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時。韓府有一人騎着快馬疾馳的出城往東邊趕去。那天晚上,原本白天萬里無雲一個妥妥的大晴天,慢慢的下起了雨,夏至雨大雷猛人們都習以爲常,只是這次似乎與往常不同。很快天空陰沉沉的壓了下來,不一會,就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大樹不知被刮落多少樹葉,人們都躲到了房屋裏面。雷聲“轟隆隆、轟隆隆”響着,天空中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天際。
在距離洛陽城百里遠的一座名爲分月山,山腳下,一位身穿蓑衣的男子已經跳下馬背,正是吳仕,看着必須要從那路經過的上方,半山腰處彷彿被人開了一個口子,此時那裏站着五個身影,身邊兩旁的草垛中悉悉索索,顯然數量不少。其中一個人影先走了出來,吳仕看到此人瞬時滿臉難以置信。“吳仕,這麼急急忙忙要去那啊?”“李光!”吳仕冷笑:“我要去哪?李大城主會不知?”後又憤怒說道:“爲什麼背叛洛陽城,去投靠妖族,你就不怕老城主知道後,親手將你誅殺!”“爲什麼?”李光突然大笑了起來,“因爲它們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我纔不要跟老東西一樣,一輩子都耗在洛陽城,碌碌無爲。而辭靈將大人答應過我,只要這次計劃成功,我就能去荒野大陸修行,並且繼續做城主,管理着比洛陽城還要龐大的城池。”李光還要繼續說下去,旁邊又站出一位身形異常魁梧的黑袍使者,一身黑袍將它全身隱蔽的很好,只能看見一雙赤紅的雙眼,它撇了一眼李光說道:“夠了。”李光看見黑袍使者開口,也是立馬閉了嘴,隨後那黑袍使者看向了吳仕,吳仕只覺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因爲如果不是黑袍使者主動現身,吳仕竟然根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最少是道皇境級別的強大存在!吳仕內心想着瞳孔開始收縮,過了一會也許深知自己此次必死無疑,吳仕大笑着說道:“李光,你大爺的,你是要自己來,還是一起上啊?”李光獰笑的說道:“道靈巔峯的武修嗎?巧了,我也是武修,難怪敢跟我叫囂,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說罷,李光身形驟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吳仕身前,一拳直砸吳仕腦袋,吳仕身形急忙一擰,一個後跳堪堪躲過,原先自己站的土地早已被轟出一個大坑,吳仕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溼,“道王實力果然強悍!”吳仕內心震驚。李光落地瞬間腳尖一挑,隨意挑起一顆石子,便向吳仕激射而去,吳仕剛側身躲過,不料李光猛地一步掠至吳仕身前,擡臂握拳對着吳仕心口直直砸去,吳仕也將道氣凝聚於手中,一拳遞出,兩人拳拳相碰,兩人聲勢浩大的拳罡四散流竄,碰拳後兩人同時往後倒退着,李光後退着,但身形依舊筆直,雙手負後,正一臉玩味的看着吳仕。而吳仕顯然這一拳接的十分勉強,身形往後踉踉蹌蹌後退了數十步,才止住身形,而出拳那隻手不斷地有鮮血順着手指往下滴着。吳仕抖了抖手臂,擡頭對李光譏笑道:“道王也不過如此,與我家老爺比可還差着遠呢,聽說你還跟老爺爭搶過夫人?就你這狗樣,怎麼也敢與我老爺做對手。”吳仕大笑着。而李光似乎被吳仕說中心坎,臉上表情無比猙獰,“你找死!”李光終於沒在留力,再次與吳仕纏鬥在了一起......
在吳仕前往道宗的第二天早上,韓府裏有個少年醒了,少年醒來正好遇上用盆端着熱水準備給他擦拭身子的韓清清。“清清姐,我暈了幾天啊?”韓夜舒展了身子問道。韓清清笑着道:“三天三夜。”“這麼久啊。”韓夜嘀咕着,然後起身自己收拾全身,便走了出去,大廳內。韓之圖衆人正在朝食,韓夜走前打着招呼,坐了下來一起食用着。林婉關心的問道:“怎麼樣,身體可有不適?”“沒有沒有,娘我可厲害着呢!”韓夜打趣着。“夜兒啊,既然你已經開始煉化文墨劍,那爲父中午便教你我自創的劍訣。”韓之圖說着,突然只覺的腳背生疼。“夫人,你踩我幹嘛?”韓之圖以心湖對林婉說道。“夜兒剛醒來你就叫他去練劍?他還是你兒子嗎?”韓夜坐在旁邊似乎也看出些端倪,笑着答道:好啊。”這時輪到韓之圖說不着急,練劍這件事可以緩緩。韓夜卻笑着說“沒事,我並無大礙。”“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韓之圖欣慰的笑着,然後看着林婉似乎在說:“你看你看,我可是勸過的,是夜兒自己說一定要中午學的。”而林婉看也沒看韓之圖,繼續勸着韓夜不急,先把身體養好再說,韓之圖只好笑着搖頭。
光陰如流水,這一練便是一下午,此時已是半日沒入山中,天空一抹紅霞,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在下山的一條青石板階梯上,有三個背影並肩有說有笑的往山下走去,中間一人陰顯是個孩童。“娘,你看,這時我剛纔用劍氣刻寫了一個林,一個韓的木牌,以後我去遊玩爹孃看到這個木牌就不會忘了夜兒了。”“就算沒有這個木牌,我和你爹也不會忘記你。”韓夜嘿嘿笑着,又說道:孃親,我是不是特別厲害,一學就學會了。““夜兒天資聰慧,那學的沒得說。”婦人回道。“那是,你不看看是誰創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說着。“想當年,我耍了手龍騰,那你娘不被我迷得神魂顛倒。”男子話未說完,便哎喲一聲,“夫人,你幹嘛擰我耳朵,快放手,痛啊。”那男子雙手捂着耳朵說道。韓夜只能憋笑,因爲他知道等下,等着自己爹的是什麼,果然。“你長本事了啊,韓之圖,當年是那個黑小子死皮賴臉粘着我,說要給我一個未來。啊!”林婉有些被氣笑了,佯裝微怒,單手擰着韓之圖耳朵說道。“哎喲,是我,是我,夫人你快放手吧,再揪下去,你好丈夫可就成一隻耳了.....”天空漸漸暗淡,夕陽彷彿在看着這三人,等到他們身影消失在階梯盡頭,夕陽也就全身沒入山中。千嶂裏,長煙落日孤城閉。黑夜過後,將迎來光輝日出。
次日。在城中某個酒鋪裏,有個長相極其邪魅的年輕男子,如果不認真看竟像位女子,正一個人百般無聊的喝着就,迎面走來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