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歌惜塵 >第28章:信中玄機
    火球漫天飛舞,火矢齊無虛發,火炮勢如破竹。

    硝煙夜中燃起,火花夜中綻放,夏原將士夜中攻城掠地,戰無不勝,一路平推躍三城,中途不歇,直搗京中,破敵丟盔棄甲。

    僅五日,歇兩日,雲媛就率領大軍屠了三座城。

    當真是一個不留,城中已然是血流成河,雲媛也命大軍在此歇息,三日後便開鑿京南府城,這將是在京中遇到的第一座府城。

    此消息也於今日抵達皇宮,執雲淵正批閱奏章。

    他身邊還是那個貼身太監,不過了多了一個人,他是二皇子。

    彙報北方前線戰情的士兵在門口與回報南方戰情的同僚相遇,在門口二人停下敘舊。

    “陛下今日心情如何?”雲媛派遣的這個士兵小心翼翼說道。

    “二皇子在,不太好,但我剛彙報完我們那邊戰況,心情稍許緩和。你那邊如何了?”南方戰場的士兵靠近他的耳朵竊道。

    “南宮郡王領兵,那自然是……連戰連捷啊!”

    說着話,他跑進了書房,待門口太監彙報,傳話覲見,他帶着好消息的書信前來。

    進門一看,只見二皇子坐在書桌旁一動不動,低着頭像是挨訓了似的。

    皇上正拿着毛筆在一本小冊子上寫着某件事。

    他來到桌前兩米處,抱拳鞠躬,後雙膝跪地,保持磕頭的姿勢,說着:“參加吾皇萬歲!”

    “平身!”嘆息之氣深重,眉頭皺地惆悵。

    他心中未免有些害怕,皇上可是剛聽了個好消息,就是南方戰場取得勝利的戰果。連這個都無法平復陛下的心情那想必二皇子可真會惹事。

    他默唸不要連累到他,希望皇上能公私分明。

    “稟吾皇萬歲,這是北方與漠瓦蘇戰情,請過目。”他講像是請柬的文書呈給太監。

    “皇上!”太監輕叫一聲,示着皇上過目。

    雲淵只是做了簡單的挑眉和轉頭,太監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他翻開文書,自己先是看了一遍然後朗誦。

    讀完文書後,一旁的雲淵竟沒有一絲反應,二皇子也是冷靜對我看着父皇一言不發。

    “陛下,小的有一事……不知還提不該提!”彙報的士兵依然做着抱拳行禮的姿態。

    “道來!”只聽雲淵一聲令下。

    “遵命!”

    “郡王殿下她……”他突然間戛然而止,嚇得雲淵瞬間止筆,“接連屠殺了漠瓦蘇好幾坐城,殺得一個不留,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陛下,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說完,他再次向雲淵抱拳鞠躬。

    聽到此消息的二皇子,他神情瞬間激動了下。

    雲淵也很驚訝,心想“大姐何時變得如此殘忍了?難不成是侄兒的死?這不應該啊?”

    思緒良久,他遲遲不開口,讓太監和士兵等的急而不敢言。

    此時,二皇子喝道:“哈!皇姑真乃女中豪傑啊,做事痛快,過癮,實乃巾幗英雄!”

    太監此時看了一眼二皇子,二人對視後,太監就像是在說:“皇上都沒說話你有何資格!”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雲淵尋摸已久後的言辭,驚呆了衆人。

    “對,痛快!”

    “想當年,漠瓦蘇人屠殺我夏原數百萬人民,他們也沒見不妥,今日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他收起眼下的冊。

    “去吧,讓我皇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說罷,士兵往外走,雲淵此時叫住了他,“待我寫道聖旨,你送去央寰南宮府,跟聖旨所說之人一同前往漠瓦蘇。”

    雲淵寫了一道聖旨,而且滿目得意的笑容。

    寫的是命南宮雲媛的二女兒南宮風凰作爲第一軍師,協助南宮雲媛攻下京中爲止。

    就此,士兵去了央寰,並帶走了南宮風凰。

    遠方,與夏原皇宮建在同一條直線上的蘇域宮殿,夙願也得到了這一條對他來說是壞事的消息,他正和大臣們謀劃計策。

    “想不到,南宮郡王這麼狠。”他一掌拍在桌上。

    “不是說,南宮郡王乃一代明官從不濫殺無辜嗎?這是誰說的話?給我站出來。”夙願大聲嘶吼,回聲在大殿內傳蕩。

    “稟陛下,是我!”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德高望重的人站出來。

    “來人,砍了。”

    隨着夙願的一句話,此人竟當場被砍頭,夙願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甚至充滿憎惡。

    大家都被夙願這一舉動震懾住了,所有人安靜低頭,大殿一瞬間寂靜無聲。

    他轉身走回王位,以霸氣的坐姿俯視衆人,眼神透露出來的憤怒和自傲就像是一個暴君,在快要亡國之際,還想着如何享受這些美女、美食和美酒。

    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對這個國家的憐憫,慢慢的都是一己私慾。

    自己的兒子們如今只剩下了大兒子,女兒們全部健在,這點他到時沒有污點,戰死就是戰死,女人就是女人,也沒強迫她們上戰場。

    就在大殿的寂靜已經冷到了極點時,他默唸:“傳!何文彧覲見!”

    一個大臣拱手鞠躬,倒退着退下了。

    此時,何文彧正在夙願給風招的宮中練武,進一步提升風招的武藝和御弓。

    七公主會時不時端着好茶犒勞二人,還會帶一些甜點。

    “你大哥的死亡消息已經確認了,已經死了。”

    何文彧在前面給風招展示進一步的弓法,邊拉弓,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費力。

    風招聽到消息後,“哼”的一聲,很瞧不起。

    “師父,你是怎麼回事?他們已經和我沒關係了,南宮風升也不再是我大哥。”他語氣強調,其中還有幾個字伴隨着咬牙切齒的恨。

    “斷舍,挺不錯,但別忘記,你們血液一樣。”何文彧又擺起了那副哲學又教導的架子,說話的方式、語氣都變了。“自古以來,兄弟反目,家族內鬥數不勝數,但他們始終都沒忘記身體裏流着同樣的血,甚至還能一致對外,這纔是我夏原人!該有的思想!”

    風招那一副不耐煩、聽師父講故事的那種應付感表現的淋漓盡致,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抱胸,左耳聽右耳冒。

    何文彧射出一箭,正中靶心,草人的心臟狠狠被穿透,箭停在傷口處。若是真人,這將非常痛苦。

    而且,他用的箭,都是那種中間故意弄得不光滑,有明顯尖刺凸起的箭,殺傷力更大,痛苦性極強,被命中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


章節報錯(免登陸)