帝是什麼關係爲何會重傷倒在神兵城驛館後門說清楚,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我活着,也不過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那你爲何先前要開口向我們的人求救”穆妍看着男人說,眼神很是不善,一副男人如果敢胡說八道騙她,她就讓他不得好死的樣子。

    “我不甘心”男人沉聲說,“大仇未報我不想死”

    “說來聽聽。”穆妍伸手提着一把椅子,放在了距離牀邊兩米遠的地方,看着男人問道,“我們今日白天在宮裏見過,我在神兵城,不是下人,但也不算正經主子,你的生死,少主說讓我定奪,我要看看你有沒有被救的價值,再考慮是送你歸天還是救你一命。”

    “你想知道什麼”男人看着穆妍神色虛弱地問。

    “你叫什麼名字”穆妍看着男人問。

    “文琮。”男人說。

    “你與青帝是什麼關係”穆妍問。

    男人沉默,過了片刻之後,有些艱難地說:“我是她的男寵之一”

    “如果傳言沒錯的話,青帝今年快六十了,這個年紀都可以當你祖母了,你圖什麼呢”穆妍看着自稱文琮的男人問。

    文琮的拳頭猛然握了起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下賤可我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接近青虞,報父母宗族血海深仇”

    “哦你與青虞有血海深仇”穆妍看着文琮問,“難道你是慶城文家後嗣”

    文琮神色微動:“公子聽過慶城文家”

    “有所耳聞,知道的並不多。據說慶城文家是青鸞國最大的書香世家,不過因爲謀反,在數年前就被青帝誅了九族,文氏全族上百人,無一倖免。還有傳言說,當年文氏一族的血,染紅了整條慶陽河。”穆妍神色淡淡地說。

    文琮眼中閃過巨大的悲慟,眼中泛着晶瑩的淚光,握着拳頭神情激動地說:“什麼謀反不過是青虞那個毒婦獨斷專行,聽不得一句諫言,就拿文氏全族的性命來開刀”

    “哦”穆妍表示願聞其詳。

    “我文氏男兒滿腹才華得不到重用,我的一位小叔叔就因爲貌美才高,被太守之女看上,便被強行定下了親事,但那太守之女粗鄙不堪,貌醜無鹽,我小叔不堪受辱,便上吊自盡了。我祖父難以接受如此荒唐無恥之事,便給青虞那毒婦寫了一封血書,只求青虞不要再打壓青鸞國的男人,要任人唯賢,否則青鸞國危矣結果我祖父等來的是青虞將文家誅九族的聖旨”文琮說着,眼淚流了下來,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那你爲何還活着”穆妍看着文琮問。

    “是我祖父爲了給文家留個後,拼死讓族人護送我離開的,祖父說,讓我此生不要再回青鸞國”文琮沉聲說,“但我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是族人慘死的樣子,耳邊一直縈繞着親人淒厲的慘叫聲,不殺青虞,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但你委身青虞,做出如此有辱文家清正之風的事情,不怕你祖父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嗎”穆妍看着文琮問。

    “我沒有”文琮猛然拔高了聲音,卻牽動了傷口,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着咳着,一口血吐了出來。

    等文琮平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穆妍依舊坐在那裏,若有所思,像是在衡量他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我沒有”文琮苦笑搖頭,“我怎麼可能委身於青虞那個毒婦我揹負着文氏一族的血海深仇苟且偷生,拜師學了武功,改名換姓來到鳳鳴城,只是爲了找一個進宮接近青虞的機會。可皇宮的侍衛都是從軍隊之中選拔,我如若進入軍中等待,至少要三年之後纔能有參選宮內侍衛的機會,我不想等那麼久。有次喝酒,我無意中聽到一個醉漢說起宮闈祕聞,說宮中養了很多不爲人知的男寵,只要長得好看的年輕男人,走在鳳鳴城大街上,就有可能被青虞身邊的暗衛擄走。然後我便日日買醉,在街上游蕩,後來如我所願,我被人打暈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宮裏了。”

    “我很好奇,青虞到底有多少男寵”穆妍問文琮。

    “我不知道。”文琮搖頭,眼中滿是對青虞的厭惡,“我進宮之後沒有接觸到別的人,我等了一個月,直到昨夜才被青虞召見,我袖中本來藏了匕首,卻沒有想到青虞讓人爲我準備了這身衣服,換了衣服還要搜身,什麼都藏不住。我見到青虞之後,主動提出要爲她舞劍,可她讓人拿來的是一把木劍,我心知那不是殺她的好機會,但我因爲無法接受她對我做那種事,惹了她生怒,今日她便讓我在宴會之上當衆舞劍,她說這是爲了除去我身上那股子沒有意義的清高,還讓我光天化日之下跪在宮中必經之處示衆,讓所有人都猜到我的身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她說,我可以死,但我如果不想死,便要學乖一點”

    “那今夜你這傷,又是爲何呢”穆妍看着文琮問。

    “今夜,青虞再次召見我,當時她閉着眼睛在假寐,身邊沒有下人,我看到牆上掛着一把劍,便沒有忍住,對她出手了。”文琮微微垂眸,像是在恨自己沒有用,“可我竟然連青虞都打不過”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穆妍問文琮。

    “當時我受了重傷,本來以爲必死無疑了,卻沒想到有別的高手前去刺殺青虞,正好給了我一個逃生的機會。”文琮說,“我支撐不了多久,有人在追殺,被找到就是死路一條,我只能來求助神兵城,因爲七殺城和無雙門的人與青虞都是一丘之貉,絕對不會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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