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戶,門窗緊閉,用木樁頂住大門,躲在房裏,既不出們也不偷看,寧願躲在家裏閉不出戶,也不願今日出門,上街串門。
不僅這條街如此,挨着它的另外兩條街也是如此。
只有南宮府門口站崗的六位官兵在門外,他們屹立不倒,絲毫不在意外面的情況,堅守陣地,如有人來犯,定能一招制敵毫不留情。
處在城東的李鄴,此時已全副武裝,騎乘駿馬,來到城南率領士兵準備迎敵。
盔纓在腦後隨風飄搖,披風在身後迎風震懾,槍櫻在身旁受風鼓舞,一身銀黑色孤傲、別具一格的鎧甲重披在身,堅韌不拔的眼神凝視前方無所畏懼,安耐不住的駿馬在胯下似牛一般踩踏着勁蹄,虎視眈眈的軍隊在身後以待號令。
長槍在李鄴手裏環繞一圈,槍桿尾部頂着腋下和胸膛,強姦在距離地面幾釐米的地方懸浮,槍櫻依舊在鼓舞,他的腳已經蠢蠢欲動。
“爾等何人!敢攻我良佳!”
“是不懼我夏原悍將,還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李鄴以這種身姿舉起長槍,指向面前的敵人,眉頭帶着恨意的皺着。
李鄴帶領的士兵面前,是一羣穿戴和士兵一樣,配置截然相同的人,他們從北面而來,而城北的士兵全然不知,這些人來歷非常迷。
李鄴已遣人前往其餘三面,命他們包圍而來。
敵人的人數達到了三十人,各個凶神惡煞,面帶仇恨,但又看不出目的何爲。
但無論如何他們已經敗了,人數上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不好!”李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些人正在後退,但後退的步伐和預示不像是撤退,而是另有目的。那些人身後,就是南宮府近五十米的大巷道。
“他們的目的是官府。”李鄴的話讓很多士兵感到緊張。
“西城的人到了?”他側頭,跟親信道,但眼神始終看着那些慢慢後退的人。
“已在那個衚衕埋伏,將軍不必擔心。”
李鄴認爲,官府也是有官兵的,這樣一來,自己在衝過去將他們捆在巷裏,逼到牆角,即可拿下。
“哼!他們也只是土匪罷了。上!”隨着他哼的一聲,緊接着一聲令下,所有人向那些土匪進攻。
但那些人想逃的時候,卻發現北面的守城士兵也帶人包圍了他們,他們只好退進原定的計劃,官府巷道里,被四面楚歌接受包抄。
但他們好像又不太緊張,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必敗,懷着一顆必死的決心。
“沒人會傻到在這種時刻發起戰爭的。”
“特別是對我中副。”
雲媛在官府門前聽着那些人撤退而來,而她身後,是十幾個皇家侍衛級別的守護者,各個穿的衣着也有所不同,比起李鄴的人多了金色。
她的冷靜超乎了一個女人對這種事的設身處地,甚至還想自己親自動手。
“活捉將領,其餘處死。”雲媛側回頭,下達命令。
“記住,別和李將軍的人搶功。”她轉身走向大堂,隨着隊長的點頭回應他們衝了出去。
“南宮大人沒事吧?”李鄴上來就關心岳母。
“李將軍安心便可,有我們在,南宮大人定會平安無事。更何況,我們的很多武藝,可都是她教得。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告辭!”
隊長面帶微笑,非常有親和力的跟李鄴交流,還特意吹捧了雲媛。
李鄴鬆了口氣,迫不及待的進府找雲媛商談。
其實……他就是想親自確認一下岳母的安慰。
雲媛坐在大堂她坐過時間最長的椅子上,也就是代表着中副隸最高權力的知府之位。
她身邊既沒有帶刀侍衛,也沒有伺候她的丫鬟,剛剛那些侍衛也不在身邊,而只有風凰在身後陪着母親,給母親按摩,端茶倒水。
“風凰。”雲媛邊喝茶邊說道。
“娘,有何指示?”風凰手扶側腰,曲身請示。
“你對這次的事,作何看法?”雲媛眉目垂低,帶着期待的表情等候着。
“娘,依女兒看,那些人只是犧牲品,更危險的女兒相信還沒出現呢!”風凰和雲媛看到了那些人的全部過程,她通過自己的推測和理解作出了答覆。而且雲媛非常相信她,而風凰就是幹這個的。
“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應對?”雲媛又問。
“娘,女兒建議,暫不露實力,別給敵人測試咱的機會。或將計就計,假意以咱良佳縣最強兵力抵抗,之後……再出以真實實力拿下。”
二人剛準備進一步商議,門口李鄴就來了。
“姐夫來了!”風凰第一眼看到李鄴,順便提醒了母親。
“南宮大人!您沒事吧?”李鄴跑進大堂,還沒歇息就擔心的問道。
雲媛側頭看了一眼風凰,“你去,查出他們背後的人。”
“是,娘!”風凰行了個禮,下去了。
她路過李鄴時,還特意打了一聲招呼,表情對這位姐夫充滿了十分的認可。
李鄴禮貌的迴應了風凰的招呼,然後走向雲媛,步入正題。
“看你這麼急,是盼着我死啊?”雲媛一臉認真,但卻開玩笑的說道。
“娘,女婿決對沒有那種想法。”李鄴也知道雲媛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於是也以此迴應。
說出此話之前,他特意觀察了四周,發現沒人,纔敢叫雲媛娘,不然雲媛第一反應就得生氣了。但她還是不習慣不是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娘。
她大兒子風升的妻子,則叫她婆婆,或是岳母,從來沒叫過娘這稱謂。
“這些天,沒風起的照料,傷如何了?”雲媛頭部動了動,示意李鄴背後的傷。
“要不要……派個丫鬟伺候你?”
李鄴靈機一動,腦筋瞬間轉彎,明白了岳母的用意,他絕對不會上當。
“娘,你可別害我了。這要是讓風起知道了,不得……”他測過眼神,暗示雲媛。
雲媛笑了笑,離開了坐位,帶着李鄴來到了後面的書房。
“此事我已交予風凰去做,你需要做的,就是聽她的話,按照她說的去做,明白?”雲媛走向桌裏,坐在了書房的座位上拿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