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帳裏,風升召開了商討計策的會議,近十二名不同將領前來參與。
聽說將軍的母親被抓了,引起衆憤,對莫瓦漢的國王進行各種語言攻擊,所有粗鄙之語說了個乾淨,可還是難以解各位的心頭之恨。
“膽敢綁將軍的親人!”
“這分明是衝將軍來的!”
這位面相中年,四十有五的將領如雷貫耳,帳外二十米處聽得一清二楚。
他非常氣憤,但暗地裏卻又偏偏指向某人,話中有話,可他是軍中“老人兒”,又極高的威望,大家也只能聽着他說,卻無法制止。
在場的人無一不擔心將軍的娘包括軍師也在想法,並等着風升發話。
距消息傳到已過去了一個時辰,白如宏還未甦醒,而大家心急如焚。
風升表情淡定,眼神銳利,情緒從呼吸中感到很悲憤,雙手握扶手,雙腳緊緊抓地,腹部強硬起伏,喘息的聲音就猶如一頭牛一般。
“我娘被抓的事,絕不能傳到我家人耳朵裏。”
“避免引起恐慌。”
坐在末尾,有兩個年輕的將領,跟風升差不多,只是因爲小時候未經訓練,能力有限,暫且坐在最末端的位置,崇尚越來越高的地位。
二人看向風升的眼神,是那麼崇拜、那麼敬仰,被風升的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所折服。
娘被抓了,竟能如此淡定,如果是自己,興許早就帶兵無理由進攻了。
“你們所有人都不得泄露,如有傳言以死謝罪。”
“軍中也是如此。”
他那充滿威嚴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眼睛,無論是輩分大還是資歷高的,統統被他衝煞,氣場上征服衆人,齊聲高喝“遵命”響徹帳營。
“天不早了,別費心思了,都回去睡吧。”風升全身自然的往後倚靠。
“將軍,此事耽誤不得啊,莫瓦漢人殘暴無比。”
“令母……”此話戛然而止,話音未落。
風升的眼神再次衝殺全場,“是莫瓦漢朝廷的人殘暴,他們的百姓跟我們一樣,說話注意。波及的範圍別那麼大,這是我的事,不是諸位的事。”
“回去!睡覺!”風升強制打斷此人發言,把大家趕出了自己的幄帳。
即便風升如此對待大家,大家也不對他反感,反而覺得風升非常大度,而且講理,且無私,在每個人心中種下了值得誓死追隨的種子。
也可能是因爲他相信母親的能力,不會輕易受難。
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思考,託着額頭的手,不斷嘆息的氣在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從未停息。
時間步入子時,依然未睡。
走出悶悶的帳,來到清涼的夜空下,伸了個懶腰。
這個時辰,還未睡覺的不止他,門口站崗的士兵,還有在營裏巡視的士兵,這些都沒睡覺。他來到白如宏的帳裏,其實就是大夫幄帳。
“將……”大夫還未開口,就被風升的手勢制止。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說說話。”風升走到牀前,而大夫不放心的出去了。
白如宏已無大礙,只是太過勞累了,困得,所以一覺不醒。
睡了三個時辰的白如宏,在風升來後的半個時辰,竟然伴隨着咳嗽聲醒了。
“得得得!”風升阻止了他。
“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一字不落。”風升指着他,眼神和表情非常嚴肅。
白如宏回憶起了那天發生的所有事。
……
莫瓦漢國。
莫陛下的宮殿,雲媛已被送到。
他被捆綁的非常厲害,雙手雙腳無一處動彈,哪怕是雙腿都被綁上了,只有頭可以動,而且她此刻還未甦醒,依然處於昏迷之中。
她被莫瓦漢士兵擡到了莫陛下的牀上,被摔一下都沒醒,可謂昏迷程度有多高。
用的是莫瓦漢獨有的迷霧,用來迷倒雲媛的量可以讓她昏迷三天。
但此迷霧也容易破解,那就是用水澆,瞬間甦醒,而且還會記得被綁之前的事,與普通迷霧不同,但始終沒用在戰場上,害怕連隊友和自己也被迷暈。
士兵放下雲媛後就離開了,來到莫陛下大殿。
“陛下,人已送到。”士兵封耳對莫陛下說。
莫陛下此刻正跟其他親戚聊着天,談論關於夏原邊際的戰士情況。
“各位,天色已晚,明日再談吧。”莫陛下伸手送客。
親戚們在士兵的護送下一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男的享受莫陛下送來的美女,女的享受莫陛下送來的各種首飾衣物,紛紛睡下了。
可莫陛下自己回到房間後,並沒有睡覺,跟貼身帶刀侍衛一起把雲媛綁在柱子上。
“你個老不死的,終於被我逮到了。”說完,他示意侍衛把雲媛叫醒。
侍衛?起一瓢水,潑在了雲媛頭上,雲媛緩緩甦醒。
“你是何人?”雲媛虛弱的問道。“爲何……偷襲於我。”
莫陛下過去掐住雲媛的脖子,使雲媛瞬間清醒,被掐着還能表情極橫的看着對手。
“你娘可把我們害苦了,你還有臉問我是何人?”
“你個臭娘們!小.婊.子。”
雲媛恍然大悟,莫陛下鬆開了手,雲媛流出眼淚。
“求你了,放了我吧,那都是以前的事,咱倆並未交鋒,上一輩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交個朋友,如何?”雲媛那苦苦哀求的表情和語氣,似乎讓莫陛下得到了莫陛下想要的,他很喜歡雲媛這副模樣。
“南宮家的人也有求饒這一天哼?長見識了!你娘不是說死不低頭嗎?哪去了?哈哈哈!”莫陛下在雲媛面前來回遊蕩,動作浮誇。
“我不是,我只是個女人,我什麼都不是。”雲媛捧着莫陛下說道。“你說的對,是我娘太蠢。”
“那是我娘不是我,我怕死,我非常怕死,求你,求你,放了我吧。”她淚如雨下,表現出了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的柔弱。
“沒料到,你竟然如此有趣。”莫陛下轉身面向侍衛。
“先關段時間再說。”
雲媛被關到了莫瓦漢宮殿監獄,最嚴格、森嚴的監獄。
可沒過幾分鐘,竟然來了一個探視的人,是一個男人,蒙着面揹着手。
“南宮雲媛,可算是見到你了。”此人的語氣很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