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歌惜塵 >第20章:困境決議
    “咱們把那幾個人給殺了,你換上其中一個人的衣服,頭胄戴上,把臉蒙起來,然後你押送我進城,這樣不就沒事了?”

    百總聽着風起的計劃,看似不錯但其實漏洞不少。

    可風起說的如此自信,看起來勢在必得,他也不好拒絕,現在風起肯定被守城那些人給盯上了,不至於被通緝但一定是敵人。

    眼前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猶豫片刻,百總也想到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法子。

    “那不如你別進城了,我進城打聽探消息,豈不是更安全?然後你作爲接應在這等我?”

    “如何?”

    風起看着調查屍體的幾個士兵,時間越來越少。

    可她從不猶豫,見勢已到,她竟直接衝了出去,途中飛出幾把飛刀擊中兩個敵人。

    百總只能在嘆息後,無奈跟隨着風起衝向敵人。他更是被風起如火純情的暗器震驚到。

    他不會暗器,於是在途中拔出劍迎面而上。

    士兵在原地拿着劍等着,當風起與他們碰到一起時,士兵還想用自己的劍擋風起的劍,可惜只有這一瞬間,他們的劍被砍斷,順勢頭胄也被劈爛,直擊面龐。

    臉上被劃開一個大口子,此人順勢倒地不起,流血致死。

    左邊的士兵見狀放下手中的劍轉頭就跑,這時百總飛快越過風起,直奔逃跑的那個。

    在追上時,他向前撲,橫掃一劍劃破此人的腳筋。

    只聽慘叫聲震耳欲聾,但下一秒脖子就被劃開了,百總轉頭一看,看到風起再用一把匕首補刀,把她那邊的三個人都殺了。

    他已經在挑選哪個盔甲合身、哪個看起來不宜被看到臉、或是哪個更像是軍官了。

    風起將劍收回了劍鞘,那匕首也收了起來。

    “上次把屍體藏起來就好了。”她看着那個調戲自己的軍官,朝着腐爛的臉啐了一口痰。

    “多說無用了,趕快。”百總選中了三人之中暗器擊中腿部的那人,頭髮看起來比較散,而且密集,再加上傷的加持會更便於隱藏,哪怕捂着腿低着頭走也可以。

    “你在幹嘛呢?”風起一臉懵憧地望着百總,看着他奇怪的行爲,“把人衣服你變態啊?”

    “你不說……我辦成士兵,押着你進城的嗎?”百總尷尬的指了指剛剛二人計劃色石頭,又指了指被他把衣服的士兵。

    風起竟然捂着嘴偷笑,樣子異常可愛且討喜。看到這樣的她,真讓人不好拒絕。

    原本這個計劃就是不公平的,百總讓風起在外等着,自己潛入敵營。

    風起之前的狀態總給人一種和自己平等的感受,就像是兄弟。

    可她溫柔的態度又覺得她應該在外面等着,身爲女子,這合情合理,一點不違和。

    “你不又說,你進城,我在這兒等你嗎?”她的嗓音突然很溫柔,變得女孩子的風格十足。

    “你嚇死我了你!”百總大喘一口氣,嚥下口水。

    “就這麼定了啊?”

    說罷,百總過來主動擁抱風起,而抱完就朝邊境城的方向走了。

    之後,風起把這幾個人的屍體挖了個坑埋了,還把周圍的血跡用新土給蓋上了。

    她就坐在樹上,都不看一眼百總走後的背影。

    她望着晴朗的天空,餘光下眼角還有一片莫大的草原,心情複雜,感覺心事重重。

    “對不起!”

    “我不能再冒險了,我不能再做威脅到我性命的事了。”

    “我得珍惜我的妹妹們,弟弟們和爹爹……還有李鄴,我絕不能在此次歷險中喪命。”

    “對不起!”

    “若後有性命之危,我只能以保全我自己爲前提。”

    “把你給棄了……”

    她眼前就彷彿飄過哥哥、弟弟們和妹妹們以及爹爹的身影,而身邊的另一顆樹杈,是李鄴的位置,想象着李鄴對着她笑。

    而殺死那些人,只是爲了讓更多的士兵來,時不時給她解悶,還能消減敵方實力,把注意力轉移到城外有去無回的森林。

    也算是幫了百總一把,扯平了將來可能會發生的拋棄。

    時間一點點流逝,二人的計劃還在照常進行。

    風起已經在樹上睡了一覺了,時辰也從上午來到了晌午,太陽正毒,陽光日曬之時。

    一切平靜止水,無紛亂擾安,耳邊除了風聲,還有鳥兒飛過的煽動,以及它們美妙的鳴唱聲,既有助於睡眠又能睡個好夢。

    在這種情況下,能睡着,做個好夢是有多不容易,而風起的自信與放鬆爲她帶來了安寧。

    真想一直這樣下去,兩口子在樹屋中睡午覺。

    可一切安詳都有被偵破的一時。

    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大懶腰,揉眼睛之際她感受到有人靠近,聽到金屬碰在一起、踩碎石頭、互相觸碰丁零當啷的聲響。

    她立即警覺起來,站在樹杈上猶如匍匐的野獸一般。

    還是那個位置來了士兵,但這次竟然只有兩個人,還都是槍兵,但也只是廢銅爛鐵。

    漠瓦蘇的鐵資源實在少,就連山都沒有幾座。

    “終於來人了,可算是……給我解解悶兒了!”她又伸了個大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喂!倆廢物?”她跳下樹杈順勢空中喊道。

    這倆人舉槍一致警覺的模樣,真逗樂了風起,姿勢就像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遇到危險一樣,伸頭駝背,握槍姿勢即毫無技術可言的執於腰間平行,瞪大雙眼,不停狂眨,呼吸緊促。

    見武官就怕,見文者就諷,欺負弱小怕這怕那的。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風起甚至都把劍收回了劍鞘。

    拿出了何文彧送她的匕首,“殺你們倆,這個就夠了。”她還對二人展示匕首。

    “也不看看我們手裏拿的什麼?你是在嘲笑我們!”左邊的那個語氣顫抖的說。

    “可不是,看我們倆不刺死你!再得意去吧。”右邊的那個語氣甚至比左邊的更顫。

    二人的害怕已經達到了極點,再過一點就是不怕死的程度。

    風起也有比量,不惹得他們有那麼生氣便可。

    所以,之後的話她沒說,直接走着輕鬆上前,甚至打了個哈欠,活動活動手腳。

    然而事實……也果不其然,這兩個人確實太差了。

    手持長槍,猶如皮革在手,威力只有皮革鞭抽的十分之一,槍身打在身上毫無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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