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的她很糾結,歪着頭,皺着眉,非常疑惑,是既呆萌又漂亮,始終想不明白此事。
連宮女、太監跟她打招呼都不理,想到走神了。
路過一座座皇宮裏的建築,欣賞每一磚每一瓦的精緻。
走着,走着,無意識中,來到了軍政司獨宮。
門口走來一人,長相平常,黑黃色皮膚顯得較爲健碩,可保暖的衣服顯得十分精瘦。
他是密使堂的一名新密探,還從未出過殺人的任務。
他筆直向風起走來,面帶微笑,速度一點一點加快,表情也一點點變得愉悅而興奮。
“師父!”他邊跑邊叫。
“哎呀!”風起瞬間清醒過來,有一點煩躁。
“別叫師父!別叫師父!”她着重語氣強調,四處張望,還戳這人的頭,“別人聽見不好!”
風起瞟了個白眼,雙手叉着腰,嘆着氣無奈的看着。
這個人就是她口中及寫下的最後一人。
姓慕,名正怡,無字。
由風起帶領熟悉密使堂的任務和職責等新人工序。
“你就是我師父,教了我這麼多。”
“應該的!”他嬉皮笑臉。
風起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離開,可正怡攔住了她。
“師父剛回來,有何指示就說,徒兒定盡力而爲。”
“看師父這麼着急?”
“有新任務?”
“不如帶徒兒一起!”
他不停地在風起左右兩邊換來換去,顯得竟有些可愛。
風起確實想過要不要帶他,可見到他起就決定了,決不帶他,太傅的行蹤路線可是祕密,越少人知道也好,而且這一路很兇險,不能冒險。
“你去御臣大人那兒說下我回來了,我在這等你。”風起突然停下,衝正怡笑着道。
“去吧!”
她拍着正怡的肩膀,趕走正怡,見正怡走遠,她當即跑了,還拜託守門統領攔着點。
正怡來到御臣書房,只見御臣還在寫着卷宗。
這一個年,御臣大人都沒回家,所有事都是他自己處理的,包括新年期間的任務等。
而且在他之前的每一任御臣都沒他這麼能幹,所以他深厚皇上喜愛,是衆愛卿之一。
而且人長得也英俊,肩寬體壯,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
“報!”正怡在門口喊。
“進來!”
正怡推門而入,走在御臣大人面前還鞠了一躬。
看着御臣忙碌的樣子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打斷,不敢開口,就在御面前站着。
終於,御臣大人自己受不了了。
“你們堂主回來了?”御臣大人問。
“堂主?”他愣了一下。
“他……不是……前……幾……天跟大人你……”他吞吞吐吐的,不敢再往下說了。
“磕巴了?不行你走吧,我們不要說話這樣的人。”御臣大人手一收,放下了毛筆。
“跟大人你執行任務時被殺了。”
說完,他低着頭,非常後怕,預感御臣大人會罵自己。
可御臣大人不但不罵,而是深嘆口氣後悲傷的苦笑着,滿臉自責,過意不去,就差流淚了。
“是我沒保護好他。”他閉上眼睛,仰起頭。
“我說的是你們新任堂主。”他語氣和態度瞬間轉變。
“雲起大人!”
正怡聽後,瞬間驚了,自己的師父竟然是新堂主。
御臣大人說這次回來本來就要升的,原來的堂主去別處當差,可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我看到雲大人出去了,沒等我。”他卑微的說。
“回來就好,可她不來跟我報道,這有點過分了。”御臣大嘆着氣。“你先下去吧。”
“是!”說着,他離開了書房,帶着無比驚人的神態。
其實,在風起支走他,他走到拐角時,就回頭看到風起走了。
再次來到剛剛二人遇見的地方時,正怡看向師父走去的遠方,感嘆師父那職業的專攻性,要向師父學習,早日成爲向師父一樣的人物。
“哎呀!”
“這小子,真是難纏。”
風起跑到了皇宮外面,彎腰扶膝,連喘帶吸,還回頭看情況,發現慕正怡沒跟過來。
自從作爲老人兒帶帶新人,這慕正怡就一直纏着風起。
走到哪跟到哪,一口一個師父,一口一個師父的叫着,風起又不好趕,都是同袍一場。
是堂主派給她,讓她帶的。
這也沒教他習武,就莫名其妙成了師父。
“本來想請你喫飯,算了。”
“真煩人!”
她轉頭剛想走,迎面就來一位白淨,但臉頰有皺紋,步伐底氣十足,具有力量感的人走來。
風起等着此人靠近,她原本主動過去迎接。
“雲大人回來了?”他語氣捎帶嘲諷的說道,只是單純禮貌,沒任何朋友語氣可言。
“你這是啥態度?”風起跟朋友玩笑似的說。
“哼!雲大人多負責,密使堂最受人關注的密探,小的自然持尊重。”他這語氣充滿了嘲諷,聽得風起一愣一愣的不知爲何。
這個人就是她名單裏,那位星侍郎,名字很獨特,年輕有爲,才三十多歲就當上了侍郎。
是刑部非常重要的人,風起跟他的關係很好,工作時常見面。
風起聽着語氣,話中有話,態度與年前截然不同。
正當星侍郎越過她走向皇宮時。
“星侍郎請留步”,她叫道。
她跑到星侍郎的面前,緊皺着眉。
“大哥,我只是回家看望爹孃,看望兄弟姐妹,還給你帶了我們那的喫的,咱倆關係不錯。大哥要是覺得我哪兒做的不對,直接明說。”
雖然風起的語氣和言詞直來直往,可從未見過風起如此謙卑,這和在家的她天差地別。
被人嘲諷,不僅不生氣,還虛心的請教錯誤,向前輩低頭,這怕是雲媛見了得刮目相看。
星侍郎也瞭解風起,她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被這麼問起,絲毫不介意,甚至還挺欣慰。
“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在你回家前,我就暗示過你定要盡職盡責,接任時打好榜樣,讓那些密探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