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晶階梯吸收鮮血的速度，擴張的速度也很慢。
但卻讓這各路人馬看到了希望。
沉默的殺戮中，大殿除了廝殺聲，就什麼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莊無名此時混在了高維者隊伍裏，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
變換了自己的面容，一時間倒也沒人注意到他。
而下方的戰鬥已經如火如荼，變得越發慘烈。
階梯大半都被染成了黑色，這無數生物的鮮血匯聚起來，最終是一片黑色。
看着這黑色，莊無名若有所思。
而隨着時間流逝，死亡越來越多。
各路人馬開始不斷輪換，很快就輪到了莊無名。
他站在了臺階的中央，兩邊都是其他高維者。
當輪到他出現在最前線的時候，瞬間就有四五道不同的攻擊從左右而來。
有一道佈滿了利刺的尾巴，有一隻三米長的利爪。
莊無名也在瞬間出手。
晶瑩的拳頭，四量撥千斤，將骨刺尾巴盪開，撞在了三米長的利爪上。
同時他也借力打力，將左面的攻擊引到右邊，讓敵人的力量去攻擊敵人。
掌控自如，遊刃有餘，他花費最少的力量，完成着自己的攻擊。
這是一場持久戰，當莊無名出其不意，斬殺了一頭人形詭異生物後，他的輪換結束了。
此時各路人馬有着默契，自動的輪換着，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時間。
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休息，一分一秒的浪費都捨不得。
雖然臺階上被染上黑色的部分已經擴大到了三分之二。
但還有三分之一，至少還有數十次輪換才能解決，而每一次輪換都要花費巨大的精力。
這是一場非常艱難的戰場，很多高維者、古神、虛空生物都很後悔，爲什麼要進來這個地方。
莊無名觀察着四周的各路人馬，很多都流露着超越四維時空的氣息。
顯然他們都是來自更高緯度的存在。
但現在在這裏，他們卻如同普通的三維生物一樣，使用着最基本的身體進行着廝殺。
莫名的莊無名想到了很多。
“十層緯度，都是邊界領主劃分，過去的虛空是渾然一片。”
“甚至無數基本物理法則都是邊界領主定義。”
“那我們掌握的能量、規則真的有用？對於打破第十一緯度？”
莊無名感覺似乎所有人都走上了歧路。
在別人制定的框架中提升力量，能夠跳出別人的框架？
邊界領主創造無思維的生物，爲了誕生出打破枷鎖的生物。
它們認爲打破第十一層緯度需要的是智慧，超越一切的智慧。
莊無名沒有抵達他們的界限，並不知道無限空域的邊界到底是什麼。
但就他自己目前的想法告訴他，一種能被外界影響、封印、甚至壓制的力量。
他並不認爲有任何打破極限的可能性。
邊界領主通過什麼來壓制了所有人的規則、能量和思維？
知識，他們掌握的知識。
也就是說
，什麼規則、能量、思維最終其實都是知識的一部分，而且是可以被知識所壓制的。
第十緯度的存在在這裏，恐怕都無法逆轉這種壓制，如同別人手中的棋子一樣。
這種生物和狀態，怎麼可能超越無限空域邊界。
但現在這種狀態，完全就是按照邊界領主們過去的道路在行走，完全沒有超越的痕跡。
想到這裏，莊無名陷入了沉思。
“假定目前宇宙的一切規則個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制定的。”
“那什麼是沒有被制定的呢？”
莊無名心中思維閃爍，隱約之間，他似乎感覺看到了世界的真諦，一切一切的本質。
“已知構成宇宙的是無限微小的顆粒，微小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
“能量和意志結合成就規則。”
“意識從無到有，因爲身體的強大，規則的出現，讓意識成爲了實際存在的。”
無數關於力量、規則一切的信息在腦海中迴盪。
他的心靈中誕生出了一個想法。
“打破極限，也就是打破規則，打破能量和意志的束縛，打破一切有形無形的束縛。”
“我最本質的一切就是這具由量子光輝凝聚的軀體。”
“最簡單最本質的方法就是讓我的軀體向着更加微小的顆粒進發。”
“同時不斷縮小顆粒之間的距離，讓身體無限的凝聚。”
“當有一天，我的身體構成抵達了微小到不能再分割的顆粒時，也就抵達了無限空域構成的最基本結構。”
“那麼只要讓這不可分割的顆粒再次被分割，身體更進一步的凝聚，那是否就意味着我打破了無限空域的界限。”
這一瞬，莊無名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這是超越無限空域，似乎唯一可行的方法。
最簡單本質的道理，不斷讓自身的結構顆粒微小化。
“但讓身體結構不斷微小化怎麼做？才能夠讓身體結構顆粒化？”
“讓兩個物體相互碰撞，是讓它們粉碎的最簡單方法。”
“那麼要讓我自己的身體結構更加微小化，我需要做的就是讓我自身目前的結構顆粒相互對撞。”
“就如同地球的粒子對撞機一樣，通過不斷對撞，發現更加微小的顆粒。”
想到這裏，莊無名又是眉頭一皺。
“但這麼簡單的道理，邊界領主會不知道？”
“難道是它們早已嘗試過，沒有成功？”
“這世界存在不可分割的最小顆粒。”
想到這裏，莊無名眼睛更亮了。
“正因爲他們沒有成功，所以這纔會是最正確的道路。”
“這就是無限虛空的真正界限。”
“打破了這不肯能成功的界限，纔是真正超出無限空域界限的辦法。”
這一刻，莊無名的心靈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已經徹底明白了前方的道路。
“第一，自身攀登至十層緯度頂點。”
“第二，從這通天塔之中，踏入第十一層緯度。”
“第三，在哪裏完成自身的蛻變，將自身粒子超越無限空域最小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