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妹,這回我跟你有不同的意見,我賭小凌先來!押上我兒子!這回一定贏!”蕭月笙說着,把他懷中的兒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認爲穆霖那麼禽獸,肯定會比上官小凌起來得晚。
小月兒一臉懵懵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手中還拿着一個果子正啃得專注。
蕭月笙把小月兒放上去之後,大家興致更高了,紛紛跟着下注。
一時間,議事廳裏面熱鬧非凡。
“師父,咱倆也玩吧。”小星兒笑着說。
玄苦連忙搖頭:“不不不,這個,爲師就不參與了。”
“來嘛!賭注師父沒有的話,我幫師父一起出,贏了也是我的!”小星兒說着,從他的小荷包裏面掏出了一顆夜明珠出來,又掏了一顆金色的小星星,這是他的師公們專門給他打造的專屬“金葉子”。
“元元,你賭誰?”蕭月笙問小星兒。
“我跟大伯!”小星兒笑嘻嘻地說着,站在了穆妍的對立面。
蕭月笙哈哈大笑:“小弟妹你看,元元寶貝果然最愛我!這次我贏定了!”
玄苦看着蕭月笙,突然想起晉連城讓他轉告的話來,正在思考找個什麼機會跟蕭月笙說,小星兒問了他一句:“師父你在想什麼?”
“你元規師弟託我帶一句話給你大伯。”玄苦實話實說。
“元規師弟?”小星兒眨了眨眼睛,“我還沒有見過他呢,他在菩提寺是嗎?”
“嗯。”玄苦點頭。
“他想跟我大伯說什麼呀?”小星兒問。
“讓你大伯過去見他。”玄苦說。
“這個樣子……”小星兒笑了,“師父你放我下來,我現在去跟大伯說!”
“好,那謝謝元湛了。”玄苦把小星兒放下,小星兒就跑到了蕭月笙身邊去,在蕭月笙耳邊說了一句話。
蕭月笙挑眉,玄苦看到他對着小星兒說了一個字:“好。”
這天的賭局,到了快正午才分出勝負,穆妍贏了,是穆霖先來的,上官凌和鳳泠就晚了一步。
“哥,你可把小月兒輸給我了。”穆妍笑着把坐在桌子上的小月兒抱了過去。
“咱們換換!”蕭月笙說着,抱着小星兒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說,“我帶元元出去玩兒了啊!”
蕭月笙抱着小星兒出門,玄苦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出議事廳,蕭月笙轉頭問了玄苦一句:“小晉說想見我和元元?”
小星兒對着玄苦眨眨眼,玄苦點頭說:“嗯。”心中默唸,出家人不打誑語啊,罪過罪過……
“嘿嘿,也是時候去看看小晉了。本來以爲他會沉不住氣,過來找我,或者自己溜了,沒想到還挺有耐心。”蕭月笙笑着說。
三人下了玄冥山,到了北城,先去酒樓裏面,點了飯菜,裝在食盒裏面,玄苦提着,蕭月笙抱着小星兒,出北城,坐船往菩提島去了。
路上玄苦跟蕭月笙講了晉連城這些日子在菩提島上都幹了些什麼,蕭月笙輕笑了一聲說:“小晉肯定很想我。”
小星兒嘿嘿一笑:“大伯,不知道的以爲小晉是個愛慕你的姑娘呢!”
蕭月笙撲哧一聲笑了:“他上次來神兵城,倒真的打扮成了一個姑娘。”
蕭月笙想到晉連城上回穿着綠裙子,打着一把傘,還往衣服裏面塞了兩個大饅頭的樣子,幽幽地說:“醜得驚天動地。”
小星兒眼睛一亮:“我想看!”
“咳咳,元元啊,這個可以,但是沒必要。用你孃的話來說,絕對辣眼睛!咱不看啊!”蕭月笙揉了揉小星兒的腦袋。
“可惜了。”小星
兒老氣橫秋地說。
玄苦在旁邊忍不住笑。
到了菩提島,蕭月笙交代了玄苦一句話,玄苦皺了皺眉,看到小星兒,還是乖乖地按照蕭月笙的吩咐辦事了。
玄苦提着從神兵城帶過來的食盒,進了菩提寺,一路走到晉連城的房間門口,房門關着,玄苦敲了敲門:“元規。”
“進來。”玄苦進去,發現晉連城手裏拿着一片彩色的鳥毛,又在往繩子上面串……
晉連城看到玄苦,下意識地往玄苦身後看,沒有人,他神色失望:“蕭月兒不肯來?”
“這是蕭施主讓爲師給你帶回來的飯菜。”玄苦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誰要喫飯?我要見他!我要立刻見到他!蕭月兒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晉連城很氣憤,拽斷了一根掛滿鳥毛的繩子,鳥毛都落在了他光禿禿的腦袋上,他也懶得管。
“呦!小晉你這麼想我呀?”蕭月笙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晉連城神色一僵,下一刻,蕭月笙出現在門口,看着滿屋子隨風飄揚的鳥毛,還有晉連城頭上頂着幾片色彩斑斕的鳥毛,微微一笑說:“小晉,你這造型創意不錯,哥哥把你頭髮剃了,你這是要給自己做一頂酷炫的假髮嗎?我看行!哈哈!”
“蕭月兒!”晉連城伸手,拽掉了頭上的鳥毛,死死地盯着蕭月笙說,“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說來聽聽。”蕭月笙擺擺手,示意玄苦的戲份結束了,他可以退場了。
玄苦出門,看到小星兒躲在門外。
玄苦要去抱小星兒一起走,小星兒搖搖頭,給玄苦打了個手勢,說等會兒再去找他。
玄苦無奈地笑笑,自己離開了。
房間裏,蕭月笙落座,看着晉連城似笑非笑地說:“小晉,你別一副我是個該遭天打雷劈的負心人的樣子,你太醜了,我看不上你。”
“哼!”晉連城走過來,在蕭月笙對面坐下,冷冷地說,“你讓我來菩提寺,說好了過幾天就來找我,都過了好幾個月了!”
“是你自己跑來神兵城的,我只是給你安排了一個好去處,還讓人每天給你送飯,不然你在神兵城,會被打死的。”蕭月笙看着晉連城微微一笑說。
“你說了過幾天就來找我的!”晉連城又重複了一遍。
“所以……”蕭月笙眨了眨眼睛,“你等得寂寞了?天天薅鳥毛編假髮?”
“如果今天我不讓玄苦叫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晾在這裏,再也不管了?”晉連城沒有理會蕭月笙的調侃,一臉控訴地看着蕭月笙說。
蕭月笙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看着晉連城,嘆了一口氣說:“如果玄苦今天沒叫我,那我應該會明天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